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出来吧!”南宫月声音比平时大许多,看她如此忍住疼痛,实在不忍再看,就连拿匕首的手又再次颤抖起来,满双刺目鲜血,南宫月于心不忍,却又无可奈何,进入下肢。r
水鱼儿倔摇头不语,继续承受疼痛。r
“快——点!”死咬嘴唇,下巴微抬,水鱼儿觉得自己大概快要死去了。r
痛,怎么会痛的那般厉害？r
可再痛,她意识清楚,往事与母亲一幕一幕爬上心头,咬唇的齿,唇竟然略带生花,一丝浅笑。r
母亲的温暖,就如同冬日寒冷一抹暖暖的光,照在她小时身体上。r
她小时候是幸运的,打从生下来,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调皮张扬,又略带一些任性,可接触她的人,依然大多数十分喜爱她,不仅仅因她是城主水扬天下爱女,更重要是她母亲是像菩萨心肠一样女人。r
“母亲!”水鱼儿呢喃句,南宫月似听到非听到,见水鱼儿疲惫双眸,痛丝布满整张脸部,额头青筋爆出,怕她痛的昏过去,赶紧喊道,“水鱼儿!”r
朦胧之中喊声,水鱼儿轻嗯一声,南宫月见她气若游丝,赶紧跑来,用沾满鲜血双手捧住她那小小脸颊,眉目轻皱。r
“你要活着!”r
水鱼儿双眸微闭,露出一缝。r
南宫月在说什么？她痛的已然麻木,连耳朵都麻掉。r
“如果想念母亲了,可以流眼泪,可以哭的很彻底,唯独不能睡过去,水鱼儿。“”南宫月轻轻拍拍水鱼儿娇脸,水鱼儿果然双眸在几个合睁之下,又渐生星光,南宫月见机,赶紧去割最后一只腿。r
他不想浪费一点时间,怕她承受不住那切肤之痛,换成他南宫月,他也未必承受得住。r
“再坚持一会,一会就好了。”南宫月急促的道,手也麻利许多,比刚才动作又更加快一些。r
南宫月额头已然也布满汗珠,干净的脸被汗水浸染过,像孩童般的稚嫩与清秀。r
水鱼儿双眸重新绽起,她想起父母亲死时,那份抽离灵魂之痛,如同空壳,她几乎连痛都感受不到了。r
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呢？现在回忆,她依然记忆清晰,痛的绝望,痛的天昏地暗,痛的她想死都不可以去。r
她要活着,只为有天报仇雪恨。r
而今天切肤之痛,痛在身体上,心却不痛,凌迟肉体,她水鱼儿承受得住。r
她如今早已不是千金小姐,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张扬调皮水鱼儿。r
突然,水鱼儿好像看到白叶被墨汁浸染画面,那内敛完美少年,此刻正在迎风下,对她浅笑薄唇,如同三月桃花盛开,灿烂无比。r
“苏雅!”水鱼儿轻的不能再轻声音道出,南宫月未听见她道什么,以为她又在回忆美好。r
就快好了,再坚持一会,南宫月用胳膊蹭掉额头汗珠,专心为她覆上药膏。r
药膏再次唤醒沉迷于回忆中的她,来不及咬唇,肉快要被撕成碎片。r
水鱼儿实在忍无可忍,想大叫时,脑袋一偏,终于痛的晕了过去,而这时,南宫月也已经完全割开四肢,替她上了药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