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肮脏的世界虚伪到,呼吸都是一种错。
安臸伦,弋阳,陈斯木,他们三个每天轮流的守在我身边,我开始不在进食,医生给我输大瓶大瓶的营养液,却没止住我正在下降的体重,我不在愿意闭眼,每天睁着眼睛看着窗外,他们三个都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不需要,我什么都不想听,艾继平走了,所有人都走了,都不在身边了,我现在只有我自己,这肮脏的世界,虚伪到呼吸都是一种错,我凭什么要求活下去。
艾继平离开了一个月时,我微笑,我对着窗外微笑着,安臸伦一脸高兴的推醒了弋阳和陈斯木,他们三个对着我微笑,三个少年脸上都是掩藏不住的疲惫,“我想回家。”
安臸伦有些犹豫,“回家?你能保证你会乖乖的吗?”
“洛亚,回去真的没问题吗?”陈斯木担心的问。
弋阳挥挥手说道,“你们别说了,洛亚都已经开口了,我去办出院。”
我对着我的三个完美少年微笑,安臸伦和陈斯木,傻傻的看着我,我轻轻拽拽安臸伦的衣角,“谢谢,谢谢你跟弋阳,还有陈斯木,这段时间那么照顾我,谢谢。”
陈斯木眼中闪过隐忍的悲伤,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没叫过他的全名,一直都是叫他小木的,他没说话,转身收拾起东西来了,安臸伦轻轻的抱抱我,怕弄疼我一样的,轻轻的,轻到不仔细去感受就会感觉不到一样。
最终在弋阳的坚持下,医生办了出院,安臸伦开着车,弋阳跟我在后面一排,轻轻的抱着我,陈斯木坐在副驾驶上,我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梦里大片大片的向日葵,安臸伦在漂亮的向日葵里对我温暖的微笑,当我伸出手时,他悲伤的看我一眼转身走了,我想叫住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我猛然的惊醒了过来。
满身大汗的我,睁着惊恐的眼睛看了看四周,车已经停在了我家楼下,弋阳疲惫的靠在后座上睡着了,一只手小心翼翼的靠着我,安臸伦爬在方向盘上睡着了,陈斯木呆呆的望着手里的手机。我推推他,在他回过头看我的时候,我又指指他手中的手机,我隐约看见是蔚薇儿发的,他没抬头看我,淡淡的摇摇头,靠在靠背上闭上了眼睛,我也靠回靠背上,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