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哭了多久,芋头觉得哭累了,就越来越小声,最后变成了抽噎。这时,她感觉有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来。抬起头来,看见一个穿着正装的女人蹲在自己面前,将一包纸巾递给自己。r
芋头觉得眼前的人非常熟悉,她仔细的搜寻脑海中的记忆。r
“哭够了,就把眼泪擦干。”r
芋头听见她说话,便随即想起了,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以前自己的班导,阮艺肖r
因为班导不教授任何课程,只是偶尔回来教室走一下,查一查岗。但阮艺肖明显是个懒惰的老师,她一个学期总共也不会来班级超过三次,一般有何通知都是通过班长传递。所以芋头对她的印象有些淡,但对她的声音却记忆深刻,她还记得第一次她在讲台上那刚劲有力的演讲,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
“阮老师。”芋头激动的脱口而出。伸手接过纸巾,抽出来一张,胡乱的擦了眼泪。r
“嗯, 我说这位同学,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又不是死爹丢娘的。”阮艺肖的声音依然是那么刚劲有力。她站起身来,也顺便拉了芋头一把。r
芋头被她拉的站了起来,觉得脚有些麻了,没怎么站稳。阮艺肖见状便扶着芋头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了下来。r
“说吧,什么事哭这么伤心啊,都快撕心裂肺了,有这么严重吗。”r
芋头羞窘的低着头,刚才哭了那么久,心中的委屈也都几乎散尽了,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确实是有点过了。r
阮艺肖看芋头不说话,便了然的哼了一声。r
“现在知道害臊了?年轻人啊,就是冲动,多大点事啊。”r
“老师,你年级也不大啊,怎么说的跟七老八十的老人的语气似的。”r
“这你就不懂了吧,年龄可不代表一切,有些年纪一大把的不懂事的多了去了。有些年纪轻轻却尝尽了人间疾苦的也多了去了。”r
“那老师你经理过很多事情么?”芋头歪着头看着阮艺肖,她怎么觉得阮艺肖怎么看都不像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呢。r
阮艺肖对着芋头挑了挑眉毛,一边嘴角翘了一下。r
“你猜。”r
“我猜,没有。”芋头眨巴着大眼睛,声音淡定的回答道。r
“切,不跟你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拜拜了爱哭鬼。”阮艺肖说完起身要走。r
芋头本想说拜拜,可后来想起了她可以跟阮艺肖打听一下消息,便也起身跟上了阮艺肖的步伐。r
“阮老师,我想问你点事情。”r
“什么事?”r
“殷芋珊你还记得么?”r
“殷芋珊?”阮艺肖突然停下脚步。r
“是啊是啊,老师,你知道她现在在哪么?”r
“不知道。一年前出了事情,后来就没消息了。”r
“那个时候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您知道么?”r
“不大清楚。那孩子挺可怜的,平常在班级里边都是默默无闻的,也没见有什么朋友。不过后来交了个男朋友貌似还不错,谁知道就出事了。不过她男朋友倒是挺好的,到最后都不离不弃。”r
芋头没想到阮艺肖会对自己了解这么多,她一直以为在班级里的存在感是很低的,而阮艺肖一个学期也来不了几次。r
“你怎么会突然问殷芋珊的事情?”r
“哦,我是她的朋友,不过我们都只是在网上聊天,所以很久没联系了,就来看看她,谁知道她。。。”芋头觉得自己的说谎能力是越来越强了。r
“这样啊,她后来就没再来过学校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件事情当时也没多少人知道,我是因为带她们班才知道一些。”r
“哦。。。谢谢阮老师,阮老师,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关于殷芋珊的任何消息请您一定要告诉我好么。”芋头从包里拿起本子写了电话号码撕给阮艺肖。r
“好的,那我先走了。”阮艺肖接过纸条,冲着芋头摆摆手。r
“老师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