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那种味道r
“是啊，真得把老夫下个半死……当天夜里，老夫正熟睡着，恍惚听见病房门吱呀一声响，紧接着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老夫缓缓地睁开眼睛，本以为是护士来查房，不料，竟然看见了一个长发披肩，穿着黑袍的恶鬼。说也奇怪，老夫如此惊恐，但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响，而且全身也不能动了，就像是梦魇，可比噩梦更加真实，太可怕了！”师行剪说着说着，声音也随之发颤。r
“师老不要激动，慢慢说。”r
“呃，那鬼慢慢地朝我移过来，我却看不见它的脸。它凑近我，俯下身看了我一眼，我甚至感到了它的头发划过了我的脸颊，那头发很粗，就像黑色的毛线。几秒钟后，它居然说话了。”r
“它说的什么？”我紧张地问。r
“它说，它说……”师行剪显然乱了分寸，似乎又回到了当天那可怖的夜里，“它说它认识我！二十年前，曾经见过我一面，那时它在水缸里，还抱怨我为什么不放它出来，以至于让它多等了二十年……它说它现在终于自由了，让我不要害怕，说跟我本无冤仇，也绝非来索命。它还说白天来我家的那个年轻女人，绝非善类，让我小心提防，千万不要向她吐露任何消息。还让我尽一切手段，把那石头弄到手，交还给它，说石头本是它多年修炼的结晶。”r
“后来呢？”齐小杰问。r
“后来老夫就睡着了，睁眼的时候，外面已然天光大亮。”r
我暗暗思忖：又是那个披头散发的鬼，它是真实的存在，还是某种药物产生的幻觉，如果是人假扮的，那它会是谁？是白无香吗，还是那个儒雅的无香斋主。不，不，不是白无香，听师行剪的口气，那个鬼似乎和白无香处于对立面上，难道那个“鬼”就是白无香一直有所顾忌的幕后黑手，会是谁呢？r
“对了！”我问师行剪：“您还记不记得，当晚遇鬼的时候，是不是闻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令我吃惊的是，师行剪却回答地很肯定，他点点头，说：“是的，老夫的确闻到了那种味道——荷包上的还有水缸里的一样的那种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