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文一身便装,厚着脸皮走了进来,萱萱背过身去,因为他不知道怎样去面对这个她爹爹曾经的挚友,她曾经信赖的伯伯。
叶寒看到萱萱的动作,知道她现在心情很是纠结,现在是该他挺身而出的时候,所以,叶寒跟尚文打了招呼:“尚大人,请坐!”
尚文找到了台阶,感觉找回了些许面子,于是客气了一句,便来到桌前坐下,叶寒将茶给尚文倒上,:“尚大声,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尚文面露尴尬,看了萱萱一眼,终于还是开口了,:“上一次,我被人利用,骗你们去取蓝翎寒玉,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经历什么,但可以想象,其过程一定万分凶险,后来我知道了真相,内心愧疚不已,经过了连日来的内心斗争,我觉得还是过来一探究竟,谢天谢地,你们都安然无恙。”
对于尚文的话,萱萱现在是不敢再相信了,她觉得尚文此次,一定又是来给他们设下什么圈套,这个昔日的伯伯,父亲的至交,已经变成一个她无法辨认其真正目的的魔鬼,她已从内心里,开始抵触这个人,但叶寒不同,他始终能够以公平的心态去面对任何人,即便是一个曾经设计陷害过他们的人,不过对于尚文,他心里也觉得这个人,暂时不可轻信。
“尚大人,过去的事,虽然我不清楚其中缘由,但我相信,尚大人绝对没有加害我们之心。况且现在,我们都安然无恙,所以,就请尚大人不用再自责了,只是不知尚大人此次前来,还有没有别的事?”
听到叶寒一席话,不论真假,还是客套,尚文都觉得很受用,听到叶寒问他,也不隐瞒,直接说道:“我听说丞相此次派人前来韩礼处取蓝翎寒玉,取到寒玉之时,就是你们命丧之日。我知道真相后,心里很担心,但又怕丞相知道,对我不利,所以迟迟未能下定决心前来告知,但最终还是未能逃过良心的谴责,于是冒死前来,所幸你们现在都还无恙,我心里也能好过一些。”
“尚大人,无须自责,各为其主,本身就只有尽忠。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您所讲的事 ,我们已经知道了,而且现在还跟韩礼及李莽达成了协议。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哦?协议?什么协议?”
“我会帮丞相拿到他要的东西,但我要的是石大人的安全。”
“石凌在丞相手上?”尚文显得相当震惊。
“不错,按照我的推理,石大人,应该是被丞相的人救走的。因为石大人的价值可不只是可以让我们被迫去取蓝翎寒玉,因为这件事提前是无法预料到的,所以,石大人应该知道更多更大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对于丞相来讲,是十分重要的并渴望得到的。”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石兄现在应该性命无忧了?”
“应该是这样,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让韩礼去通知丞相,我要见石大人一面。”
“这个······以丞相的个性,即便是答应了,一旦等事情办完后,难保他不会过河拆桥,做一些对你们不利的事情。”尚文的担心不无道理,而且叶寒能感觉到,这次尚文说的,是真心话。
“放心吧,尚大人,这个我自有办法保萱萱安全。”叶寒的自信是一种气势,让听到他话的人,没理由地会相信他说的话,一定能够实现。
尚文见叶寒只是说了结果,并没有解释原因,觉得叶寒此刻可能还不会完全信任他,所以也没有多问,不过此次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而且知道了萱萱有叶寒保护,应该很安全,重要的是,得知老友石凌并没有中毒,而且因为还有很大的利用价值,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他此行也算是收获颇丰,所以没有继续追问什么,简单客套几句之后,就告辞了。
······
尚文走了之后,萱萱一直背过去的身体,终于转了过来,她问叶寒,:“你信他吗?”
叶寒笑了笑,反问道:“这重要吗?”
萱萱无言以对,只要换了话题,:“咱们下一步怎么办?”
叶寒用略带玩味的笑容看着萱萱,说道:“为了石小姐,我愿意再回南宫府。”
“回南宫府,你确定蓝翎寒玉在南宫府?”
“不确定,不过我能确定,这次到南宫府,一定会有新收获。”
······
屋顶有一人附耳于瓦片之上,屋内的一番谈话,他已尽收耳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