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他本就不应该与凡人接触。“不过……”他想了想还说：“若是日后你有何需要我帮你的，可以用我送你的玉笛在手上敲击三下，我就会来。”她会需要自己帮忙的，即使他知道她以后的命运，却不能告诉她如何去避免。r
他不能改变，亦改变不了。r
“恩。”苏言点了点头，看着秦琉灀对自己笑了笑，随后化成一缕黑色烟雾消失散去。r
第二年春天，皇帝驾崩，此前留下遗诏，由太子卫离继承皇位，宰相之女苏言原太子妃昭封皇后，母仪天下，又言皇后身怀龙种，新皇大喜，削赋减税，大赦三军，举国同欢。r
太和殿之上，新皇高坐，皇后苏言依偎其旁，堂下坐着的都是新册封的各个王爷贝勒，讴者们跳着欢庆的歌舞，苏言低头看了看自己已是高高隆起的肚子，抬眼看向卫离。r
“皇上，你说她是皇子还是女公主？”她希望自己怀的是男孩儿，如此才不会辜负苏家和整个皇室对她的期望。若是能为他诞下一名皇子……r
“皇子公主朕都爱。”卫离拍了拍她的手说。“我倒是觉得公主更为贴心，懂事。定是生得同她母亲一般俊俏。况且昭容以为朕生下一个皇子，我更喜欢你这是个公主。”r
听他这么说，苏言不大高兴的瘪了瘪嘴，卫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过多的解释。r
他不是不知道苏言想的什么，只是他不希望她为了保全苏家，保全她的皇后之位变得同那些女子一样。r
他看向堂下，却瞥见一空位，问：“咦？怎不见四弟人影？”r
他的话刚一落，殿外便传来侍卫的高声通报，“四王爷到！”r
众人的目光齐齐转向门口，见四王爷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而他的身旁还跟着个身着白衫，模样较好，思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女子。r
“哐蹚！”一声，卫离手中的酒盏从手中脱落，酒散了一桌，苏言看着堂下的女子，见她直勾勾的盯着卫离，没有丝毫的胆怯的意味，眼中饱含泪水，还有丝丝怨恨，段段相思情。r
是那个在玉满楼时碰见过得女子。r
“臣弟参见皇兄，恭贺吾皇登基之喜，此乃众望所归，百姓之福啊！”r
四王爷拉着那女子跪下，那女子依旧望着卫离。卫离心中早已百转千回，对王爷的话充耳不闻，苏言扯了扯他的衣袖，才叫他回过神来。他扫了苏言一眼，神色有些不大自然。“这是家宴，你我不必行君臣之礼，入座。”r
“谢皇上！”四王爷协带那女子入座，而卫离的目光片刻也没从那女子身上移开过，苏言心中满不是滋味刚想开口说什么，堂下已有人先于她说了。r
“可不曾听闻四弟已纳了妾侍，而且四弟的妾侍也太不懂规矩，见着皇上皇后也不知叩拜，还竟敢对皇上怒目圆睁。”r
“三哥，这姑娘并非是我的妾侍，她是我特意请来为恭贺皇兄登上皇位之喜的。”四王爷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卫离，“再说她本是个哑儿，你要她如何能开口说话？”r
哑儿？她是哑儿？可在玉满楼看见她时，虽说她身子较弱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模样，可她明明听到她开口说过话的，怎会是个哑儿？r
她......与卫离是什么关系？若她仅是一个普通的青楼女子，那四王爷定然不会将她带到这里来，卫离......卫离看她的眼神也不会是如此。r
“哑儿？她哑了吗？”卫离满心的疑惑和心疼，并没注意到此时自己的言语神态有何不妥之处。r
“回皇上，她得确是个哑儿，只是臣弟见她舞跳得极好，美轮美奂似仙女下凡，遂带来供大家一同欣赏。”说罢朝那女子使了眼色，示意她走到大殿中央去。r
“不必了！”卫离一反常态有些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那女子眼中嘲讽的意味让他想逃，“多谢臣弟美意，只是皇后身体有些不适，朕先送她回东宫去。”说着也不顾苏言愿意与否，拉着她便起身欲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