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扭伤。护士擦了药油,帮她按压。r
可天生怕疼的白小白,在医院里叫得整个走廊里的人个个心惊肉跳。切一条腿也未必有她叫得那么凄惨。r
丁不唯在一旁干着急,“护士,你……你要不要轻一点?”r
“护士……护士……你轻一点……”r
护士早就被白小白叫得脑壳发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不用力按,怎么能消肿?不然,你来按!”r
说完,药油往丁不唯手里一塞,出去看其他病人了。r
剩下两个人面面相觑。没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他撸起袖子,倒一点药油在手里搓热,便去按她的脚。没几下,她就叫得更加凄惨。r
“不行,不行,”她眼泪哗哗地往外冒,“你按得好疼。”r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只得呵斥她,“闭嘴。”手劲儿却轻了几分。r
可不管怎么按,还是疼。r
下楼的时候,他掺扶着她,看她一边哎呦哎呦的叫着,一边从楼梯上单脚跳啊跳,不免想起那天她整他,也是要他单脚站在地上。r
莫名就想笑,“果然有报应。”r
“什么?”r
“你天生就不是能整我的料。”他闷笑。r
她也想起来,不觉懊恼。MD,这家伙整了她那么多年,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怎么她才稍微报个仇,就现世报?r
刚到停车场,他的电话就响起来,丁爸说酒席的地方找好了,让他过去看一眼。r
“你去吧,我打车就好。”她巴不得让他赶快走,这几天两个人见面都尴尬的不得了,单独待着她简直连呼吸都觉得艰难到不行。r
他迟疑了一下,突然问,“你要不要打电话叫孟天野来接你?”r
她愣了下,旋即故作轻松地笑笑,“好啊,顺便可以吃完晚饭再回家。”r
“嗯。”他不再多说什么,把装药的袋子递给她,转身开车走了。r
等他走出去很远,已经看不到车子了,她才一瘸一拐地找了个台阶坐下来。怅然若失地情绪席卷而来——从刚刚在婚纱店看他和胡悦那么亲密的时候开始,她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胸口像谁塞了个拳头进来,堵着,疼着。r
他看胡悦的眼神,总是和平常的他不一样。r
也会凶巴巴,但却是甜蜜的凶,不像对她,那真的是咬牙切齿,发狠的凶。r
可就是这同一个人,居然对她说,喜欢她。r
她越来越不懂这个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