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谁……”r
这一遍遍的面对大海深处的问讯时常会传进惠子的耳鼓尽管惠子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是她从木头的表情上也会猜出个大概。r
惠子也曾经问过爷爷针对木头现在的身体状况该怎么办惠子爷爷如实答到现在木头这样的身体状况在千叶这个小渔村已经没有办法找出准确的病因了如果要想彻底的检查木头的身体状况只能送到象东京横槟这样的大城市的医院去做一个全身的检查只有找出身体内真正的症结所在才可以对症下药也许木头会恢复他以前的记忆也说不定。r
但是与此同时摆在惠子爷孙二人面前的是无疑这样的全身检查以及后续治疗的花费是高昂的尤其在R国这个医疗高消费的国家针对木头的医疗检查的费用并不是她们现在这样一个家庭能够承担得了的现在的家庭支出不仅要养活惠子爷二人惠子还有个弟弟在东京念书也需要他们供读所以家里已经很难再有多余的钱去给木头做检查和治疗了。r
但是显然爷爷的顾虑没有打消惠子心中要给木头做检查治疗的念头惠子决定多出海多攒钱然后带木头去大城市做身体检查一定要让他恢复记忆不要再天天承受这样的痛苦找回过去的自我。r
落日余晖照射在平静的海平面上放出阵阵粼粼的波光岸边的礁石在呼啸而过的海风中坚强的挺立着犹如守望在海滩岸边的巨人一般。r
此时一位身着白色R国古式和服的高大男子坐在礁石之上尽管左手还还缠缚着绷带尽管脸上还有一点苍白但是这些都无损于映衬在夕阳下那卓尔不群的脸庞和执着深邃的眼神。r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每当我熟睡的时候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画面在我脑海中闪过?似乎非常熟悉又似乎距离我太过遥远ǿ”r
坐在礁石上的木头缓缓张开自己的右手那块银色的吊牌出现在掌心处。仔细观察会发现在吊牌的一面上印刻着“南天”两个字深深印刻在吊牌上面的南天二字在指间透过的阳光中散发出幽暗的光芒显得异常的神秘。r
“南天这是什么意思?是地名还是人名?它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坐在礁石之上的木头艰难的思索着“好熟悉的名字”r
“名字”木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之色振奋道:“为什么我会认为这是一个名字难道这是我的名字?还是代表其他含义的名字?”r
那种要爆裂的感觉瞬间向木头袭来仿佛他现在思索的东西似乎碰到什么禁忌似的而这种禁忌就是要他不要回想他过去的一切。r
“老天ǿ如果命运注定不让我死的话你就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是谁?”礁石上木头一声声的呐喊顺着海风传入海洋深处不知道渐大的海风掀起的巨浪还是木头愤怒的言语激怒了海洋深处的神灵瞬间一股股丈许高的巨浪扑了过来狠狠的砸在礁石边缘发出振聋发聩的巨响。r
傲然挺立在礁石之上的木头怒视着大海深处愤怒的长啸着突然一把撕扯开身上的和服露出健硕的胸肌和那一身的伤痕刀疤不屈的豪迈瞬间涌上木头的脸庞就见木头不顾左手的伤痛双手高高的扬起迎着风浪袭来的方向狂声喝道:“我一定要找回我自己ǿ”r
霎那间迎在海风里的木头望着脚下那层层叠叠的波浪突然眼前一阵模糊那如梦如幻般的场景瞬间出现在自己眼前枪火的喷射烈焰的燃烧遍地的死尸还有……还有那滚滚而来的浪涛一下子变成数丈之高狠狠的向木头站立的方向砸了过来。r
一切都是如此的真实又如此的虚幻但是此时僵立在礁石之上的木头却如同真实体验到那如梦幻般的场景一般阵阵的冷汗顺着他鬓角额头滚落下来眼前的冷血和恐怖如同阵阵擂鼓一般重重的敲打在他的心坎之上。r
“老大ǿ”r
“快走ǿ”r
紧接着一道道人影向木头站立的方向扑了过来此时木头站在礁石之上似乎与脚下岩石融在一起一般不能动弹分毫但是那道道人影却如同亘古的记忆一般似乎深深印刻他的脑海中只是他想不起来了但是那份悲壮和豪情却已经让他感同身受。r
“我的兄弟ǿ”木头缓缓的伸出双手想要去触摸那虚幻的人影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气息也好无奈木头那喃喃自语的声音瞬间就被淹没在海浪之后。r
木头扑通一声跪在礁石之上此时一波滔天的巨浪勇猛的向礁石上的木头袭了过来。已经茫然若失的木头根本无视那头顶的巨浪结果被狠狠的砸在了礁石之上。r
木头晕了过去等他在苏醒的时候已经又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里。身边的惠子正在用毛巾仔细的擦拭着他的额头木头伸手一把抓住惠子的手惠子惊叫一声想挣脱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最后只能任由木头就这样拉着。r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木头等着猩红的双眼问道。r
惠子听到木头的话立刻做出疑惑的样子接着她学着木头的语气缓慢的重复道:“我到底是谁?”r
“对ǿ我到底是谁?”木头追问道。r
惠子摇了摇头喃喃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我想只要是过的开心至于是活在过去和活在现在又有什么分别呢?”接着惠子又补充道:“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知道在你心里一定非常想知道自己过去的。你放心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带你去东京给你好好检查身体说不定你就会记起以前的事情了呢?”r
木头边听惠子的话边点着头之后真诚的说道:“谢谢你ǿ惠子ǿ”r
惠子露出会心的微笑冲木头道:“虽然我不明白说的是什么但是我猜想那一定是在谢谢我对么?”r
木头艰难的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r
夜东京城区某酒吧。r
迷幻的霓虹炫耀的舞步和男女的尖叫声交织在一起组成R国夜生活最鲜活的一个画面。酒吧一角是一个环形的吧台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或两人或三人围坐在吧台前低声耳语不时发出女生的阵阵娇笑声。r
和这些卿卿我我的年轻人不同的是在一个角落里却有一位身着白色衣衫的靓丽女孩孤独的坐在吧台前的吧椅上双手不断玩弄着手中的酒杯随后在迷离的眼神中仰脖干尽了杯中的酒。r
纤细的手指晃动的液体还有迷醉的眼神让这个在角落里孤单的喝着闷酒的女孩充满了另类的吸引力。偶尔会有男子上前搭讪但是都是兴致昂扬的去意兴阑珊的回仿佛绝色女孩所在的角落是一块禁区一般。r
“为什么找了你这么长时间你还是音讯全无?”r
“哥哥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r
“哥……你到底在哪里?”r
说到这里女孩举起杯中的酒又干了下去这个女孩正是已经来R国找寻哥哥萧天踪迹的小小。r
时间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但是小小却依然一无所获小小用尽了所有办法却对萧天的行踪都是一无所获。r
由于地下基地的爆炸引动三原山火山小规模喷发进而带动七岛周围的轻微地震而地震最后又导致了R国海域近十年最大的海啸。好在海啸侵蚀的范围只是在七岛附近并没有对东京本土沿海造成太大的损害。r
也正是因为这场海啸伊豆七岛暂时封闭了从政府传出的消息说即使放开旅游的话估计也得到明年六月份而且此时整个七岛已经全部戒严了不分昼夜始终都有R国官兵守护旁人根本没有办法靠近七岛更别说进入三原山腹地了。R国民众只道是征服为了防止游人私自进入七岛海域却不知道是政府派兵封锁三原山地下基地避免有他国记者潜入当然还有重要一点就是搜寻当日造成地下基地爆炸的罪魁祸首。r
由于R国当局已经知道造成此次地下基地爆炸就是一些Z国特种军人而且地下基地究竟有多少绝密资料泄露Z国还不得而知由此R国政府内部一些仇视Z国的新兴势力迅速崛起对Z国的态度也渐渐开始冷淡起来之后更是挑衅示威的鼓动R国首相参拜靖国神社在其他方面也处处摆出和Z国敌对的态度。r
国与国的关系开始紧张为了尽最大能力挽救地下基地的研究成果R国军方更是不遗余力的在三原山附近布置强大兵力防范以及派人潜入地下基地即使这样小小依然在三原山附近海域驾驶新买的快艇巡视了一圈最后在被R国水警驱赶之后不得已离开了三原山附近海域。r
由于小小带着狼王皓雪不能入住宾馆酒店没有办法小小只能在东京远郊靠近三原山附近海域的一个村镇租了一个房子站在房子门前穿过海平面在天气晴朗的时候远远就可以望见伊豆七岛。r
时常小小会一个人站在窗前遥望七岛方向希望有一天奇迹会在自己面前出现自己的哥哥萧天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r
小小也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小小推测哥哥萧天或许被R国警察给抓去了所以偶尔小小也会借故去警察局探寻一下但是不管小小怎么尽力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无所获。r
心情极度糟糕的小小今天夜晚特地跑到酒吧自己一个人喝起了闷酒也许靠着一点酒精的麻醉小小的心情才会稍微轻松一些。r
就在小小一个人独自喝着闷酒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r
“美女让我陪你喝一杯吧?”一个身穿华丽看上去轻浮懒散的男子站在小小身边冲她调笑道。r
“滚ǿ”小小继续望着手中的晃动的酒杯言语中不掺杂任何感情的冷哼道这期间小小甚至都没有抬头转身看那个男子一眼而且是用最正宗的日语。r
至于小小所说的日语传授正是出自火风在瑞士学习的那段时间在闲暇之余火风就教小小说日语加上在瑞士小小上学的那所学校里也有来自R国的同学所以小小对于日语并不陌生说得很流利这一点萧天以及众兄弟都不知道。r
跟随在萧天身旁多年的小小自然或多或少沾染了萧天以及众兄弟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东西或者人小小从来都不会婉转的回应直白的性格和不可捉摸的情绪总会无端的惹起祸事。r
“美女不是这么不给面子吧”身后的那个男子显然不太习惯被女生如此的拒绝在脸上闪过短暂的尴尬神色后语气也渐渐不客气起来。r
“难怪哥哥说R国人都是贱种ǿ今天一看果不其然ǿ”小小用国语嘀咕了一句随后转过头冲身后的男子冷冷道:“我不想再重复一遍我刚才说的话ǿ”说罢小小一抖肩膀挣脱了男子的手。r
小小转过身来的瞬间男子显然被小小的绝色容颜吸引得神情一阵恍惚不过随即在小小的冷言下恢复正常男子显然不肯罢休继续道:“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r
“我管你是谁姑奶奶我今天心情不好不要烦我ǿ”说罢小小掏出一沓日元也没查扔在了吧台上转身消失在了酒吧人流之中只剩下一脸愠色的男子。r
这个时候突然五六个身穿黑衣西服的男子出现在男子身边其中一位异常恭敬的冲男子道:“少爷需要我们出手么?”r
男子一摆手冷笑一声:“我的事不用你们管你们只需要打听她住在哪里就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去办。”r
“是ǿ少爷ǿ”其中一黑衣男子郑重答道随即他指挥另外两个人快步顺着小小离开的方向跟了出去。r
这个时候男子的脑海里忽然又闪过小小那动人的容颜嘴角不免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