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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十章 快婿


  “天婚纳胥”结束之后,四国一教以及等着看热闹的人怀着各种复杂的心情,依旧盘桓在丹凤城中没有离去。

  除了“天婚纳胥”之外,君家后续的婚礼行程极其低调神秘,如此盛大和隆重应该普天同庆的婚礼不但不对外开放,而且也没有向外界邀请任何宾客。

  尸人的自爆给丹凤城造成极大的混乱,没有人知道香囊最后究竟落在了哪个幸运儿的手上,他们现在唯一知道的是,肯定有人抢到的香囊,而且这个走了狗屎运的人并不是四国一教中的人。

  “大伙猜猜会是哪个祖坟冒青烟的家伙抢到了装有君家信物的香囊?”

  茶馆酒肆议论纷纷。

  “现场太混乱了,而且最后缩圈的地方发生剧烈的爆炸,烟尘滚滚,根本就没有人看得清当时的情况。”

  “不过肯定不是四国一教的人,你看他们的脸黑的跟包公一样,忒衰的。”

  幸灾乐祸的不少。

  “你说君家为什么非得把婚礼搞得那么神秘,见不得人似的,会不会是在搞冥婚,毕竟这么剧烈的爆炸,就算神仙来了都得卸胳膊少腿吧。”

  一个摇着纸扇的华衣公子命薄薄的笑着,抛出了一个特别有建设性意义的想法。

  话还没说完,天外倏忽飞来一支榔头,随即被一榔头砸在后脑勺上,脑洞清奇的他头上瞬间多了一个实实在在的脑洞,血花溅了三米多高,应声倒地。

  接着一个家仆打扮的“十四”号光头壮汉走了进来,用好自为之的眼神略略扫了一圈后,熟练的把人给拖了出去。

  “傻屌,你想害死我们?在丹凤城中妄议君家大事可是要被爆头的,再说了,要是那倒霉蛋真的挂了,君家又岂会偃旗息鼓,不重新再选一次?”

  刚才还在陪笑的墙头草脸色惊天一整,发出义正辞严的铿锵之声。

  “我们不如换个其他轻松一点的话题吧。”

  “听说阴尼猴子最近又发生地震和海啸。”

  “超可怜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就祝它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吧。”

  “.....”

  茶馆酒肆所有人面红耳赤的紧紧捂住了嘴巴,眼中泪光盈盈,差点笑出了声来。

  君家大堂,披红点金,庄严之中洋溢着蓬勃的喜气。

  大堂中央,君晚晴宛付糜红花絮中的万点聘婷,谪落风情千种,皓首挽月,拢一袖衣香,谢眸而立。君梦瑶屏气凝神,安静的站在君晚晴身后。

  大堂主位上,有红橙黄绿蓝靛紫七团奇光微暝微澈,散发着柔和圣洁的迷光,恍惚浮跃。

  “小姐,公子被我们抢,不,是捉,不不不,是请回来了。”

  堂外,一人在前带头,身后四个光头壮汉春风满面的抬着一只面目全非的人粽大踏步走了进来,君梦瑶回眸一倾,为首领路之人正是铜一。

  现在用脚趾头也能想到,被四枚壮汉背在肩上的粽子便是在西城门吃了闷棍的段稳。

  此时的段稳已经换过了一身得体光鲜的郎官新衣,身体像只大闸蟹一般,被人给五花大绑了起来,嘴里边还塞着一团红布,现在的这副模样就差一个量身定做的大猪笼,就彻底成了奸夫yin妇的模板。

  “成何体统,还不赶紧松绑。”

  君梦瑶语气稍冷,五个夯货吓得脖子一缩,脸上堆满了讨好的腆笑,差点直接把段稳扔在地上。

  看来这几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夯货对君梦瑶十分敬畏,段稳心下嘀咕。

  “是,主事。”

  铜一挥手示意身后四人把段稳放了下来,君梦瑶缓步迎了上去,待她看清段稳的脸时,君梦瑶柳眉一鞭,神色瞬间变得极其古怪和复杂。

  怎么会是他!

  两人四目相对,段稳感受到君梦瑶身上传来仿如山岳般的玄力威迫,先前他使用“断剑残索”左臂遭到反噬有重伤,加之脑瓜残留着阵阵剧痛,现在被君梦瑶无形的玄压封锁,段稳精神逐渐溃散,脸上青白一片。

  “主事...”

  “瑶姨!”

  铜一瞧见段稳情况不对,心下一紧,连忙低唤一声。垂眸静立的君晚晴感到君梦瑶气息紊乱,也不由出声轻喝。

  君梦瑶自知失态,但很快便调整过来,“还不取下公子嘴上的红布!”说完,君梦瑶心绪凌乱的退回到君晚晴身边。

  封锁在四周的玄力压迫一散,段稳如蒙大赦,后背冷汗直注,是气喘如牛,感觉灵魂像在鬼门关里趟了一回。

  “你们要干嘛,私自虏劫民间妇男可是要判刑的,不要以为你们君家家大业大就可以只手遮天,为所欲为,我段某人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是个有原则的新时代四好青年,拒绝强买强卖,包办婚姻,支持自由恋爱,你们这样做,即使得到了我的肉体,也绝对不会得到我的灵魂。”

  段稳可不想英年早逝,古人常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得好像很悲壮,很让人向往,其实都是个屁!

  那是他们没赏过荷花,茉莉,月季,杜鹃,芙蓉,玫瑰,木兰,蔷薇,迷迭香,鸡蛋花,郁金香,海棠花还有泼辣的小野花和韵味十足的大红杏,等等等等等等,很多很多不一般的滋味儿。

  况且她们不是花,是带刺的仙人掌,而且是在荒漠戈壁里野性十足的凶残仙人掌,不,“掌”这个字还是柔和了一些,更贴切地说是“球”,没错,根本就是两个浑身龇着钢针的仙人球,一看到她们俩,段小稳的gao丸兄dei就隐隐作痛。

  “你的眼睛进东西了吗,怎么一直对着我眨,还有你的嘴是怎么回事,怎么一直对着我飘!”

  铜一在一旁拼命的给段稳使眼色,想让他消停消停,段稳撇了撇嘴,对这个卖友求荣的兄弟感到无比的心酸。

  段稳张嘴就是一顿噼里啪啦的,大堂上的人神情各异,五个夯货眼中像在看神仙一般,眼中充满了敬佩,君梦瑶冷眸如刀,要不是君晚晴在场,估计立马向前一刀剜了这不知好歹的混账的心。

  别人挤破了头颅,费尽了心思都想与君家攀上一缕半丝的关系,这货倒好,都快成君家名存实亡的半个主人了,反倒一副不情愿,满脸嫌弃的模样。

  君晚晴背对众人无声无息的站在一旁,待段稳一骨碌把心中的话全都倒完之后,方才淡淡开口道。

  “是你拿到了装有信物的香囊?”

  段稳把目光移向君晚晴,先前在“天婚纳胥”的时候,两人曾远远的照过一面,当然是他单方面照人家的。那副场景,啧啧,估计一辈子都忘不了,虎煞冲霄,遮天蔽日,就跟魔神一样,天煞孤星,恐怖如斯!

  如今两人近在咫尺,清澈动人的娇婉莺语,惑耳;黄金面具,发育完美的身段,乱目;除去显赫的身份之外,怎么看也只是个十四岁左右,普通平凡的女子而已。

  但是君晚晴无形之中给他的压迫感比之君梦瑶还要恐怖万倍,自己站在她的面前,仿佛是蝼蚁与星月之别,弱小,可怜和无助。

  “是又......咳咳,是的,小姐大人!”

  “怎样”二字被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里,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嚣张?!上一个嚣张的都化灰了,段稳脸色一整,毕恭毕敬的施行主宾之礼,和声道。

  “你叫什么名字?”

  君晚晴蓦然转身,黄金面具里流转着一双摄人心魄的琉璃色晴眸,两人四目相触,段稳感到自己的灵魂仿佛被电流击穿,身心同受震撼。

  在君晚晴琉璃色的精致潭眸中,段稳看到一条顺滑如丝带般弯弯曲曲的河涓,涓流上浮浮沉沉着数之不尽载着烛光的纸船。置身微光浅影之中,段稳仿佛在其中一只纸船的烛光中,看到了他自己。

  “段稳。”

  段稳浑浑噩噩直接明了如实报出了自己的姓名。因为灵魂受到冲击,所以就不能用“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这八个带有主观意识的字来水字数了,可惜可惜。

  “绑紧,塞上,抬过来。”

  君晚晴惜字如金,语气不掺半点感情,有的只是久居上位的威严和果决,此时的段稳已经醒来了一半,恰好听到君晚晴的话,心下登时一沉,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开始漏气。

  打完斋不要和尚,凉凉。

  段稳被四个光头壮汉悲壮的推到了君晚晴的身边,段稳仰着头,他发现大堂主位的上空悬浮着七团如梦似幻的彩晕。

  君晚晴缓步来到段稳面前,纤纤玉手中多出了一柄明晃晃的袖珍匕首,两人面对着面,君晚晴美丽的珠眸里死寂一片。

  这架势,这氛围,活脱脱的就一邪教现场,淦!

  段稳感到手中一凉,他的手已经被君晚晴拉起。君晚晴的手冷冰冰的,像冰块一般,要是女人都是水做的,那么眼前的君晚晴必定是冰雕的。

  君晚晴玉手中的袖珍匕首轻轻划动,在段稳右手食指指肚上切开了一条小缝,段稳周身血液沸腾,就连灵魂也跟着颤抖咆哮了起来,一粒金色的血珠缓缓凝聚在白饱的指肚之上。

  血珠越来越大,段稳的精神也跟着逐渐涣散,直至血珠有黄豆大小,君晚晴拿出一只玉瓶把金血接入瓶中,血珠离体,仿佛被抽斩了灵魂。

  段稳脑袋天旋地转,眼前的景象渐渐暗了下来,眼角水花潺潺,流下屈辱的泪水。

  我并不是什么狗屁的乘龙快婿,我只是一头没有了灵魂,被变态富婆恣意玩弄的种猪佩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