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喜衣,青丝如瀑,眉眼脱俗,冰肤玉骨,如同一副生动出凡的画,水鱼儿美再一次振惊南宫月,他痴痴望去,痴痴去想。r
如此佳人,会归属于谁?r
谁会有如此幸运,抱得如此佳人归?r
南宫月想到什么,突然飞下房顶,水鱼儿诧异之余,本想落地,谁知南宫月却道,“等我一下。”r
水鱼儿飘于半空中,任雪儿垂洒在油纸伞下,自己躲在伞下安身,头部紧紧贴住伞杆。r
他若再此,琵琶一曲,她当是何等欢喜。r
可惜他不在,也不可能在,永远也不可能在了!r
那个芷兰,虽年龄长她一些,却温柔多情,能令他屈尊下跪,是何等情深。r
水鱼儿深想,自己若是男子,也许会喜欢上芷兰那样女子,放弃这满身怨恨的自己。r
清风之音,绕梁不停,树叶沙沙,挥动嫩叶,悠扬清香,却带丝沉痛,就这样传在寂静夜晚琵琶城。r
水鱼儿从痴迷中移开脑袋,看到一身黑衣南宫月,怀抱精致琵琶,眉目淡淡。r
常听人说知己难求,知音难觅,水鱼儿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如果能按照自己所想去做,是何等荣幸事情。r
她神情冷漠,左手撑起油纸伞,右脚直起脚尖,旋转,仙女般飞往一座白雪铠铠房顶,美丽而多姿舞动那艳丽如火红袖,时而抽动,时而飞旋,时而甩动,时而接触神秘天空。r
待到音停之时,水鱼儿撑住油纸伞在半空中慢慢独自旋转。r
她想起母亲第一次教自己跳舞时,那摔青的小腿,令母亲自责几日,想让她放弃,又不忍宠惯,于是继续学,学到会跳为止。r
想到此,她半空中扔下油纸伞,飞身南宫月所站房顶,征征望道,“明天我们去救那些孩子们!”r
南宫月琵琶一手提住,点点头,沉沉道,“一定要去的。”r
失去母亲南宫月,并未把所有悲伤全数呈现在脸庞,那场小泣之后,他便释放失去唯一亲人之痛。r
或者,他痛,只是放在心里。r
“若是恨我,便恨吧!”水鱼儿瞧瞧眼前这个满脸平静男子,雪花无声落在他头顶,浅白的雪再配上他严肃面孔,倒真让人觉得他是十分年老之人。、r
南宫月摇摇头,凝视她很久。r
水月儿突然想起什么,开口问,“那日杀凤陵子之时,为何你们都聚集在凤陵城王宫外面?”r
“凤陵子不愿云姑娘当王位继承人,便携带我与叔叔想逼宫,然后你就出现了!”南宫月轻描淡写解释完,庆幸自己未因不愿而不去,不然哪里巧遇水鱼儿。r
“难怪云姑娘气焰嚣张,目中无人,一身龙袍,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要做女王了吗?”水鱼儿冷眸微眯,冷冷道。r
若她真当女王,天下该有多少人遭殃。r
“她是迫不及待,你如何招惹的她?”南宫月奇怪问道。r
“她看每一个人都不顺眼!”水鱼儿冷冷道完,用手整掉青瓦上薄雪,重新坐回房顶,静静看向这场雪,心却时刻因想起宫琳琅那张脸而抽搐,身子而紧绷。r
云姑娘眸中那份敌意,水鱼儿至今仍然记得,是一种极致的恨,她不记得何时招惹过那位惹人厌的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