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豪接过密卷,立即有一股古老气息顺着手臂流向全身,如沐春风。
他迫不及待打开密卷,一个个奇怪的象形文字跃然纸上,犹如活物。
“骨文!”帝豪心中大惊。
骨文是一种天地孕育出来的文字,蕴含着原始力量,极其难得。最初骨文被发现,出自一只死去的玄龟龟壳,因此骨文又名甲骨文。此玄龟是上古神遗种,拥有少量玄武血统。
玄龟龟壳被姬氏西府占有,据说龟壳被制成一张神级龟盾,能大能小,防御惊人。万年前,曾经有一头上古遗种入侵姬氏西府,毁坏了三座山脉,七个部落,姬氏凭此盾挡住了攻击,保住了姬氏一脉,并在此万年内,姬氏发展成一个强大的一方领主。
帝豪掩饰住心中的狂喜,不动声色将其收入怀中,淡淡说道:“此物我暂且收下。”
帝豪兑现了他的承诺,放了炎氏俘虏离开。剩下三百多炎氏男人相互搀扶,狼狈离开。他们所有兵器都被收缴,身体筋脉受损,起码在十年内无法再与帝氏抗衡,已经不足为惧。
帝氏部落没有什么贞洁观念,炎氏送来的女人,清点之后,按照美貌和年纪划分成三类。
年纪偏大的作为普通劳力,安排采摘野果,制作兽皮衣服之类的苦力;年轻但屁股大胸部挺的女人,适合生儿育女,则作为生育的女人分发给族中的壮年男子;年纪小身材发育不成熟的女人有十几名,拿来祭祀先祖。这些人既不能创造足够的价值,又不适合生育,养着反而浪费食物。
第二天,十几名少女被五花大绑,由男人们带上后山山顶临崖的巨石上。这片巨石约摸十几平方米,是帝氏祭灵之地,岁月在石面上留下土红色斑驳,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巨石前方,是一片陡峭石崖,下面有一条巨河,河水汹涌,犹如万马奔腾。
少女们被五花大绑难以动弹,嘴里塞着干草无法发声,不过她们知道自己的命运,等待她们的是死亡。她们眼角淌着眼泪,一双双眼睛里充满恐惧和绝望。
族中男人神色冷漠聚集在此,等待祭司祈祷,开始神圣的祭祖仪式。
“太残忍了!”
当帝释天听说要将这十几名少女献祭,不由惊呼。在他看来,每个生命都是宝贵无比,岂能说杀就杀?
“活人献祭乃是祖训,此次动用祖器,已经动了先祖之气,必须用活人祭灵!”族中威望老人解释道。
“杀人献祭,意义何在?阿爹,若是不想留下她们,放走她们便是了。”帝释天走上前,向帝豪极力劝说。
他的灵魂来自后文明时代,可以接受战争和死亡,但无法接受用活人献祭的恶俗,更何况是这么多活生生的少女。
“按照祖宗遗训,族人战死,必须用敌方活人祭祀。女人命如草芥,没必要为他们求情,否则亵渎先祖,得不到先祖护佑。你懂什么?退到后边去!”帝豪不悦,他铁青着脸呵斥帝释天。
“祖宗不足法,这些陋习就应该抛弃。人命大于天,每个人都有他生存的权利!”帝释天扫视冷漠的族人,大声说道。
“释天,不就是几个炎氏部落的少女么,别管她们了。”瘦猴儿拉扯他的手臂劝道。
“到底要怎样才能放了她们?”帝释天推开瘦猴儿的手,依然望着帝豪。
“等你成了部落首领再说吧!”帝豪面无表情说道。
“有这等功夫可怜别人,还不如想想如何提升实力。还有两年就要考核候选人,若是还达不到要求,就只能被驱逐了。”一旁的亲叔叔帝霸冷笑。
帝释天天生力弱,近来力量更是再与多少进展,在帝霸看来,他成为部落首领候选人的可能性不高。
烈阳当空,金色光芒撒向整个荒莽森林,不知名凶兽在林中深处嘶吼。
“良时以到。”有老人提醒。
帝释天被几个男人拉至一旁,作为族长的帝豪抬头仰望天穹,肃然走到巨石前方,跪倒在崖前,吟诵着古老而神秘的古训。其他族人跟着跪拜在旁边,用心默默感受着这神圣的仪式,很虔诚,神色祥和平静。
“祭灵开始!”
两名壮年男子架上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女扔在崖边,帝豪手握着一把古朴纹路的短刀,将少女脖子一点点割断。那少女嘴巴被封,身体剧烈抖动,猩红的血液从割裂处喷涌而出。
帝豪提着少女人头,静静摆放在崖边,将无头少女尸体扔下山崖,尸体坠入河水,立即消失不见。其他少女被几名族中男子断头,将尸首一一摆放在崖边,尸体均是扔入崖下的涛涛河水中。
帝释天看不下去,早早离开山崖回到部落中。不过他心中总是难以释怀,十几名手无寸铁的少女被族人无情杀害,他却无能为力。更心痛的是,无情杀掉她们,族人却认为很正常。
“或许这个世界也需要数千年甚至上万年才能进入文明时代吧。”帝释天苦笑摇头。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部落的普通少年,没有多少话语权,哪怕部落首领,或许也无法改变整个部落愚昧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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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两大部落一战,帝氏损失不大,却收获颇丰。女人是劳力,又可作为生育工具繁衍后代;大量的财宝可以与其他部落换取武器和食物,武器是稀缺之物,一把上好的兵器,比一个女人更值钱。
而那张刻有骨文的兽皮,则被帝氏部落当做宝贝一般,由族长和数名德高望重的老人一起研究。他们对这张密卷充满期待。
“这兽皮或许有数万年历史,上面的每个字都蕴含神秘力量,恐怕一般武器都没法伤及。”帝白虎,超过六十岁,胡子斑白,双眼深邃似有火苗,他是族中最具智慧的老人,虽然已经失去狩猎能力,但是经验丰富,拥有年轻人没有的睿智,族人都很尊敬他。
他闭着眼,枯槁的手掌轻轻抚摸着骨文,突然睁开眼,惊道:“我能感受到一股力量,如同初春的阳光,浑身暖洋洋。”
“听炎雷所说,此密卷记录着一种长生秘术,或许与姬氏西府的甲骨同源。”帝豪解释道。
“骨文是姬氏立于莽荒万年的依仗,绝不允许其他部落得到。而姬氏向来霸道,此密卷很有可能会给我们部落带来灭顶之灾。”帝白虎忧心忡忡。他的话让整个房间的人都陷入沉思。
炎氏部落失去了密卷,肯定不会甘心,很有可能向姬氏西府告密,引姬氏强者来灭帝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