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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十六章 离开酒馆


  春暖花开,万物复苏。没有了冬天的寒冷和一望无际的雪白,现在已经是到处绿油油的,春风吹过还能闻到草香和花香。燕子也飞了回来,找到自己的家,开始忙着打扫卫生准备入住。

  可是今天却有两位少年要踏出家门,走上异乡的道路。因为他们始终放不下那天夜里发生的一切,所以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记住,到了外面一定要小心任何人,遇到别人困难就帮一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我们立足的根本。”竹子语重心长的对着白飞灵说着。

  白飞灵笑道“好了竹子叔,这句话您从我五岁就开始说了,我都二十了,不是小孩子了。”

  竹子骂道“臭小子,二十岁就不是小孩子了。你要收敛你的性格,别到外面吊儿郎当的,到处沾花惹草。如果让月晴伤心了,你就给我滚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还有一定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你用全力,平时最多只能用七成武功,别太出风头。”白飞灵点了点头,他知道竹子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用意。

  一旁的墨月晴拉着李清菊和花猫的手,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拉着,低着头,传来轻微哽咽的声音。

  李清菊强颜欢笑道“傻丫头,怎么不说话了?”

  墨月晴低声的说道“我不想离开你们。”

  花猫可以说是最冷静的一个人,她没有表现出悲伤,虽然她也舍不得但是脸上根本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迹。到底这个姑娘经历了多大的打击,才让她练就一副铁石心肠。花猫拉着墨月晴的手,说道“没事,想我们了就回来看看。”

  黑鼠也跟着说道“就是,如果这小子欺负你了,你一定要记得回来告诉我们,我第一个替你出气。”

  墨月晴本来就难受,听了黑鼠的话,鼻子一酸,搂住李清菊和花猫哭了起来。

  花猫对着黑鼠骂道“老鼠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嘴,飞灵没事欺负月晴干嘛。月晴,好了,不哭了,你已经长大了,是个大姑娘,千万别在哭鼻子了。”

  “他敢欺负我试试,我揪掉他的耳朵。”墨月晴对着已经留下眼泪的李清菊说道“我是舍不得你们,姑姑。”

  李清菊搂着墨月晴,在她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就在那一瞬间,墨月晴的脸就红了起来。一旁的花猫也捂着嘴笑了起来。

  墨月晴害羞的说道“我知道了。”

  在这时突然何忆寒哭了起来,白飞灵走过去把他抱了起来,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笑道“你哭个屁啊,哥哥姐姐过几天就回来了。我们不在家你一定要好好练武,保护好他们知道吗?”

  何忆寒哭的更大声了,说道“你们走了就没人给我买糖葫芦吃了,我爹就该逼着我练武了,太累了,我不想练武。”

  他的一番话把所有人都逗笑了,墨月晴也破涕为笑,打了一下何忆寒的屁股,笑道“原来你个白眼狼是怕没糖葫芦吃啊,我还以为是你舍不得姐姐呢,不理你了。”说完就擦了擦眼泪。

  青龙也默默的擦了擦眼泪,笑道“哈哈,好了。我们前几年天天盼着他们长大,让他们出去闯闯,今天他们长大了,你们一个个哭什么。”

  白虎说道“就是,让他们赶紧走吧,不然又该舍不得了。”说完深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瞪大已经红了的眼睛。

  白飞灵说道“就是,诸位叔叔姑姑,你们站好,飞灵和月晴给你们磕头了。”说完拉着墨月晴站到他们对面,跪了下来。

  竹子和李清菊走了过去,说道“走吧,记住我说的话,最多七成功力,不要暴露太早。还有报仇的事急不得,你现在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你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历练,等有了足够的本事,他自然会来找你。”说完拍了拍他们身上的土,挥了挥手。

  白飞灵和墨月晴一人牵了一匹马,走到了大门口,扭脸又看了看竹子他们。他发现这些人老了,他们已经不像十五年前那样神采飞扬,两鬓斑白,皱纹清晰可见。白飞灵暗自发誓“不能让他们再操心受累了,我必须赶紧回来。”

  他们两人翻身上马,就往城门口飞奔过去。就在这时,路中间突然出现一个非常好看的姑娘,双手叉腰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说道“白飞灵你给我滚下来。”

  白飞灵一把勒住马缰绳,急忙下来,厉声喝道“雪柳,你不要命了。”这个女孩就是欧阳雪柳,已经成了一个大美女,不过她跟墨月晴美得不一样。墨月晴是恬静,淑女样的美;而欧阳雪柳正好相反,她是刁蛮任性的活泼美。

  这时后面一个传来一个少年的声音,说道“她说过,没了白飞灵我可怎么活啊?你现在要走了她可不就是没命了。”

  欧阳雪柳骂道“死长柳,你要是在胡说八道,我就把你去青楼的事情告诉爹爹,让他收拾你。”

  欧阳长柳急忙摇了摇头,本来帅气的脸上多了几分恐惧,说道“我的大小姐,你就饶了我吧,我真没有去?”

  白飞灵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都说我花心,看来你才是真流氓,都学会逛青楼了。”

  萧傲也站在后面,双手交叉在胸口,手中还握着一把剑,毫无表情的说道“你准备去哪里?”

  白飞灵说道“我还不知道呢,萧呆子,你说现在去哪里合适?”

  萧傲想了想,说道“往东,那里乱。”

  欧阳雪柳说道“萧呆子,哪有让人那里乱去哪里的。月晴你一定要劝飞灵往西走,那里太平,到那里提我们欧阳家的名号就可以保你平安无事。”

  欧阳长柳对着欧阳雪柳的脑袋弹了一下,骂道“动动你的猪脑子,他们是出去历练,不是出去玩。你别忘了他们身上还背负着多大的仇恨。”

  白飞灵经过与他们兄妹二人十几年的相处,早就对他们说出了自己的身世。他们除了惊讶和同情,也只是无能为力。

  萧傲说道“你们确定了就走吧,我会在你们需要我的时候出现。我也要出去历练,我的剑需要拿血开锋。”

  白飞灵说道“也好,那我们就告辞了。”

  欧阳雪柳急忙拦住,哀求道“我也想去。”

  墨月晴拉住她的手,说道“我们不是出去玩,再说了,你爹也不会放心的。”

  欧阳长柳说道“实际上我爹也想让我们出去见识一下,估计这几个月我们也要出去。到时候我们有缘了碰个面,就不分开了。”

  白飞灵说道“这样也好,你们回吧,我们再不走天都黑了。”

  欧阳长柳费了好大的劲,才把欧阳雪柳拉到了一旁。白飞灵对他们说道“保重,我们还会再见的。”

  他们三个人抱拳说道“出门在外,你们也要多加小心。”

  欧阳雪柳嘟着个嘴,白飞灵过去捏了下她的鼻子,说道“好了,我们走了。”

  欧阳雪柳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白飞灵,说道“你带盘缠了吗?我给你点吧。”说完就拿出来一张银票。

  白飞灵笑道“哈哈,这倒不必了,这几年我赢你哥不少银子呢。”

  欧阳长柳脸一红,骂道“快滚。”

  白飞灵他们二人上了马,又看了一眼他们,双腿一夹马肚子,喝道“驾。”马蹄声响起,而且越来越远,奔着东边去了。

  他们两个人走了,萧傲说道“我也走啊。”

  欧阳长柳拉住萧傲,说道“等等吧,我们都要分开了,今天不如去喝酒吧,就当是替你送行了。”

  欧阳雪柳也跟着说道“就是,萧呆子,走吧。”说完拉住萧傲的手走了。

  白飞灵和墨月晴往东直走,一路上看到许许多多稀罕事。虽然他们不算穷,但是毕竟没有出过家门,这次出来他们发现这世上还有这么多奇人奇事,就连糖葫芦都比家里卖的好吃。

  墨月晴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说道“飞灵哥哥,这里的糖葫芦可好吃了,你也尝尝吧。还有今天我们睡哪?”

  白飞灵用手擦了擦墨月晴嘴角的糖,然后放到自己嘴里舔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说道“这糖葫芦确实比家里的好吃,不如今天我们睡大街上。”

  墨月晴举起手就往白飞灵的身上打,说道“你才睡大街上,你别没个正行,你要是敢欺负我,有你好看的。”

  白飞灵说道“我怎么敢呢。”

  墨月晴这个时候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眨着眼睛看了看白飞灵,问道“你听见没有?”

  白飞灵故意说道“听见什么?我只听见有个馋猫肚子叫了,我觉得很奇怪。明明嘴里吃着糖葫芦,可是她还是会饿,这个猫得多能吃啊!”

  墨月晴笑着说道“你讨厌,你才能吃呢,你以为我是猪啊。”

  “那我可养活不见你,千万别把我吃穷了。”白飞灵看了看前面一家饭馆,说道“今天就吃它了,走。”

  他们两个人进了饭馆,就听见一声清脆的吆喝“两位里面请,客官吃点什么啊?”

  白飞灵坐了下来,说道“把你们这里最好的菜端上来,这位姑奶奶饿了。”

  店小二说道“得嘞,您稍等。”

  墨月晴对着白飞灵说道“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流氓了。”

  白飞灵笑道“一个五岁就混迹赌场,用半年赢得他们屁股尿流的人,说话会文绉绉的吗?不过可惜了一件事。”

  墨月晴问道“什么事?”

  白飞灵趴到她的耳朵边说道“没有去过青楼,黑叔也真是的,吃喝嫖赌就差一样没教给我。”

  墨月晴狠狠的拧了一下白飞灵的大腿,疼的白飞灵呲牙咧嘴,嘴里说道“姑奶奶,您轻点。”

  墨月晴松开手,说道“让你胡说八道。”

  菜端上来了,白飞灵擦了双筷子,递给了墨月晴。墨月晴接过筷子,不客气的夹了一块肉,放到嘴里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不行我们就住这里吧,晚上我们还可以出去转转,我想玩会。”

  白飞灵也吃了口菜,说道“一切听您吩咐,小二,拿坛酒,最好是竹叶青。”

  墨月晴急忙劝道“出门在外别喝了。”

  白飞灵说道“没事,今天反正住这里了。”

  店小二送过来了酒,对着白飞灵低声说道“这位公子,您把您的盘缠放好,别让人惦记。”说完用眼神撇了一下旁边那张桌子。

  白飞灵顺着一看,果然桌子上坐着四五个大汉,正盯着他们的包袱看着。

  大汉看到白飞灵看向了他们,赶紧收回目光,同时狠狠地瞪了一下店小二,吓得店小二赶紧下去了。

  墨月晴把包袱放到自己腿上,可是白飞灵却一把抓了过来,大声说道“怕什么,他们手脏就给他们剁了。”

  墨月晴知道白飞灵的脾气,低声说道“刚出来,别惹事。”

  白飞灵喝了口酒,说道“知道,但是咱绝对不怕事。”说完还扭头看了看那几个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