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清风徐徐。扬州城外一处湖畔,几只竹筏停靠在湖边,叶寒和萱萱如约而至。
叶寒四处看了一下,没有发现人的踪迹,只看到不远处有座凉亭,于是叫上萱萱一起到亭里乘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湖面上被风吹起的涟漪,思绪万千。萱萱在回忆着家的美好,回想起小时候石凌教她读诗书,教她学音律,教她学画画,石凌在家没有做官的威风,也没有严父出孝子式的严厉,只有爱与包容······
叶寒想起在宜龙镇的山谷下,也有一处湖畔,无名老人经常白天在湖边教他连功,晚上跟他讲历史典故,讲人生哲理,讲世间万物的神奇,讲天道仁德的本质······
也许是往事太美好,两人竟然都沉浸在回忆之中,没有发现有人已朝他们走来,直到来人已经离他们不到十米,叶寒才感觉到,暮然转头,看到一个戴着斗笠身形瘦小的人正朝他们走来,
"两位就是叶少侠和石姑娘吧?”
“正是。”叶寒的回答很简洁。
“这封信是给石姑娘的。”
“哦?谁写的?”
“不知道,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萱萱接过信,打开一看,眼泪就立刻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抽泣了一会,开始撕心裂肺地喊:“为什么?为什么?爹,你出来啊,你出来让女儿看一眼都不可以吗?”话未说完都已经泣不成声了·······
叶寒拿起萱萱手上的信,见上边写道:萱萱,爹没有照顾好你,是爹对不了起你,如今你我父女情分已尽,忘了爹吧,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珍重。
萱萱越哭越伤心,但叶寒没有拦,也没有劝,他知道此时说什么都没有用,萱萱压抑太久了,需要释放一下。
······
湖畔不远处,一个男人也流着泪,是石凌,他此刻就在这里,他想去见萱萱,但他不能这么做,萱萱好不容易有了自由,自己不能再把她卷入这场官场的斗争,他痛恨自己不是一个好父亲,痛恨自己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照顾不了,虽然石凌知道萱萱今天之后会去取蓝翎寒玉,但他对于蓝翎寒玉只知道传说在南宫府内,至于为什么丞相要得到,他不清楚,所以他认为只要自己铁了心不见萱萱,萱萱就能死心,从而不被卷入到这场权力之争的漩涡中来。
韩礼在一旁看着石凌伤心,心里也有些哀伤,拍拍石凌的后背,劝慰道:“石大人,别太伤心了,你先回去吧。”
石凌跟着一群看护他的人走了,韩礼向萱萱他们走去。
叶寒感觉背后有人过来,扭头一看,原来是韩礼,叶寒此刻也没心情跟韩礼客套,索性不说话,把头又扭了回去。
韩礼过来后,对叶寒说:“叶寒,丞相已经答应了你的要求,但石大人不肯见石姑娘,这丞相也没办法。”
“一封信就能证明石大人还活着吗?”
“你····叶寒,如果你想抵赖,当然可以万般狡辩,但那封信确实是石大人昨天所写。”
叶寒把头凑近韩礼,小声说道:“这里离丞相府有三天的路程,既然信是昨天写的,想必石大人应该是跟韩神医在一起喽。”
韩礼闻言一惊,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能让叶寒猜出石凌跟他在一起,他想辩解,但被叶寒制止了,:“我明白今天石大人为什么这么做,以后劳烦韩神医多多照顾下石大人。之前跟丞相约定之事,我会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