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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四章 梦醒


  新妇初上妆,雪把红梅藏,摘下和春露,换来女儿香;

  新妆应宜淡,邀君细品尝,莫待春风过,空余一红床;

  玉臀秋波荡,蜂腰堪蛇缠,深情听天妒,泪染旧人衫;

  悠悠天长阔,唯恨月红薄,钟鸣晨暮里,雨中一婆娑。

  回身雨幕里,闯入眼帘的是一条华美的低胸绿仙裙,纤盈的腰肢稍稍收拢,微微隆起的肚子闪耀着让人怦然心动的母性光辉。

  丰腴的翘臀紧贴在如流水一般柔美的线条中,女人肤白似雪,由内而外透着淡淡的红晕,玲珑浮凸的体态散发着独特的韵味。

  女人很好看,有点婴儿肥,是那种看上一眼就立马喜欢上的类型。

  温婉,忧伤,动人。

  在这昏沉的天地间,她站在那里,便成了这世间最动人的一处风景。

  女人向我招了招手,我仍愣在原地,她盈盈向我走来,把我牵到了屋里。

  好香,跟在女人身后,我闻到了一股沁入心扉的幽香。

  视线的前方是一张孔雀蓝金边裙摆。

  裙摆下一双雪白的长腿若隐若现,再往下是一对穿着木质凉鞋的玉足,白嫩的玉足好似能拧出水来一般,丰润饱满,细看之下,甚至能看到条条绿色的蚯管扎在雪肌之下。

  十颗点上淡淡粉色胭脂的脚趾更是粒粒如同剥去了外壳的妃子笑,晶莹剔透,让人垂涎欲滴。

  进屋后,女人脱去了我身上被雨水打湿的衣裳,将我放在床上。

  她见我满脸通红,以为我生病了,竟把脸贴在我的额头上。

  我与她相隔如此之近,甚至能听得到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女人盘着的发髻上插了一枝红梅簪子,簪子的红映照着她右眼下方那粒性感的泪痣衬得她越加的美艳。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着她精致无暇的脸蛋,我的心就会不争气的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我的脸更红了,女人却笑了。

  我蜷缩在被窝里,女人将我的衣服煨在了红红的炭火上。

  她不喜欢说话,一直望向窗外,我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衣服干了,她帮我穿上,接着从木盒子里拿出了一份水晶糕。

  水晶糕有着独特的香气,跟女人身上的味道好生相近。

  沉默里,她问我叫什么名字,我告诉了她,她眼神哀伤,天色将晚,唤我回去。

  阿弥陀佛,我向她一礼,本该是我来照顾她的,现在却给她添麻烦了。

  她摇了摇头,把门关上。

  那一夜,打雷了,雷声轰轰的,想吃小孩。

  每到打雷的晚上我都会失眠了,我害怕打雷,尽管我是一枚以后要有车要有房还要有存款才能娶到媳妇的男孩子。

  不过要是那一夜并没有打雷的话,我想我还是会失眠的。

  我跑出了门外,想找师傅抱团。

  雨很大,天很黑,闪电和黑夜都是我的敌人,更何况还有“呼呼呼呼”鬼风声。

  我哭了,呜呜呜的,在她门外。

  她打开了门,把我领了进去。

  里边也是乌漆漆的,但是没有闪电,没有大雨,没有风声,有的只是淡淡的香气和暖意。

  她抱着我,而我深埋在她柔软的胸口上。

  我听见她心跳的声音,像是一串风铃,飘荡在冬雪弥漫的寒夜里。

  女人的眼角总是湿湿的,好像有流不完的眼泪,可我很少见她喝水。

  后来我在师傅的身上听来了女人的身世。

  女人身世伶仃,是一个命苦的人儿。

  她的第一只宝宝刚生下来几个月就莫名夭折了,而后她的夫君更是在她怀上第二胎不久也病逝了。

  家人为了让女人安心养胎,这才将她送进寺庙来。

  我似乎知道不幸才是她眼泪总流不完的根源。

  我很同情她,但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好把我最喜欢吃的小黄瓜偷偷留给了她。

  人吃饱了就会感到幸福,我是这么想的。

  时光就这么走着,直到她要离开的时候。

  记得那天,天也是灰蒙蒙的,就跟女人来的时候一样,下起了阴冷的小雨。

  女人突然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她抱住了我,哭了。

  一滴滴冰冷的泪水滴落在了我的头上,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好像有某个东西被抽离了出来。

  我的心好痛,痛的快要窒息,就如我与她初次见面的时候。

  眼泪本来就是冷冰冰的,还是那天下起了謿寒的烟雨的缘故,我并不知道。

  她哭了好久,最后还是离开了。

  离开的时候,她的神情很安然。

  这神情我从菩萨姐姐那里见到过。

  是宽恕,是解脱。

  她说,她只会在她夫君生辰的那一天才会插上那枝橘子花的珠钗。

  她说,我跟他长得很像,青梅竹马的小时候。

  ...

  段稳听得入迷,忽然心口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浑身鸡皮疙瘩直冒的他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冷颤。

  待他回过神来,四周已被凄寒的烟雨所笼罩,原先小和尚坐着的那个方向,一个红唇红裙红伞的女人自烟雨中款款漫步而来。

  “你不记得我了么?”

  虚无缥缈亦真亦幻的声音在耳边猛然炸响,毫无防备的段稳从空中跌入水底,咕噜咕噜,在猛呛了几口凉水后,段稳挣扎着浮出了水面。

  这里!?

  只见眼前溪流成洪道,天边一轮血日沉西,灿得满江红光瑟瑟。

  梦醒了。

  缓过劲来的段稳看见不远处湍急的水流将可怜的木圈冲落到了断裂的瀑崖之下,瞬间粉身碎骨。

  要不是早点醒了过来,那我岂不是...

  嘶~,光是想了一下后果,段稳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真是祖宗显灵。

  段稳定下心来,他发现自己被冲进了一处古渊之中。

  快要入夜了,水路已断,当务之急应当赶紧上岸找寻食物,生火过夜,再另谋打算了。

  念及于此,段稳纵身向岸边游去,在他刚要起身上岸的时候,前方不远处,忽然传来细碎的声响。

  这.....

  根据运气守恒定律,大难不死必有重灾,看来我还是稳一手比较好。

  段稳想了想,深吸一口气又缩回到了水中。

  声音越来越近,段稳浑身绷紧,警觉的伏在水底观察着水面上的状况。

  声音停止了,来人竟是一位书生。

  哇,居然是个人,段稳顿时喜出望外。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正当段稳激动的想要立马跳出水面亲切的挽住他的手合奏一首相见欢时,却见那人竟当面脱起了衣裳。

  段稳看着也没放心上,两个大男人的,就算脱光了衣服躺一床上还能出什么事儿来!

  哲学?不存在的。

  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咦?...哦~....啊?!

  我的太阳,我的乖乖,这世界到底怎么了。

  一个正经人家的书生怎么会...怎么会在胸口养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