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宝宝长得很漂亮,全身都是粉红色。”赵功明另一只手把手机递给我,照片上的宝宝睡着了,眼睛鼻子嘴巴都好像挤一块儿了,很难看。r
“一点都不好看。”我皱了皱眉。r
“护士说小孩都这样的,长大就好了。你这个当妈的怎么能嫌她难看呢,长大就好了。”赵功明在一边劝我,我有点失望,几乎都搭上性命生下来的两个宝宝竟然长这样。r
一会儿,门口有脚步声来,我闭上了眼睛装昏睡,赵功明耸耸肩离开了。病房里似乎进来好几个人。r
“哎,孩子都会笑了,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是阿姨的声音。r
“妈,没事的,钟平不是说姐会醒的。”凌枫的声音。r
“这都第三天了,怎么还不醒啊?这医生是怎么看的啊?你去找找别的医生来看看。”还是阿姨着急的声音。r
“妈,钟平就已经是宁山最好的妇科医生了,放心,姐肯定会醒的。”凌枫的声音。r
正当我准备睁开眼里,华开口,我马上闭紧了双眼,“她一定会醒的,不醒我给她陪葬。”华的声音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感觉华的手在轻轻地慢慢地抚过我的脸。然后凌枫把阿姨劝回去了,病房里好像又安静下来了,华把我的手拿起来放在他的脸颊上,手指湿了,华在哭。过了很久,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华把我的手放下,然后人走了出去,我睁开眼,大头师兄进来了,大头笑笑坐到我床边:“还痛吗?”r
“不痛了。”我摇摇头。r
“早上就知道你醒了。”r
“不会吧?”r
“睡着的位置都动过了,难道你梦游时动的?”r
“他们都知道了?”我有点心虚问道。r
“除了梁家的人之外,不过你爸和阿姨好像不是太相信。”r
“大头师兄最厉害。”我朝大头吐了吐舌头。r
“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买。”r
“她饭到了。”赵功明从门外进来,扬了扬手里的盒子说道。r
“你不会轻点声啊?”我白了他一眼。r
“他去吃饭了,没在门口,下午他酒店开会,不会来了。”r
“你怎么不去当间谍啊?”r
“宁山只要我想知道的,没有打听不到的。吃饭吧!”赵功明把筷子递到我手里,然后又递了双给大头,“一起吃点?”r
“不用,你们吃吧。”大头摆了摆手,没有接。r
“男人别这么婆妈,没事,很多菜,她吃不完的。”赵功明硬把筷子塞到了大头的手里。大头坐到床边和我一起吃饭,说是说吃饭,我的饭只是一点小米粥。正当赵功明要把他的米饭分一半给大头时,门口又有人进来。爸爸,阿姨和凌枫,见到我们的样子,爸爸显然一愣,“看来还是大头了解你啊!”r
“爸爸我……”我有点哽咽,似乎不应该让大家这么担心。r
“没事了,没事了。”爸爸把我搂到怀里,眼泪都下来了。r
饭后,一群人围在床前,没有一个要走的意思,我试探性开口道:“你们回去吧?”r
“爸,你和妈回去吧,我守在这里就行了,你们这几天也都没怎么睡,回去睡个午觉,明天再来吧。”凌枫开口后,爸爸和阿姨走了。r
“你们都不用上班吧?”爸爸和阿姨走后,我朝三个男人问道。r
“上班,我上班就是守着你,这样爸爸放心。”凌枫嘻皮笑脸的表情。r
“我休假啊。”大头在坐在那里,也没有要走的意思。r
“老板一般都不干活的。”赵功明的答案更绝。r
“随便你们,我要睡觉了。”我缩到被子里,准备睡觉。r
“别一吃完就睡,当猪啊。我问你件事,你真没跟他说那个JANE会走啊,还在轮椅上装呢。”赵功明阻止我道。r
“她也在医院?”我一愣。r
“刚才来的时候碰到她来接梁启华。”r
“贱人。”我在心里暗骂道。r
“想骂就骂出来呗,在那里装斯文。”赵功明在一边偷笑道。r
“我要离婚。”我话一出口,病房里沉静了一会儿,最先笑的是赵功明,“我有机会了。”r
“别做你的白日梦。”我白了他一眼,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差点搭上性命都没有办法挽回的爱情,从岛上华抛下我跟JANE走那时起,我就已经输了。放手吧!r
“我就喜欢做梦。”赵功明朝我笑笑,接了个电话后先离开了。r
赵功明走后,凌枫朝我说道:“他很花心的,绝对不能跟他一起。”r
“他人其实不坏的,至少对我不坏,但我肯定不会跟他在一起的,好不好?我想离婚跟他没关系。”我朝凌枫解释道。凌枫点点头,没有再劝我。r
大头一句话也不说,坐到我边上,把手伸来细我抚去了我脸上的头发,一根一根,轻轻地,细细的,大头的体温从指腹传过来,很暖,很暖的感觉。我很快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快黑了,凌枫不在,大头守在我边上。“醒了,要不要喝水?”r
“不用,我想坐起来。”我动了动手和脚,全身酸痛。大头把我扶起来没有多久,华出现了,见到我半躺在那里,似乎很惊喜,跑过来把我轻轻搂住了,“老婆,你醒了?”r
“大头……”我看向大头,大头点了点头,在我脸上轻轻吻了一下,“我出去抽根烟,有事就叫我,不管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我点点头,大头出去了。r
“还痛吗?”华把手伸进来,轻轻在我肚子上抚着。r
“不痛了。”我摇了摇头。r
“宝贝,对不起。”华来吻我,泪水粘到我脸上,咸咸的, “我以为我真的要失去你了,我甚至做好跟你一起走的准备了。宝贝,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华把我搂住哭了好久,我心里的防线全部被摧毁,我真的很难抗拒这个男人的温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