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揉了揉太阳穴忽然觉得有点烦躁,看了眼已经沉睡的小区,启动车子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因为他不太舍得叫醒沉睡中的她,可又不忍心让她一个晚上都睡在车里,这样的话,明天脖子和肩膀会很不舒服。
车停好后,陆轻舟将副驾驶位上的谭云深抱在了怀里径直上了电梯,抱稳后,陆轻舟呆愣了下,有点出乎意料,身高不矮的谭云深竟然会这么轻?而怀里的女人始终沉睡着,连电梯开门和关门的叮声都没能将她吵醒。
开了门以后陆轻舟摸黑将谭云深放在了客房的软床上,腾出手以后才去将灯打开。
陆家足足有一百多平方,这里就住着陆轻舟一个人,所以,哪怕他是摸黑进门也不用担心会撞到什么,因为,陆家很空,除了必备的家具,这里整洁宽敞的就像一个样板房一样。
滚入软软怀抱的谭云深突然动了下,但只是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又继续满足的睡着,这一动,两只手就不安分的从被子中溜了出来。
房间内开着空调,陆轻舟探了探空调风又将温度重新调到了24度,回头看到谭云深露出来的手腕上还带着手表便走了过去自然的想替谭云深将手表摘掉,要知道,睡觉时候带着手表是不好的。
他的动作很轻所以丝毫不担心会吵醒睡着了的人,只是,当手表被他从谭云深手腕上拿开的那一刻,一条粉色的疤痕直直的落入他的眼底,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吓了他一大跳。
这条疤痕三厘米长,只是由于时间的抚摸,疤痕的颜色已经转变成淡淡的粉色,可和边上的肌肤还是有些差异。
这条淡粉色的疤痕就那样贯穿了她整个手腕,或者说,贯穿了皮肤下大动脉的位置。
陆轻舟的脑袋仿佛被什么重物撞了一下,随之而来的则是从心口处蔓延开来的莫名心疼,这种心疼,会让他有快要窒息的错觉。
他不知道她手腕上的手表并不是担任着看时间的作用,而是,像遮掩些故事一样遮掩着这条伤疤。
难怪,哪怕是被汤烫着了她也不愿意将手表摘下。
此刻,有种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情愫悄然的爬进了他的心底,伴着这种情愫他的心隐隐作痛。
陆轻舟动作很轻很轻,轻到几乎有点颤抖的将她的手表重新戴了回去,遮住了那条淡粉色的疤痕。
“云深。”
他有些失神的轻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遍,很轻的,像在默念着一首特别动听的诗词似得。
“晚安,好梦。”
他不知道她最终是否能有个好梦,但是,这一夜,他一直未能安眠。
第二日谭云深是被手机的闹钟吵醒的,她下意识的抬手朝着床边的床头柜摸去,却不料,一伸手直接撞到了床头柜的边角疼的她当下就从朦胧中清醒过来。
很显然,床头柜的高矮不对!
她深知自己迷糊的性子,所以当初特地让单溪梦帮她将床头柜换成矮过床铺的,所以,这一伸手就撞疼了她的手的床头柜显然不是她家的。
“怎么回事?”外头的陆轻舟闻声直接开门走了进来,实在是谭云深这一撞声响过大,他隔着门在门外都能听见响声这才担心的直接闯了进来。
陆轻舟的突然出现就这样成为了谭云深今早的一颗炸弹,她一下子傻眼了,呆呆的看着陆轻舟,这才想起昨晚她喝醉了后就在车上睡着了,这么说,这里是陆轻舟的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