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把那个葛弦月就在身边真的没问题吗?要不要属下……”风扬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凌珏意味深长的说:“放长线钓大鱼,猎物不是一下子射杀才会有快感,我们只拿到了玉佩,而对于玉佩之外的事我们一无所知,我更喜欢温水煮青蛙。”他似乎已经有了新的想法。
“是属下办事不利。”
“不,这件事与你无关,父王也是查了很多年,也许马上就有分晓了。”
雷霆给月弦歌送了新的衣服,衣服合身但是依然是男装,不知道是不是不想正院多了一个女子的关系,不过月弦歌并不介意,男装很好啊。
“世子。”月弦歌敲了一下凌珏房间的门,声音轻柔,手里还端着洗漱用的盆,做足了一个侍女该做的事。
“进来吧。”听着凌珏慵懒的声音,似乎是刚刚醒。
月弦歌推门进去,先把手里的东西放好,然后看着穿着里衣坐在床边的凌珏,双手交叠的样子让她有点不伦不类。说是个侍卫?不像,说是个侍女?偏偏穿着这样的衣服。
“过来,给我更衣。”
月弦歌是从善如流,毫无顾忌的走到凌珏面前为凌珏更衣,那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一切都准备好了,随着凌珏到前厅。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这前院真的是清一色的男人,就连布菜的都是男的。
这一天下来她也发现凌珏真的是闲的很,除了看书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不过传闻中他不是不可以随意出城吗,怎么那日是从城外进京的?看向凌珏的目光不自觉的也带上了探究。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凌珏合上书,看着站在一旁看着他出神的月弦歌。
“没有。”
不是他生性多疑,而是月弦歌本身就带着巨大的问题,他相信任何人站在他的角度都会这么认为。站了一天还不觉得累,身体素质是真的好。
“你没有问题我有,说说你为什么不想离开了?”
“一,你不把玉佩给我,我没法离开。二,你知道我是饿晕过去的,你这里有吃有喝,就在这里也没什么不好。三,我现在也是无家可归,一个女子也没什么可以活命的招数,背靠大树好乘凉。”
好乘凉吗?“你若是不说出月神殿的位置,我是不会把玉佩给你的,这里不用你了,下去吧。”
“是。”月弦歌没听过月神殿有什么敌人,不过凌珏既然不用严刑拷打的招,那就耗着,看谁能耗过谁。
冤家路窄,没想到路过花园的时候月弦歌还能遇到那个云夫人,云夫人身边也还是那个叫翠珠的侍女。
“云夫人。”
云夫人在见到月弦歌的时候还是气的牙痒痒,今天竟然看到月弦歌穿着侍卫的衣服,她家世子还真重视这个女子:“这不是葛弦月吗?”
月弦歌对这个云夫人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没事找事的人:“不知道云夫人有什么赐教?”
“本夫人也没什么事,就是突然见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你能有幸叫本夫人一声姐姐?”这句话说完,云夫人眼里都是讽刺。
“那让夫人失望了,弦月没有姐姐。”月弦歌真不知道云夫人哪里来的自信,一个连侍女都不能随意使唤的妾室,还想做她姐姐:“而夫人也不配做弦月的姐姐。”
云夫人怒目圆睁,那么多人想进镇南王府都没有成功,而她进来了,这应该是被人羡慕的事,葛弦月竟然不屑:“你说什么!”
月弦歌满不在乎的样子,真不知道凌珏除了权势哪里好,听说这个云夫人也是周国一品大员的女儿,这样的家世甘心做妾,真是白瞎了一个好姑娘:“就是你听到的那样。”
云夫人即使在镇南王府不受重视,可是也没人给她气受,她伸手就要给月弦歌一巴掌,但是却被月弦歌拦了下来,并打了回去。
云夫人脸红了起来,那种红连上好的腮红都遮不住:“你竟然敢打我,世子是不会放过你的!”
月弦歌耸了耸肩,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女子的觉悟:“随你,不过我可不跟你在这里站着了,我可都站了一天了。”
月弦歌越走越远,云夫人瞪了翠珠一眼:“翠珠,你是本夫人的侍女,为什么不帮本夫人?”
翠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表情:“云夫人,世子把奴婢送到夫人身边并不是给夫人耀武扬威,只是照顾你的日常起居而已。”
云夫人终于忍不住捂着脸回了后院自己的地方。
在她住的不远处,一个女子站在门口眼看着云夫人的一切,嘴角噙着笑,乍一看去还以为是一个温婉的大家闺秀:“听说府里来了一个女子,而那个女子无论做什么世子都放任不管,还让她进出前院侍候着。”
“听说那个女子名叫葛弦月,看云夫人的模样似乎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萍儿,改日咱们也去花园转转吧。”
她身边的的那个侍女只是说到:“全凭夫人做主。”然后就没了下文,不知道是不是和那个翠珠一样的性质。不过,似乎凌珏的那几个女人都把她当成了争宠的情敌。
夜已深,正是睡觉的好时候,可是月弦歌却被从床上叫起来。
雷霆从门外说:“葛姑娘,世子要出去一趟,让你跟着。”
大晚上的出去,莫非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月弦歌在黑暗中挑了挑眉:“我没有夜行衣!”
“穿白日里我带过来的衣服,最好不要让人看出你是女子。”雷霆也在门外纳闷,为什么要夜行衣?
屋子里烛光燃起,一刻钟后灯灭了,月弦歌出现在门外。雷霆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这该有的还有,这样一副妆容出去恐怕不好吧。
“葛姑娘,你应该打扮的像个男人。”
月弦歌皱了一下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这幅打扮:“我穿的挺好啊,首饰也没带。”
“你应该……”雷霆虽然冷面,但是让月弦歌把胸裹起来的话还是说不出来,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
直到风扬的声音传来,月弦歌是当先一步迈了出去:“哎呀,跟着你们世子出去谁敢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