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风,他没有放弃她,他还在等她。
广告里的背景是她和辰风的月落山!
祁若瑄来到月落山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她在山下的乡村里找到一家蛋糕店,她拼命的乞求,老板才给她做了个简易的蛋糕。
忐忑,期待,还有说不出的心慌和紧张。
他们会相遇吗?
祁若瑄紧张得手心冒汗,仍是抑制不住心口的狂跳,她提着蛋糕一点一点朝山上走去,越是接近山头,心脏越是狂跳不停,沿路的风景几乎没有变。
在一起的这几年,一幕一幕的在脑海里闪过。
不知不觉,她已经到达山头,头发有些凌乱,唇边不自觉地浮出一抹微笑。
山头空无一人。
欧阳辰风还没有来?
是不是她来太早了?
祁若瑄四下张望着,心中不免焦躁起来。
欧阳辰风在广告里说的那些话,他不可能只是为了广告,他不会不出现的。
祁若瑄看了看手中的蛋糕,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打气。
一阵脚步声传来。
祁若瑄慌忙的找到一颗大树,将自己藏在后面,心脏剧烈的跳动着。
“大小姐,先生还是不肯走,已经几个时辰了,我真怕他又生病了!”
有声音传来,却不是辰风,祁若瑄偷偷探出头朝声音望去。
只见一个高挑美丽的年轻女子,黑发及腰,巴掌大的小脸有些惨白,明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抿着嘴巴,高傲极了,祁若瑄仔细一看便认出来,是她孙晓倩,他们研究生班的同学,一直追求辰风的千金小姐。
对于下人的喋喋不休,她简单应了句“知道了!”
女人迅速转身。
祁若瑄来不及躲藏,就这样,两个女人四目相对。
美丽女人顿时瞳孔睁大,眉头紧蹙,虽然故作镇定,但是仍然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微微一怔。
很快,女人收回了眼神,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概是女人的第六感吧,祁若瑄一眼就确定了这女子一定在她消失的一个多月里,一直陪在辰风的身边。
她好美,尤其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傲,更加迷人。
望着她的背影,她的脚不自觉的跟了上去。
直到,走过山头,女人走进半山腰的一幢白色小屋。
天色渐渐亮了,太阳升起来。
祁若瑄躲在一棵大树的后面,视线正好能看到房子的窗户。
一丝光亮透过玻璃,辰风靠在窗台旁边,虽然只能看到侧脸,但是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的面色凝重。
“辰风!”
女人踩着高跟鞋走进去,眼睛瞥了一眼大树后面的祁若瑄,直接从后搂住他。
欧阳辰风身体一怔,转过头冲她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一身纯白的西装,显得他格外的帅气“是……是你?”
祁若瑄手指死死的抓着大树,眼睛不自觉的扑闪,脸上的表情很复杂。
手里的蛋糕砰的一声掉在脚边。
欧阳辰风的脑袋刚要朝窗外面看,没想到,美丽女人直接勾住他的颈子,轻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说过,我们有心电感应的,你的生日我当然要陪着你哦!”
欧阳辰风又是淡淡地笑了笑“我要在这儿等她!”
辰风的声音好小,祁若瑄连一个字都听不清,她只能看见女人抱着她的欧阳辰风,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可是我跟父亲给你准备了生日派对,有好多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晓倩,我晚上再回去!”欧阳辰风坚持。
女人浅笑嫣然“我知道你要在这里等若瑄,可是广告播出了那么多天,她始终没有出现不是么?更何况,你已经答应我父亲了!”孙晓倩抬起头,耐心地劝说道“如果你不出席的话,爸爸会很生气的,你知道么?那个人不会出现的,我们走吧好不好?”
听到这话,欧阳辰风眸色暗了下来。
欧阳辰风见状立刻挎上他的手臂“走吧!就算她不会再出现,你还有我!”
“晓倩……”听女友这么一说,辰风有些无奈,上次哥哥欧阳云海去洛家救若瑄被洛炜屹不知道下了什么毒药,病入膏肓,这时候孙晓倩出面说是一定能治好欧阳云海,但前提是要跟她在一起并且许下婚约。
“求你呢……”孙晓倩嘟着粉唇,一脸的委屈。
“好吧!”欧阳辰风只好做罢,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
两个人一起走出房子。
祁若瑄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她没有上前抱住自己的爱人,而且在他们走出的那一刹那,她躲到大树的后面。
她明明就是来见他的,可是她竟然退缩了,脑海里全部都是她最近发生的肮脏的一切,她放弃出现。
现在的辰风身边有一个那么好的人。
一切的一切,将她所有的勇气都抹去了。
那个女人,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孙家的制药厂世界闻名。
从前的从前,她觉得只有她配得上辰风,可是现如今,她什么都没有,只剩下一堆麻烦,她有什么脸跟人家堂堂的千金小姐比。
要是欧阳辰风看到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他一定会失望的。
种种理由,让她真的提不起勇气上去。
还不如……她没有看到广告,还不如让她一直停留在对过去的回忆里。
现在走出去,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良久,脚步声渐渐远去。
祁如瑄探出身子,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们离去。
欧阳辰风的步伐很缓慢,时不时回头看看。
孙晓倩低声说“辰风,走吧,如果她真的有心,她早就出现了,你的广告全城播放,她不可能看不见的,别傻等了!”
终于,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祁若瑄的面前。
她苦涩地笑了笑,背抵着大树慢慢地蹲下,那个女人是他的女朋友,很明显,她不希望自己出现,没人会希望自己的未婚夫还惦记着另一个女性朋友……
她真的太可笑了,竟然开着车子买了蛋糕跑到这里,从她怀孕的那一刻起,已经意味着什么都不同了。
地上破碎的蛋糕,意味着一切都不可能回到过去,祁若瑄如行尸走肉一般离开
温热的眼泪没有休止地流下来,祁若瑄索性蹲下来哭了很久。
才缓缓下了山。
口袋里洛炜屹给她的手机一直在响不停,可是她没有任何心情去回应他暴跳如雷的质问,索性干错不接。
可是下山的路上,手机强力的震动,似乎要从她的口袋里跳出来,她皱了皱眉,还是接起来“喂!”
“你去哪儿了?”洛炜屹低沉而又愤怒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吼出来“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