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的声音很轻,有点像在自言自语,哪怕陆轻舟就坐在她身侧可还是没能听清楚她在说什么。
谭云深轻轻摇摇头,“我是说,真是邪门了,哪里有输牌输的这么彻底的运气?”
陆轻舟忍俊不禁扯着嘴角轻笑,“怎么可能呢?”
“我们今晚不就是这样?”谭云深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嘟着嘴带着几分抱怨的心情哼了声,“今晚真邪门了!”
可开着车的人却一下子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微不可见的摇摇头,偷偷的放慢车速。
“你还笑的出来?”至少谭云深认为她自己是笑不出来了。
“不过是打个牌消遣而已,输赢又不重要。”陆轻舟笑自然是有原因的,他觉得,真的是难为谭云深这个笨姑娘能安然无恙的长到这个岁数了,牌桌上,输一盘,十盘都正常,但是,从开始输到结束那显然是不正常的。
晚上包间的灯光开的并不太亮,但是,也不妨碍陆轻舟一边审视自己手里的牌盘算怎么打的时候同时观察两个对手,杜锡蒙和童航两个大男人眉来眼去和桌底下的小动作可没有瞒过他。
事实上是杜锡蒙和童航两人联合起来整他和谭云深,两人私底下换牌换的那叫做一个不亦乐乎的。
“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我们今晚会输?”陆轻舟故作神秘的问着,视线落在前方,谈话间也没有忘记认真开车。
身侧的谭云深已经招架不住醉意迷迷糊糊的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隐约间好像听见有人和自己说话,但又觉得声音很远听不太真切,便没有理会。
陆轻舟以为谭云深会很兴奋的追问他,可等了两三分钟了,身侧的女人都没有一点反应,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谭云深不知道什么时候歪着脑袋睡着了。
夏夜的晚风很暖很舒爽,它没有白日的灼热,也没有凉季的冷意,这样的风吹在人的脸上,就像一双温暖的手在轻轻的抚摸着。
或者说,更像是一位慈爱的长辈在轻轻的安慰着仿徨无助的人。
陆轻舟将车子停靠在谭云深家的小区却不知道她住在哪一栋哪一户,他将仍在车后座的外套披在了谭云深的身上,然后偷偷的观察着谭云深的睡眼。
除了恬静陆轻舟不知道还能找出什么词语来形容她睡着后的样子,也只有这个时候,她会放下那若有若无的疏离,乖巧的任由他打量和靠近。
陆轻舟的脑海里就突然浮现出一只波斯猫的样子,忽然的就觉得谭云深特别像波斯猫这种动物,她精致的外表像极了波斯猫天生就有的雍容华丽,可身上却又透露着一股疏离,和习惯性的隐藏。
有时候,哪怕她就站在他面前和他说话,可眼神却让他仿佛觉得她距离他很远,远到他抓不到。
身侧的女人突然轻声的呢喃了几句,陆轻舟侧耳,却依旧没听清楚她究竟在说些什么话,可显然,她睡的并不安稳,睡梦中都紧皱的眉头表示她有梦,还不是一个美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