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遇到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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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勉强向老师介绍华，“我老师，周志鹏，我先生梁启华。”田诗怡在这个时候又跑上来抓住了华，朝华叫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你再看一下我。”r

我看到华的眉头皱了起来，声音变大了，“松手，小姐，你谁啊？”r

田诗怡好像被吓到了，我只能尴尬朝田诗怡介绍道，“我先生，梁启华。”田诗怡明显愣了一下，好像并不死心。“我们真的见过面，六年前，在伦敦，我钱包被偷了，然后你把我送到了中国大使馆，还给了我五百块钱。你真的不记得我了？”r

“小姐，我真的不记得你了。但你现在这么一说，我记得有这件事，也认出你就是那个爱哭鬼了，不过你别再对我动手动脚奥。”华边说边站到我边上，搂过了我。我有种虚惊一场的感觉。r

“知道了，小心眼。”田诗怡变成一副气嘟嘟的样子。r

“周老师，久闻大名，常听欣儿提起过您，今天有机会见到您本人，实在三生有幸……我先送你去房间。”我知道华的口才很好，没想到拍马屁的功夫也这么好，我没忍住，笑了出来。r

“年轻人！”老师手指笑着指了指华，和我们一起进了电梯。安顿完老师他们后，我们几个下楼到包厢，陈立伟缠着小言，我找到了个机会问问凌枫，“你约吃饭的那个就是田诗怡？”r

“哎，别提了，眼睛都长头顶上了，我现在没兴趣了。”凌枫悄悄对我说。r

“怎么了？”r

“吃饭我迟到半个小时，她直接甩脸走人，怎么道歉都没用。”凌枫压低了声音。r

“你，第一次约会就迟到啊？”我笑笑。r

“我也不知道上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堵，而且很多单行线，我绕了很大一圈呢,还找不到停车位。”r

“你找不到什么停车位？外面很空啊。”身后传来姐姐梁启燕的声音。r

“姐，你终于出现啦！”凌枫转过头和梁启燕打和招呼。r

“呵呵，想我没？”梁启燕和凌枫开着玩笑。r

“想，抱一下。”凌枫开玩笑道。r

“乖，”梁启燕很主动去拥抱了凌枫，正在这时，我看到包厢的门外，走进了大师兄一群人，大师兄的脸马上瞬间从睛转成了阴，同时阴脸的还有田诗怡。r

我把老师让到了主座上，倚着老师的左侧坐了下来，大头跟在老师后面倚着老师的右侧坐了下来，大头让田诗怡坐他边上时，田诗怡跑到了华的边上，说了句我要坐帅哥边上，倚着华坐了下来，我注意到田诗怡换了身红色的羊毛裙，很应称圣诞这个节日，空气中还飘过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田诗怡脸上化着淡妆，青春中带着一点妩媚，明眸皓齿，真的很漂亮。r

“这个帅哥没用，名草有主了。”陈立伟笑了笑。r

“你可真会挑，全场就这个帅哥名草有主了。”梁启燕在一旁帮腔。r

“那我也坐在这里，师姐，你不会介意吧？”田诗怡的问题问的是我，眼睛却一直盯着凌枫和小言。r

“行啊，你想坐哪都行。”我笑笑答道。r

我把几个朋友一一介绍给老师，老师语出惊人，说的第一句就是“你们一群人看上去都不小了，全部没结婚啊？”我只能点点头。r

“那你们这有几对啊？”老师的一句话，把所有人问住了。我不知道这些人算不算一对，陈立伟和小言，虽然小言看上去没有再对她发脾气，却一直和凌枫在交谈。梁启燕和大头，两个人好像是相互喜欢的，却坐在最远的对面，两个个人好像一句话也没说。凌枫在女人堆里很吃香，却没有一个是他的女朋友。r

“周老师，喝点红酒？”华打破了短暂的寂静。r

“行，我是看出来了，就你们俩一对，是吧。”没有人回答老师的问题。r

“我们俩肯定是一对。”华从西装里拿出了个红色的请贴递给大头，“大头师兄，下个月20号，第一个通知你。”r

“行，我一定会来的。”大头接过了请贴。r

华趁机给老师倒酒，终于转移了这个让大家很尴尬的问题。r

冷菜上来后，华拿了盘话梅放到我面前，低下头朝我轻轻斯语。老师可能看到我和华的私言，又给了大家一闷棍，朝大头师兄说道：“看到没？成家立业，为什么成家要放在立业前面，古人的话是有道理的，因为你一个人再怎么成功，也没有人分享。成了家，再立业，人生就完整了。事业我不说你，你已经做得比我年轻时好多了，可是你年纪也不小了，不能没人管着你，就一直不成家，成家比立业重要。”r

“知道了，知道了，我晚上就去找一个带来给你看，行了吧？”大头一脸无奈。r

“我知道，说你两句，就嫌我烦。”r

“哪敢啊，您什么吩咐，我不都照办。”大师兄向我投来一个求救的眼光。r

“老师，你尝尝这个菜，只有宁山才有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办法。r

“你啊，就帮着你师兄，以前这样，现在也这样。”老师有点不依不挠。r

“周老师，单凭大头师兄的才华和成就，就已经让我们这群人羡慕得不得了了，如果他什么都完美，那以后他来，我们这群人都只能挖个洞钻下去了。”华的话把大家逗笑了。r

“你啊，我一眼就看出来，油嘴滑舌。”老师似乎对华也还满意，看向华的脸满脸是笑。r

“没有，没有，真心话呢，来，我敬你和大头，为您杰出的成就和您这么出色的弟子。”华朝老师举了举杯子。r

“哎，你们现在年轻，还不知道家庭幸福的意义。等你们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过得幸福啊，是任何成就都比不了的。你们看看我这两个徒弟，老大主导上海的金融中心，林丫头刚刚也拿了机场，你们以后的成就啊，肯定比老师大得多。”r

“怎么会呢，老师您一直是我们的偶像和工作中的标杆，对吧？”我朝师兄抛了个眼神。r

“对，对，你永远都是我的偶像。”r

“我众多徒弟里啊，最会哄我的，就是林丫头了。”老师伸过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一桌人全笑了。r

“哪有，我说得是真心话呢。”我笑笑，老师终于没有再针对大头师兄。r

老师可能年纪大了，菜上到一半就说吃饱先回房了。老师离开后，田诗怡朝华说道：“哎，JASON，我明天把钱还给你奥。”r

“什么钱？”华随口问了句。r

“就是那五百块钱啊，我明天去银行，取了还给你。”r

“不用给了。”华摆了摆手。r

“那怎么行，要还的，我明天取了钱给你电话，然后再请你跟师姐吃饭吧，就当谢谢你。你手机号多少？”田诗怡拿出了手机准备记号码。r

“说了，不用还了，就不用还了。”华有点不耐烦。r

“那怎么行，我又不是要饭的。”r

“你……你一定要还，那你拿给凌枫好了。”华听到了凌枫那个电话，也应该猜到凌枫对田诗怡有点意思。r

“啊？”田诗怡似乎一副不愿意的表情。r

“是啊，我弟弟，拿给他一样的。”r

“姐夫，你放心，我很乐意代劳，包括吃饭。”凌枫一脸的坏笑。r

“你……”田诗怡似乎很生气。r

“你要是额外想加点香吻什么的利息之类的，我也代我姐夫一并收了。”凌枫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还是有点生气。r

“你做梦去吧。”田诗怡瞪了凌枫一眼。r

“没叫你以身相许不错了，他是我姐夫，我姐还坐在边上呢。”凌枫突然变得很大声。r

“你……”田诗怡脸上有点挂不住。r

“好了，小师妹，大师兄替你还吧。”大头从包里抽出了几张人民币递给华。r

“你们怎么这样子啦，五百英磅，人民币要七八千呢，我身上真的没这么多现金，再说了，我不过谢谢他而已，又没想怎么样，我也知道他是师姐的老公啦。”田诗怡的语气变得很委屈，眼泪似乎还在眼睛里打转。r

“好了，好了，我弟弟脾气不是很好，你别介意奥。”我只能转头去安慰田诗怡。r

“我……”田诗怡的眼泪下来了。r

“给。”华抽了张纸给田诗怡。“你记不记得我在伦墩街头问你的话。”r

“哪一句？”田诗怡问道。r

“我用中文问你，你是哪里人。你跟我说你是中国人，用中文回答的，我真只是看你怎么说呢，一个女孩在异乡街头哭泣，怎么也算是同胞，我就把你带到大使馆了。给你钱呢，说白了就是可怜你身无分文，在大街上饿着，仅此而已。如果你是什么日本人，韩国人，我是不会帮你的，明白吗？”r

“明白啦，我也没想怎么样，我只是想把钱还给你，跟你说声谢谢。”r

“你和大头隔壁房间，你一定要还，明天拿给大头。”r

“知道了。”r

“说起日本人，我想起了在日本吃过的一顿饭。”大头师兄转移了话题。r

“什么饭？”我接着师兄的话转移话题。r

“女体盛，知道吗？”大头和我一起搭腔。r

“你竟然去那种地方吃饭。”我朝大头鄙视去。r

“有点见识，小师妹，你去吃过吗？”r

“当然没的。”我白了大头一眼。r

“说来听听。”陈立伟接了句。r

“就是刺身，但不是装在盘子上的，而是一个裸女身上的。女人躺在餐桌上，身上放刺身，然后你想夹哪里，就夹哪里。”r

“那菜会夹光吗？”凌枫插进来。r

“本来就只有一点点刺身，一动筷子就夹光了。”大师兄笑得很丰富。r

“天，然后呢，大师兄，你有没有？”凌枫嘴角有丝奸笑。r

“日本人就是这点虚伪，你可用筷子夹她的任何地方，一顿饭吃下来，什么都光了，但是你在吃饭时，是绝对不允许谈论这个女人，然后做这行的女人必须是处女。明明是色情，日本人还叫什么传统艺术，太虚伪了。”r

“大师兄，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朝大头说道。r

“我不知道的，朋友很神秘说带我去个地方吃饭，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还差点让他们赶出来。因为我说了句，这么胖的女人，还脱光了出来做。”r

“哈哈，大头，那顿饭味道怎么样，记忆犹新吧？”我朝师兄笑道。r

“结了婚的女人就不一样，你看别的女人脸都红了，就你还敢跟我说话。”大头反过来嘲笑我。r

“你去死。”我抓起桌上的小毛巾朝大头扔去，桌上的气氛终于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