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竹看他一眼,弯腰拾起他砍柴的长剑,森森问道:“据鬼眼说你一下就削断了韩元的佩剑,用的是不是这把?”
小景低声回了句“是”。
“地杀执行任务时所得宝物可以归自己所有,但前提是要上头允许,这个你知不知道。”风竹又弯低身子,看他时眼里像含着块冰。
小景点头:“这个我知道,是我觉得这不过就是把快剑,根本不算什么宝物,这才没有上报。”
风竹垂眼,从腰间抽出把弯刀来,对着月光和长剑轻轻一碰。
夜色中于是杀出一记寒芒,弯刀势强,最终在长剑上磕出了个小小缺口。
“的确不是宝物。”风竹冷哼了声将剑抛下:“不过这个结论不该你下。你主子初来不懂规矩,你就替她受罚。”
小景低头,风竹于是将手扣住他肩,在他筋络处发力。
周身如有千百只虫蚁在游走,小景咬牙,一口气憋的紧了,最终张嘴竟是吐出口血来。
风竹冷笑,最后发力又催他吐了口血,这才收势摇头:“怎么你竟受伤了,早知道我应该手下容情。”
“韩元号称江湖第一剑,在他手底受伤也不稀奇。”小景低声回道,弯腰下去抓住了那把玄色铁剑,目送风竹脚步最终走远。
回转后秦若歌发现桌上有碗红枣小米粥,心下一暖,可最终还是没喝,一回身钻进了被褥。
先前到底是受了惊吓,她这一觉睡的很不安稳,最后满头是汗的惊醒过来。
外头天色微微发青,秦若歌心下惆怅,于是轻声出门,穿过游廊来到小景窗前。
纸窗紧闭着,不过上头有个破洞,秦若歌于是将眼凑了上去,想瞧瞧小景睡着的模样。
屋里没有点灯,小景也在床上,不过却没有睡,而是盘腿坐着,手里拿了那把玄色铁剑。
剑是玄色,本来长三尺,他在原处催动内力,那剑竟渐渐又长出三尺青芒来,寒意森森像是要离剑而去。
最后关头小景收住了内力,几个吐呐后掩住胸口皱眉,而剑也立时收起了青芒,变成了把寻常的玄色铁剑。
天色这时又亮了些,秦若歌眯眼,第一次捕捉到了小景眼底隐忍的光。
最终她什么也没做,只是转身,屏住呼吸悄悄离去。
又是几个月过去,六月盛夏,空气十分燥热,小景蹲在房顶,一滴汗沿着睫毛滚落下来。
脚下就是罗萨的浴房,平时一片昏暗,可今天却是火烛通明。
屋里点着龙涎香,罗萨全身没进水池,额头热汗滚滚,唇半张眼微眯,说不出的妩媚性感。
池边跪着六个男仆,一色的赤身低头,噤声听她吩咐。
不一会罗萨睁眼,送了一粒龙眼入嘴,抬手吩咐:“你下来吧。”
一个男仆应声下水,罗萨捉住他头发,轻声吩咐:“没我允许不准上来”,之后一把将他按进了水面。
男子入水后被一脚踏入水底,罗萨低头,两只脚踩在他的大腿上。
罗萨在水面笑的温柔:“记得没我允许不准上来。”接着一只手紧紧按住了他上浮的头颈。
那男子浮在水面,其余五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下去救他,只能看着他静静死去。
随后是剩下五个男人服侍罗萨的画面,浴池里的水涌动了起来,拍打着里间那个逐渐冰冷的尸身,蹲在房顶的小景齿寒,伸手将玄色铁剑握的更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