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赎罪,我不小心睡着了。”我连将他扶了起来,看了看他红红的额头,竟忍不住偷偷的笑了笑,谁叫你有这么奇怪的嗜好,大半夜的有好好的床不睡,竟跑来看我睡觉。呆在刘彻身边已有两三日了,今儿个轮到我守夜了,只是我实在坚持不住,就偷偷的靠着床下榻眯了一会儿。r
果真还是当神仙好,不用睡觉都不会觉着累。r
由比自己矮小许多的人搀扶着,怎么都觉得奇怪,刘彻推开了他,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守夜睡着了不说,还做噩梦说梦话才将他吵醒。只是方才他嘴里喊着的‘成’是一个人的名字吗?r
“白日里没睡好吗?”守夜的当晚的白天他不是可以睡觉吗?r
大白天哪儿睡得着呀!我也不想坐在地上睡,那也没床上睡着舒服,只是实在坚持不住罢了,“下次不敢了。”我讪笑着,指了指床,“皇上继续歇息吧!我在旁边守着便是了。”r
“罢了罢了。”刘彻挥了挥手,有些责备的意思,“被你这么一闹腾,早已没了睡意,你去拿两盏烛火过来,我看会儿奏折。”说着边揉着他的额头,边往寝殿的右方走去,那里特意隔了一小屋子出来。r
这厮头还真硬,若是换了旁人,他早就大发雷霆命人将他拖出去斩了,只是刚才……那股子少女特有的幽幽体香,扰了他的心神,他睡觉的摸样也是那么憨然可爱,越看越发像女子。r
自己竟被一个宦官扰了心神,实在可笑!r
我连从旁边端起一盏灯笼,跟着刘彻来到了小屋子,又替他披了一件儿衣服,规规矩矩的立在一旁,看他认真地批阅着奏折,眉头紧皱。刘彻是个好皇帝,如此勤于政事,难怪他做皇帝的时候,汉朝达到了鼎盛时期,不过算算日子,如今窦太后还没有病死,刘彻还没正式执政,想必很多事儿都不是力不从心。r
刘彻叹了口气,如今宗室步步紧逼,外加太后那边儿施压,这新政是如何也行不了得了,他想保赵绾王臧二人,也是力不从心,为今之计也只有养精蓄锐、韬光养晦,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只是他又要失掉两个得力助手了。r
他再度叹了口气,却察觉到身旁的小东西不住好奇的瞄着自己面前的奏折,他笑了笑,这厮果真与众不同,他到底是不懂规矩还是根本就不惧怕这些规矩。不过要是他和那些人一样,他倒觉得无趣。r
“昀清。”他合上了奏折,叫了他一声,“去给我倒杯茶来。”r
“哦,好。”我点了点头,听话的跑去给他倒茶,走到半路却发觉了不对,方才我不应该说好,应该说诺才是。“说都说了,不过看他不在意,我何必拘着自己呢?”这么一想顿时豁然开朗,将到好的茶给他端了去。“皇上,您的茶。”r
刘彻饶有兴致的看着此刻他脸上生动的表情,“昀清,你从前是哪个宫里的?我怎么都没见过你。”r
这个…..我眼骨碌一转说:“我是新来的,所以皇上您才没见过我。”r
“原是如此。”刘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就算是新来的宦官,也会经过一番调教才敢派遣至各宫伺候,看他这么不合规矩的言行举止,竟能到自己身边来伺候。改明儿他问问李振海便能得知昀清是打哪儿来的。r
“你多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