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石化?r
白小白此刻可以很精准地来解释这个词。全身僵硬,头脑发麻,知觉、味觉、视觉……统统失灵——这时候丁不唯若戳个手指头,她就能化成灰了。r
她确实无数次幻想过这画面。r
丁不唯半裸地躺在床榻之上,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薄唇微启——这画面她和噜噜年少无知时就幻想了N次,虽不至于口水横流,却也心有小鹿乱跳。r
怎样也没想到,临近30岁的时候,会真有这样的机会,不知共处一室,而且还撒场酒疯,把他剥了个干净。r
脸不自觉地慢慢烧起来,连耳根也跟着着起火来。r
现在是要怎样?r
两个人占着一个被窝,谁也不愿意率先下床穿衣,因为那意味着另一个躺在床上的人可以舒服地将对方一览无余。白小白瞪一眼丁不唯,她觉得他应该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反正他是男生,随便遮遮就好,就一个后背,被看了也不会怎样。r
可丁不唯闲适地抽着烟,似乎压根没打算“绅士”一回。r
“喂。”她不得不提醒了。“你要不要先穿衣服?”r
“为什么?”r
“喂,你不穿的话,我怎么穿啊。”她压低了声音叫,“一会儿他们就都起来了,万一被他们看到,我以后就彻底不用嫁了。”r
“一夜情很稀松平常。”他口吻淡然,“你不过是怕孟天野跟你拆伙吧。”r
她白他一眼。“不关你事。你到底要不要起来穿衣服?”r
他饶有兴趣地看向她,“你能帮我脱,当然也能帮我穿。要是你真这么着急要让我穿衣服,何不自己动手?”r
“你!”r
她一时语塞,正想搜肠刮肚找点恶毒的词语来说他,却听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胡悦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r
“丁不唯,起来没有?”r
“起来了。”丁不唯回了她一句,只是下一秒钟,他就被扑上来的白小白捂着嘴,压到了床上。r
看她一脸惊恐,丁不唯就想逗逗她,故意目光闪烁,在她身上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笑说,“原来你这么主动的。”r
她意识到自己又“走光”,慌忙腾出一只手拉了拉被子遮住。然后压低声音威胁他,“别出声,如果他们知道我在这里的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r
“你觉得你威胁的了我吗?”他好笑地看着她。r
“你,你,反正我肯定会有让你害怕的办法,”她吞吞吐吐地说,“只是暂时没想到而已,不代表没有。”r
胡悦还在敲门。r
“丁不唯,给我开门。”她说,“我端了早饭给你。”r
他拉开她的手,回她话,“知道了,等下,我在穿衣服。”然后果真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衣服往上套。r
刚还拽着他怕他说错话,突然就见他赤条条地下了床,毫不避讳,白小白被吓得条件反射“呀”了一声,急急闭上眼睛。r
丁不唯不觉好笑地看她,“你昨晚上该看的都看了,这会儿装惊恐是不是有点过头?”r
她怒瞪着他,刚想回嘴,门外胡悦敲门声又起,她顿时想起现在情势紧急。r
“怎么办?”她着急地问他。他已经穿戴整齐。r
他看她一眼,笑了。r
白小白刚想问他“有什么可笑的”,就被他连人带被一起团好,塞进了床底下。这地方的床是木板床,床下有的是空间,没填塞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正好藏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