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室在地下深藏,绕过五层阶梯,水鱼儿明显感觉寒意扑面,毛孔内缩。r
当身体触到冰块开始,水鱼儿浑身冷颤,全身绷紧,精神紧张,此时她未着寸缕,肤色胜雪,身材姣好,一头如瀑乌发与肤色形成鲜明对比,一脚轻轻踩在冰块上,迟疑才稳放第二脚,碰到冰时,脚面微弯,如银月。r
“好了没有?”背对她的南宫月,在心中不知数过多少数,猜想此时就算再犹豫之人,也该躺到冰床上了,他眼睛微斜道,“刚才给你服用的药,只可暂时控制你身体中毒性发作时的痛,再过一刻,你便会疼痛难忍。”r
水鱼儿轻缓闭眸,深深呼吸,身体紧张未有一丝缓解,双手紧紧贴住冰床,寒气从冰床袅袅升起,头顶三千青丝垂直如莲盛开。r
她此时正感觉自己像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面临洞房,虽知不是洞房,天生居有羞耻心,令她脸色羞红一片。r
冰室内光线昏暗,唯一发光之物,便是冰床下面的发光石头,与紫衣神君那洞内相差无几。r
南宫月许见未听其声,约摸她在紧张,轻轻道,“之所以让你不着寸缕,是因你身体必须呈现冰冻,割开四肢,可以令你缓轻疼痛。”r
“我知道!”水鱼儿下一刻,睁开双眸,淡定冷言道。r
只能这样做,不然她自己都担心自己挺不过疼痛,四肢未开完,已经死去。r
命,她一定不能随便丢,毒却一定要清除。r
与冰面贴合肌肤,很快便丢去知觉,水鱼儿手指轻扣冰床,似有决策道,“你转身吧!”r
南宫月身体一征,白净脸庞此时竟有羞涩,真如同大姑娘。r
他不知自己为何颇有紧张,脱光衣服之人并不是他,他竟然感觉自己腿脚如同灌铅,怎样都挪不动,更加转不了身。r
水鱼儿望向挺拔背影,大声命令道,“我不想死!”r
话音落,疼痛便如墨汗一般一点一点滇进四肢里,流进百骸里,令她痛苦难忍,远山眉聚集拧紧,眼神混暗,死咬嘴唇。r
水鱼儿,你要挺住,只是一点痛而已,对比失去亲人之痛,它又算得了什么。r
水鱼儿,水家现在只有你可以去报仇,不能被痛袭倒啊!r
水鱼儿眼前突然浮现出小女鬼那双血眸,似有千言万语要相告。r
“小——小——女鬼!”水鱼儿想倾身起摸摸那双血眸,血眸却突然如灰消失。r
她惊惶失望重新躺好,痛的除了无声咬唇,真的不去发出一丝声音。r
“痛就叫出来!”南宫月怜目道,无声无息已站在冰床边,观其身体,一抹朝霞红晕爬上脸庞,他双眸闪烁,不敢去直视完美无暇玉体。r
水鱼儿喘着大气,松唇道,“开始吧!”r
多耽误一刻,她便多痛苦一刻,于其在痛叫中浪费时间,不如早早解毒,脱离这痛苦深渊。r
南宫月从容不迫从怀中摸出一把纤细匕首,手竟有丝颤动,另外一只手猛烈抓住拿匕首那只手,努力使自己平静。r
她只是自己一个病人,割开四肢也是为她着想,痛,也只是一时,十二个时辰一过,她便不会再受此毒折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