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升起,唐慕忙将其压了下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收敛心神,颤抖着解开白色的胸衣。
半截雪白如玉的酥胸之下,晶莹的肌肤上印着一块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肉模糊,甚至能看到里面惨白的骨骼。
“啊,到底是什么人把她伤的这么严重?”看到伤口,唐月脸色发白的扭过了头。
唐慕也是震惊,她到底是谁?做了什么?让禁卫把她伤成这样。
同时也对后者的毅力感到震撼,如此重的伤势,竟然还能支撑着逃出来。
“这么重的伤势,金疮药怕是没有多大效用。”唐慕皱着眉头,有些无奈。
虽然他是昊宸候的儿子,但是在府内的地位实在是尴尬,并没有什么值得拿出手的东西。
这金疮药虽然是疗伤极品,但也只是相对于普通伤势来说。
算了,我也只能做这些了,至于你能否醒来,就看你的运气了。
叹了口气,唐慕把金疮药均匀的洒在后者的伤口上,包扎了一下,缓缓为其盖上衣服。
轰轰轰!
地面突然剧烈的颤抖起来,声势巨大的铁蹄声从后方传来。
“前方马车立刻停下。”
从后面咆哮而来的声音,震得唐慕耳朵嗡嗡直响,脸色在一瞬间大变,看着昏迷的女人,不禁苦笑。
麻烦这么快就找上来了。
“少爷,我们怎么办?”唐月显然也明白了什么,惊恐的颤声道。
“没事,你看好她,我去看看。”唐慕给了唐月一个安心的目光,掀起眷恋,低声道:“大叔,我们怎么办?”
三十二号拉住马车,停了下来,淡淡的道:“慕少爷,交给我吧,您先进去吧。”
听到三十二号没有丝毫波动的话,唐慕松了口气,重新钻进了车厢。
铁蹄声迅速在马车周围响起,唐慕透过布帘的缝隙看到一众穿着黝黑盔甲,腰胯长刀,坐在马上的禁卫把马车团团围了起来。
为首将领盯着车厢,冷声道:“帝都禁卫追捕逃犯,让马车里面的人下来。”
三十二淡淡的扫了一眼禁卫将领,出城时使用的令牌随手扔了过去。
后者接过令牌,顿时脸色大变,直接跳下马,在马车跟前屈膝下跪,双手恭敬的奉着令牌,惊恐道:“不知是昊宸候府的大人,冲撞之处,还望赎罪。”
看到首领竟是跪了下去,听到马车上竟是昊宸候府之人,剩下的禁卫纷纷面色大变,下马跪下。
三十二伸手一招,令牌回到手中,指着一个方向道:“刚才有个女人往那边去了,马车上没有你们要找的逃犯,走吧,别打扰我赶路。”
为首将领如临大赦,道:“谢过大人。”
说着,起身一挥手道:“我们走。”
铁蹄声响起,一众禁卫迅速消失在另一条道路上。
看到禁卫离去,唐慕松了一口气,心头却是对那块令牌产生了好奇。
到底是什么令牌让禁卫都如此畏惧?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释然。
自己的那个父亲乃是帝国第一诸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修为更是通天,哪怕只是昊宸候府的普通令牌,也不是区区禁卫能够得罪的。
马车继续前行,唐慕却是继续琢磨灵阵。
……
已经踏上路途的唐慕却是不知道随着他的离开,帝都暗潮汹涌,被阴云覆盖。
昊宸候府。
唐漠的房间里,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恭敬的站在唐漠身后。
“你即刻前往唐州,把这封信交给白管家,记住,一定要赶在唐慕到达之前。”
“明白,漠少爷。”中年人接过信,恭敬的回了一句,迅速的退了出去。
唐漠看着窗外,紧握着拳头,眼中喷出实质般的火焰,咬牙切齿的道:“唐慕,你不过是废物,杂种,父亲却还要保下你,还派侯府的暗卫护送,为什么?”
“我不甘心,唐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发配唐州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否在唐州安稳的活下去。”
皇宫,灵秀宫。
“唐慕,唐慕,本公主一定要杀了你,碎尸万段,万箭穿心,混蛋。”
“废物,杂种,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不,我要折磨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皇灵悲愤的在房间里一边大肆破坏着,一边咬牙切齿的咆哮,恨不得立刻冲到唐慕跟前,将其扒皮抽血。
“公主,唐慕已经离开帝都了。”一个宫女快步走到皇灵下方,恭敬的汇报道。
“什么?那个废物已经出城了,哈哈。”皇灵一愣,旋即大笑了起来,双眼喷着火焰,冷声道:“让燕儿即刻出城,给我杀了唐慕。”
“是,公主。”宫女低着头回了一声,转身就欲退出去,却突然被皇灵叫住:“站住,不要杀了他,把他给我抓回来,我要狠狠的折磨死他。”
“是,公主。”
“竟然,竟然敢对本公主做出那样的事情,啊,混蛋,杂种。”
二皇子府邸。
“唐慕,竟然敢破坏我的好事,哪怕你是昊宸候之子,也救不了你。”皇尘一拳砸在桌子上,喀嚓一声四分五裂。
“黑夜,查,给我查清楚,那天到底是谁指使唐慕的。”
“另外,让人给我杀了他,我不想再听到还有一个叫唐慕的人活着。”
皇尘微眯着双眼,森冷的杀气弥漫整个房间。
“明白,主人。”
黑暗中,传来一道阴森的回应。
江洋候府。
“福伯,你去唐州保护唐慕一年吧。”江语笑吟吟的看着福伯说道。
福伯一愣,不解道:“小姐,保护唐慕?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怎么会是开玩笑,我是非常认真的。”江语转着秋水般的眸子,笑道。
“唐慕,呃,算了,不说他。”提起唐慕,福伯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无奈道:“我要是走了,小姐你怎么办?万一让侯爷知道了,老头子我还不被侯爷给拆了。”
“福伯,你是听侯爷的还是听我的?”江语一撅嘴,不满道。
“这个,当然是听小姐的。”福伯尴尬的笑道。
“那就去唐州保护唐慕一年。”
“再说,我在帝都会有什么危险?如果我父亲知道了,我去和他说,不会拆了你的。”江语胸有成竹的样子,笑嘻嘻的看着福伯。
“这,好吧。”福伯只能无奈的答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