77.幻觉的推测r
“呵呵！的确是比较恶心！所以我才怀疑师行剪所见到的，或许只是幻觉……”齐小杰把刚刚剔牙的手指插进了鼻孔里，侧过脸来似乎是在询问我。r
我转头看着车窗外面，窗外灯火阑珊，我的思绪随着曼妙的灯光蔓延开去，我说道：“我想应该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那缸黑水有问题，师行剪曾提到从黑水里捞出过叶子，那叶子或许就是某种可以防止腐烂的草药，黑水就是被人特意调配的防腐药水。不过，再好的防腐药水泡时间长了也好看不到哪去啊！第二种就是你说的幻觉，那黑水里能够散发出令人致幻的物质，师行剪曾经提到过他刚刚揭开石板的时候，闻到一种特别好闻的味道……”r
“对啊！他是这么说的……师行剪好像还说了什么！对了！他还说那个紫色的荷包也是那种味道！”齐小杰忽然坐直了身体，他把那根剔完牙又掏鼻孔的手指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极其郑重的对我说：“若水啊！我似乎也闻到过那种味道！”r
我厌恶的看着齐小杰那根多功能的手指，皱着眉轻蔑的说：“对啊！你还有什么没闻过，你这么有才……”话音未落，我就突然意识到齐小杰的这句话绝非戏言，那荷包的确有着一种味道，那是一种很淡的味道。r
人类的大脑很奇妙，有时会让你记起很多遥远的往事，但有的时候，即便是极其浅显的线索，也会被你忽略，就如同这荷包的味道，如果不是齐小杰的提醒，真得就被我忽略掉了。r
荷包的确有一种味道，我不知怎样才能确切的形容那种味道，只能举个不恰当的例子。比如雌雄两只动物，它们各子都会散发出一种味道，而这种味道其他种类的动物却闻不见，甚至同种同性的也闻不到，只有异性之间能够感觉出来，会让你不由得想深吸一口，所以，我一直把那种味道形容成好闻的味道。r
我回忆起第一次闻到那种味道的情景，当时薛强把一个报纸包裹着的东西放在了我桌上，他打开来，我第一次看见了那个荷包，同时也闻到了那种奇特的味道。等薛强走后，我却迷迷糊糊的拍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直到齐小杰上楼来，才把我吵醒。我甚至记起了那个奇怪的梦，那一群铺天盖地的灰色的鸟……r
“若水！想什么了啊！”齐小杰又把手指塞回了嘴里，继续提着牙，他见我半天没搭理他，于是问道：“想什么了啊！我觉得你的第二种推测比较靠谱，我想那黑水绝对有某种致幻的作用，以至于师行剪和崔洪涛吸入过量，看到了那具女尸产生的幻觉……或许那水里根本就没有女尸！”r
我顺着齐小杰的思路，说道：“有可能，或许两种可能都有，黑水不但有防腐作用而且还能令人产生幻觉……不知道是用什么调配的。”r
齐小杰把手指从嘴里抽出来，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作思考状，说道：“那荷包的味道我也闻了，似乎没有出现什么幻觉啊！难道是吸入的量不够……哎呀！我记起来了！”r
齐小杰一惊一乍的不但吓了我一跳，连前面的司机都被吓得来了一个急刹车，齐小杰压低声音接着说：“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上楼找你，看见你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我砸了半天玻璃门，才把你惊醒。你给我开了门，我进屋就闻见了一股怪味，最后经过我一一排查，发现了那个荷包，我似乎也凑近鼻子闻了半天，之后……你还记得吗？”r
我叹了口气，说：“之后你不就去和李叶约会去了吗？我记得个屁！”“没错！我是去约会了，不过在路上……我真得产生了幻觉！”齐小杰脸沉了下来，历时变得异常的诡异。r
“你看见什么幻觉了？”我也被他感染得紧张起来，小心问道。r
“我！我！我看见了一张脸，很巨大的一张脸……”齐小杰的思维变得异常混乱，把两只胳膊大大的张开，不知想表达什么。r
“巨大的脸？在哪看见的脸？”我追问着。r
齐小杰耸耸肩放松的吐出一口气，说道：“只是幻觉而以，没什么可怕的！那天我从画廊出来，骑着电动车一路飞奔，不知不觉的打了一个哈欠，接着眼皮开始打架，一股没来由的倦意袭来，真得好困，好困，我突然很想睡觉……我只能硬挺着朝前骑，就在经过狮子林桥的时候，就是最近桥上丢了几尊铜狮子的那个狮子林桥，骑到桥中央那里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