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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她是谁?


“你先说吧……”她叹着气,无奈的看了熙尘一眼。r

“你这几年过得开心吗?”说出了这句话,熙尘便若有所思的看着木槿。r

“呵呵,恩。很开心啊!”r

“是嘛?怎么开心啊?”熙尘嬉皮笑脸着,可是心里面却是一片酸涩,就像有人用一根银针狠狠的扎向自己的心脏一样,痛的是那么的彻底,彻底到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而现在看着木槿在自己眼下越发灿烂的笑容心中的痛更为剧烈,仿佛自己被打入的十八层地狱,永无天日的一片黑暗。r

木槿苦笑了一下:“是啊。我可是天天吃好睡好,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的,哈哈哈……”r

熙尘嗤笑着看着她:“要是我有你这么简单幼稚的思想就好了。”r

“当然了,人嘛!无非就是三件事,吃好、睡好、玩好啊……”木槿调皮的对着熙尘微笑着,尽管心中的苦涩快要将自己掩埋了,但是在他的面前木槿是必须的微笑着,笑着……““都说你幼稚,幼稚得像个傻子。”熙尘的目光定定的注视着熙尘,认真的说着。r

“啊??什么意思啊?”r

熙尘的眼神有些难言之隐,却又是很快的掩饰了过去:“没什么。”r

“哦!”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

木槿一直走在熙尘的旁边,脑海里还是不断的重复着熙尘刚刚的那句话“都说你幼稚,幼稚得像个傻子。”半天都没有反应过来。r

两个都的各怀心思的走向学校,相隔太远的距离,永远都只有剩下那永久的沉默。两颗心与心的距离,似乎都是越隔越远。他们明明都是深爱着对方的,可是他们的嘴里都似乎没有说出那一直一直期待了很久的那三个字,都是为了那个所谓了害怕,懦弱,胆小还是面子?谁有会知道那会是什么?还是他们的内心里都是在守护着什么东西?都不肯向着那一半开口说出那永恒的三个字。尖锐而又锋利的刺刀,不带任何情感的。如同当年的南京大屠杀般的狠命的刺穿了木槿和熙尘的心脏,都看不到任何流血的痕迹,只剩下一片空洞,暗无天日的静默。r

“学校快到了,你要去食堂吃饭吗?”木槿疑惑的抬头望着熙尘,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帘,自己又要和他分开了,这一次的说话之后肯定又会隔着好久好久都不会和他说上话了吧!r

“尘……”一位很漂亮的女生,站在星辰中学的门口,远远的喊着熙尘的名字。r

那个人是谁?木槿呆傻的看着她。木槿此刻也注意到了熙尘脸上的表情,从开始的面如僵色到现在的绝美笑颜,都是为了那个女生吗?想到这里,木槿的指甲再一次的握紧了,手心中的月牙印记又一次的加深了。r

“青青,你来了。”低沉带着腻宠的声音在木槿的耳边响起,这声音好温柔……r

“尘,走,我带你去吃饭吧!”少女雀跃的跑了过来,一把扯过熙尘的双手。r

“恩……”r

熙尘刚想离开时,想到身后的木槿,回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神色,叹了一口气。r

“你……先去学校吧,我先走了,再见。”r

当木槿回过神来时,只看到那个少女亲昵的挽着熙尘的手臂,那么的自然,那么的随和,那么的…………幸福……r

她只是愣愣的看着熙尘和那个少女远去的背影,握紧的手掌里渗出了血丝,木槿想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来,心像是被虐杀了一片,一城池的荒凉和恐惧。以前有人说过最悲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这句话,正是应合了木槿现在的场景,最悲痛的时候,是没有眼泪的,真的没有眼泪……r

烟火只是一刹那的美丽绽放,而非是永恒的美,那一切的美都只是虚幻的,并不真实。一秒和一辈子相差着的是怎样的距离?肯定是永远都无法跨越的界限。r

烟雨空蒙的天气,寒冷刺骨的冬风。这个城市总是这样一会艳阳高照一会细雨霏霏。r

木槿裹着件鲜红色的毛绒大衣,带上围巾,便走向了学校。一年四季总是这样,无论是冬暖夏凉还是春暖花开,学生只有三点一线的地方,那就是家、教室、食堂三个地点线。教室窗外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树枯了又落,春来又发。四季变更的轮回,不知变化了多少次多少回。r

雨像是天空中哭泣的泪水掉了下来,亲吻着木槿身子上的每一处,侵湿了她的衣裳。木槿没有打伞,她喜欢淋雨的感觉,这雨和天芒连接成了一线,滴滴答答的下个不停,如同画沙一般的迷人。今天的平安夜似乎很热闹,学校里面到处弥漫着节日的气息,女生们都买着苹果,精美的包装起来。想要送给自己喜欢的人。男生们都是捧着德芙巧克力站在学校门口静静的等待着自己心中的女神。这漫天的雨际,似乎丝毫都没有影响到他们迎接平安夜的激情。而木槿却如同一个格格不入的傻子,愣在原地,冷眼的看着这一切。熙尘……熙尘他一定收到了很多苹果吧……r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校牌,淋着雨缓缓的走进了教学楼里。r

“木槿,今天晚上我们去喝酒吧……”钱筱樱迎面跑了过来,拉着木槿的手。r

“啊?喝酒?”r

“去喝酒,庆祝一下我们三个可怜女生的平安夜,单身快乐!单身无罪。”夏一一扯过木槿,一掌拍着她的肩膀。r

喝酒,对呀!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什么也不用想了,什么都可以放下了。对,就是喝酒,木槿笑了笑:“恩,好。喝酒!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哦……”r

“恩。”r

夜幕的降临,星光洒满了整个城市,街景树上挂满了红艳艳的辣椒灯。到处洋溢着快要到新年的气氛,圣诞树在每家店的门口摆放着,彩灯四溢、灯火阑珊。r

木槿和夏一一她们进了超市买了三罐拉罐啤酒,一人一瓶。木槿将啤酒拿在手中,闷声打开了。直接对着嘴猛灌,狼吞虎咽的喝着。r

夏一一和钱筱樱看着木槿也都没有劝阻,因为她们都明白木槿的难受与心痛。只是心疼的看着木槿猛喝着啤酒。r

木槿喝了一口啤酒,那从来没有的苦涩的味道,蔓延到了心脏的最深处,一点一点的腐蚀着自己的心。痛,真的是无法言语的痛。脑海中不断放映着今天下午放学时候的画面,熙尘手中拿着一个火红的苹果,走在自己的前面又是和自己擦肩而过。可是当自己的视线看到那个苹果上时,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打在了自己的头上,他手中的那个苹果上面居然雕刻着一个大大的爱心桃,爱心桃啊。苹果上面有个爱心桃……前几天是围巾,今天又是刻着爱心桃的苹果。呵呵,熙尘真是幸福啊……木槿苦笑着,又猛喝了一口啤酒,那刺烈的酒精,呛得她猛咳了几声,感觉身体的五脏六腑都在翻滚着就像阿鼻炼狱里沸腾的油锅,就这么灼伤了那颗维持生命的心,泪也在不停的涌出来。那些本是为了彰显喜庆的彩灯现在看来却如此嘲讽,泪依旧没有停。停不了,就像那场雨一样,只是后者缠绵而下,前者却在风中诉尽了凄凉,脑子里混乱一片…………r

夏一一看了看木槿再转头看向钱筱樱,两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只是谁也没有劝,有些东西是该爆发,爆发了比如憋了这么久的泪,心是痛的,但陷入恋爱的人一般都是非傻即痴的人。r

木槿握着酒,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头一直埋着。只是偶尔抬头望望,似乎走过的每个地方都是那么陌生,即使身处这个城市,她已经住了十几年,却依如即住的冷漠如斯。r

夏一一在后面挽着钱筱樱的手,一直跟在木槿的后面,生怕她出什么岔子。大抵是喝醉了,即使他们看不见木槿的表情,但朋友之间那种心有灵犀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她们的。r

进入深冬,*点的时刻,街上依旧人影稀疏。冷,是冷得彻骨,却怎么都换不起木槿的神智,夏一一和钱筱樱刚想叫住木槿,木槿就直直的走了过来,脸上一直被无尽的落寞占据着,一句话也没有,一把拿过了夏一一手中还未喝到一半的酒又颓然的走到前面去了。夏一一冲着钱筱樱无奈的撇了撇嘴,一点办法也没有。r

疯吧,疯过了就好了。疯过了,我们还依旧是以前明媚不忧的女孩子,没有忧伤,没有落寞,这夜疯完了,也许……也许就会回到从前的日子,那么的快乐。r

平安夜的气息依旧浓烈着,马路上一辆辆出租车从木槿的身边经过,橘黄色的尾灯,划下了一条条长长的尾翼,木槿醉眼朦胧的看着马路上的车辆,转过头对着夏一一和钱筱樱嘟嚷着:“这里是哪里啊?我怎么从来没……没有来过啊?”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r

夏一一无奈的朝着钱筱樱笑了笑,小声的靠在她的耳畔:“她喝醉了,一瓶半的拉罐啤酒就把她灌醉了,真是……酒量真是……”钱筱樱也喝了一口酒,神色有些难过,没有说话。r

“我一定是迷路了,熙尘……熙尘,你在哪里啊?熙尘……”木槿哭着蹲下身子,将手中的易拉罐紧紧握着,逐渐发力的手指将本就有点变型的易拉罐扭曲成了螺旋状的,就像那颗心,也被扭曲到了一个无法愈合的程度。r

“你没有迷路啊……这里是你经常来的……圣元广场啊……”r

木槿听了夏一一的话,脑子有些恍惚,她又猛的灌了一口啤酒:“呵呵,是吗?圣元广场?但是我怎么忘记了啊?这个城市对我来说好陌生号陌生……”r

啤酒灌满了整个口腔,酒水随着木槿的嘴唇溢了出来,顺着下巴的轮廓滑进了她的衣襟里,那冰冷刺骨的寒意,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r

“熙尘……你今天晚上会在哪里呢?是不是在酒吧,或者你在歌厅里面?因为你总是跑到那种地方去,我讨厌你去那种地方啊!”木槿走在马路上,摇摇晃晃的握着易拉罐,在这漫无天日的黑暗中叫嚷着。r

“熙尘,我爱你,真的好爱你,你为什么就是不肯会头看我一眼啊?为什么你可以毫不吝啬的温柔的对着每一个女生,毫不吝啬的对着她们笑着。可是你从不从不对着我笑过,从不正眼看过我啊,你为什么就不能把你的爱施舍一点点给我吗?熙尘……”r

今夜慢得静寂,凄凉。夏一一难受的看着木槿的样子:“木槿,你不要再想他了啊,你想他做什么啊,他是怎么对你的啊?他从来都没有对你正眼看过,他每次都是和你擦肩而过的走开了,话都没有说过一句,木槿你这个样子真的是看到我们好难受,为了他你不值得啊……”一一拧着嘴唇略带着哭腔对着木槿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