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毫无征兆的快速暗了下来,把正躺在教学楼顶楼天台上的韩薏昕吓了一大跳,“真扫兴,我才刚躺下耶。”心里抱怨一番后,她起身准备离去,要不等会就得赶上下雨了。
韩薏昕掏出兜里的手机,发微信给闺蜜豆豆,想告诉她,等会她下课后不用来天台找自己了。但奇怪的是手机没有信号,反复查看之后韩薏昕以无法相信的语调嘟囔了一句:“天台的信号平时不是最好的吗?”
天空还在持续变暗。如果是下雷阵雨的前兆,就应该会刮风,可现在的情况明显不同。不好的感觉渐渐涌上心头,周围已经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她想到了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哆哆嗦嗦的寻找着,但这时手机屏幕却开始闪动,就如信号不好的有线电视一般,在闪动的微弱光线下韩薏昕还是看清楚了离自己不远处凭空出现的几个人,黑色的披风,冒兜,他们如死神般同黑暗融了为一体。
从小胆小的韩薏昕这时的理智早已烟消云散,大脑在几秒钟的短路之后,她开始像疯子一样到处乱串,“啊!走开,走开,啊。。”感觉到身后那些人正盯着自己,她更是使出吃奶的劲挥舞着手臂。
脚碰到了坚硬物,韩薏昕下意识的认为是门,身体往前探,但前面却是空的。等意识到要掉下去的时候为时以晚。
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韩薏昕的手腕,并毫不费力的将她拉了上来。她脚步不稳撞进了那人的怀里,男孩子身体特有的味道令韩薏昕为之一愣,同时脸有些开始发烫。
黑暗瞬间散去,天空恢复了正常。眼睛刚适应光亮的韩薏昕一抬头就看到了身边黑衣男子完美的侧脸,如果不是刚刚那一瞬间她一定会认为这是个女人,那半张没有被冒兜遮住的脸如婴儿般毫无瑕疵,还有就是那让韩薏昕忍不住想吞口水的,粉嘟嘟的完美嘴唇。
“要是现在被亲一口,我死了也值了。”美男对小女生的魅力就是那么大,刚刚还怕的要死的韩薏昕现在只剩下满脑子的YY,况且这还只有半张脸。眼睛,眼睛长得如何啊?
黑衣美男在韩薏昕的偷瞄中,淡定放开了她。然后头也不会的走向一旁的同伴,和他一起出现且装扮一模一样的一共有四个人,但因为服饰的原因让人很难判断其年龄性别。
“额。。那个。。那个。。”韩薏昕正准备开口。那五个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衣人低声交流了起来。所用语言韩薏昕完全听不懂,不是英语,不是韩语,不是日语。她将自己所知道的所有国家的语言想了一边,还是没有头绪。“难道是方言,外国方言,嗯。一定是。”
“hello。”韩薏昕热情的冲他们打招呼。果然他们好像听懂了,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她走了过来,看到不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的韩薏昕瞬间拉下了脸。
“我不叫你,后面那个,那个,刚才救我那哥。”韩薏昕冲着黑衣人身后叫道。
出乎韩薏昕意料的是,那人摘下了遮住他半张脸的冒兜。“我。。”之后她再也发不出声音,心中唯一的思想就是:“蓝紫色。。蓝紫色重瞳”,她的大脑好像停止工作了一般,心里只有那双眼睛,她如被抽去魂魄的木偶般呆呆的立在原地,失神的望着对方的奇特而恐怖的双眼。
天空瞬间按下。自己的抱怨。差点从天台摔下去。被救。然后。又是蓝紫色的重瞳,有一个特殊的声音在她脑中回荡:“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好好睡吧。”无限的睡意袭来,眼皮变得越来越重。
“啪。”这声音显得无比的诡异。下一秒刚冲蓝紫色瞳孔的黑衣男子甩出一巴掌的韩薏昕怒吼道:“混蛋,你们想干嘛?****?绑架?”如此清醒的问话,黑衣男子脸上表现出无比的震惊之色,并快速戴上冒兜阻止了韩薏昕窥探的眼光。
周围的空气流动明显在变快,五个神秘的黑衣人明显都察觉到了,但是目前正处于极度恐惧的韩薏昕是肯定没有感觉到,这从她的言语中可以看出来:
“你们这些流氓别想着对我做什么啊,我要报警,你们逃不了的,聪明的就应该马上离开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唧唧歪歪的一个人说了一大堆,发现人家根本没搭理自己全部都抬头看着天空。
空中的云在快速移动,天又再度迅速变暗,同时有几道蓝色的光照耀下来,从中闪现着无数道模糊的黑影。这短短几秒钟的突变彻底颠覆了韩薏昕的常识:“我不是在做梦吗?这是怎么了?”要在平时她一定会翻翻白眼说,我的智商太低理解不了这些,但从刚才到现在眼前所发生的一切是用智商还能理解吗?
“嗖嗖嗖……”是物体高速运动所发出的声音。韩薏昕明显感觉出他们做出了战斗的预备。
三条银色的类似于铁丝的不明物以无法想象的速度从天空中飞速下来,捆住了其中一个黑衣人,温度高的吓人,“滋”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开始弥漫,常人应该早就痛的满地打滚,可是他没动,只是紧紧地抿住嘴唇。于此同时更多的银色物体在俯冲下来。
“走……。”他们中的一个人喊出了韩薏昕听得懂的语言。
已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变吓傻了的韩薏昕虽然知道这是对自己的提醒,可是身体却拒绝正常行动。她跌跌撞撞的冲向天台铁门,更倒霉的是门卡住了怎么也打不开。身后突然袭来一阵热浪,她刚想转身,这时一股巨大的推力将她的身体甩向了远处。
“砰”韩薏昕狠狠撞上了铁门,巨大的撞击力让她被弹出去好远,顿时她感觉自己的脊柱快断了,视线一片模糊但还是见证了不远处几个人影的瞬间消失。
她好不容易缓过气来,看到自己眼前的一幕又顿时冷汗直冒。在距离她身体不到十厘米的地方,数十根银色“铁丝”停在空中,所散发出的恐怖温度让她头皮发麻。
“快……走……,”一个黑色的身影抬手一挥将银丝甩向高空。黑影打开铁门,挥手想将将韩薏昕推进门。
“小心。”韩薏昕使出全身力气呼叫,但还是晚了凶狠的银丝一下子缠上了他的脚和手。落在地上的韩薏昕做了几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她飞快爬了起来抓住银丝想将它拧断。电流让她一下子软倒在地。
银丝的高温来自于强大的电流。电流可能是为了制住他们的行动,但针对韩薏昕却是致命的。
意识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疲惫。“我要死了吗?我才二十岁,我不想死。”
“……这到底是怎么一会事。”
“应该……”韩薏昕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在巨大的裂空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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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又一群人出现在天台上。只是他们高大的不可思议,足足有正常人的两倍,皮肤黝黑,畸形的牙齿和五官,血色的瞳孔恍若地狱里的魔鬼,他们中有人提着长剑,有人扛着机械武器,巡视着黑衣人离开的天台。
这时天台的铁门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出现。他如同见到老朋友般轻松的道:“刚才要不是我顶住铁门,那个丫头肯定跑了,你们总不能追出去吧。”
黑色的巨人开口:“我们的目标不是她,时空穿梭者才是我们猎捕的对象。”
男人虚假地笑道:“唉,莫西,你们天天呆在‘星历’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这样还想抓【穿行者】,难啊!”
莫西眯起了眼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男人说道:“时空穿梭者不可能随便穿越,更不能带着外物穿越,刚才你们都看到了那个女孩子跟着时易或着是时勋一起消失了,这又代表什么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吧。”
“你的意思是,那个女孩也是时空穿梭者。”莫西吃惊的道。
“我想应该不全是,但至少跟‘星历’地球人有关系。”那男人自信的说
“这样的话事情就有趣了,你有查过那个女孩子吗?”
“当然有了,她叫韩薏昕。家境还不错,唯一奇怪的是它的母亲在几年前失踪了,至今没有下落。”吴先生摸着莫西手上的大家伙笑道:“【电银】这玩意电压达上万伏,可惜只对他们有用。”
莫西咧嘴得意地笑道:“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要确定那个女孩子的母亲到底是不是【穿行者】。”
说完莫西和他的一队手下消失在天台上。
吴先生诡异地一笑:“好戏登场了,韩同学你能活下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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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福在落林县非常的有名气,但是是臭名昭著,其中以胡说八道最让人讨厌。比如他总说自己不同与常人,经常能在他家那几间破茅草屋边看到一闪而过的蓝光。更好笑的甚至让他所在村里小孩子都嘲讽的事是,他解释他父亲失踪原因时讲的那些话。
蔡永福父亲的来历,村里没有人说的清楚,他莫名其妙的出现时根本没人注意过这个外表平凡又老实巴交的男人,后来他在这里娶妻生子。他妻子是本村人叫蔡淑洁长得不算漂亮但也不丑,可让同村的十分不解是父母健在的蔡淑洁为何要嫁于一个身份不明很有可能是乞丐的男人。
这个男人因为娶了蔡淑洁的原因算是逃过了落林县对外来不明人口的盘查,在村里生活了下来。人们对他认知甚少,只知道他似乎姓苏,妻子蔡淑洁总是叫他阿程。每当一同上山砍柴的樵夫问起他来自何处时,他总是会笑着告诉别人,他来自一个到不了的地方。曾有人问他家里还有人吗?还回去吗?他的回答,他有好多好多兄弟姐妹,但家他回不去了,当问到为什么回不去时,他总会回避或有妻子出来替他解围。村里人虽然奇怪但也不曾多说什么。
可是有一天阿程失踪了,无论怎么寻找都没有结果,那时蔡淑洁即将临盆。很快蔡永福出生了,可阿程再也没有出现过。蔡永福从小就不乖老是闯祸骗人,但偏偏蔡淑洁保护他很紧。
若是有人问起他父亲的事时,他总会自豪的告诉别人,他父亲是神仙,现在去修炼了,自己身为神仙的孩子一定会飞皇腾达的。村民当然知道这是小孩子在吹牛,渐渐地他蔡永福胡说八道的事迹不胫而走。
有人劝蔡淑洁不必为了这个不争气的神棍儿子耽误自己,改嫁得了。蔡淑洁总会软软但坚定地说:“阿程比我更不容易,他的孩子我不能抛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