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阵风吹了过来,他不禁打了个寒战,下意识的往梁柱角落缩了缩,却惊奇的发现自己身上的衣衫竟然奇迹般的晾干了!r
“诶!好生奇怪!”他摸了摸身上和头发,竟然没有一丝淋了雨的模样。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时,身旁传来细碎的声响,他侧脸一看,竟是方才在茶店里碰着的那位姑娘,她盯着自己看,后来他将伞塞给她便跑了。r
他有些呆愣的看着她,发黑如墨,长身玉立,流畅而华美。微仰的脸精美剔透,平静温和的黑眸溢出无波无澜的淡然,却如深海般难测。r
她可真漂亮,像极了从画儿里走出来的仙女。r
我将伞收好,递给他,“谢谢你的伞。”r
他脸一红,连摆了摆手。“不用不用,这雨还未停,姑娘你就用吧!我一大男子不怕淋着。姑娘你快些回家吧!我......我也得走了。”说着又要冲进雨帘之中,我连拉住了他,又要跑,我可懒得追了。r
我将他的手翻了过来,掌心并没有我意料中的莲花烙印,心中竟有一丝失落,又抓起他的另外一只手来,还没看清,却被他给挣脱了。r
见他面红耳赤将双手背在后背。“姑娘你......你这是在做什么?”难道不曾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只是方才她拉着自己手时,他的心里竟然有那么一丝欢喜。r
我看着他张恍如受了惊的兔子般的眼眸,不,只是我认错了人,他怎可能是帝释天。虽说传闻中帝释天掌生莲花,自他与阴皇大战负伤之后便是进入了无止尽了休眠,没人知道他在哪儿。在烟雏崖见到的情形亦真亦幻,我已分不清那是梦境还是如婆罗稚所说是真的发生。也许眼前这人仅是和那个白衣少年长得太过相形罢了。r
我摇了摇头,转身即走,那人唤了我声儿,我并没回头。r
“姑娘!”他连撑起伞欲追上去,却看到那姑娘身子周围似乎萦绕着一层看不见的光晕,将那些雨点纷纷挡在了外面,并没有将她淋湿。r
他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摸样,呆愣了几秒还是 撑着伞追了上去。r
“姑娘!”r
他追上来作甚?我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下,却见有样东西从他怀里掉了出来,落在了地面上,他连停下脚步,将那东西捡起来,在身上轻轻的擦了擦。r
马腹!我连折回身去,夺过他手中的东西。真的是马腹!一个制作精巧的面人儿。r
他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姑娘,见她仔细的看着那面人,笑了笑,“姑娘若是喜欢,我送给姑娘好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他将伞举过她的头顶。r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这马腹本是凶残食人的东西,常人怎会买个这样的面人儿?r
“面人儿呀!”他并未表现出任何异样来,“若是不下雨,这街边摆摊都能买的着。”r
是吗?我用探究的眼神看着他,越发的怀疑,伸手去帮他拿着伞,“你能把手摊开给我看看吗?”r
“看......看什么?”他又红了脸,握着手,不愿给我看。我脸一沉,眼中色彩变幻了一下,他微微愣了下,便是受了我的控制,乖乖的将双手摊了开支到我的面前。r
干净的双手,嫩嫩似白雪的柔荑,竟是要比女子好看些的双手,可是......两只手的掌心都没有那样的莲花烙印......r
“你叫什么?”我问。r
“小生宋相洳,是前面私塾学堂的教书先生。”他双手和在一起做了个揖,动作有些滑稽,惹人发笑,我竟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扫之前的阴霾。r
她笑起来可真是好看!宋相洳不禁看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