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一夜就在这样的慌乱中，轻轻流过，缓缓，潺潺。每个人都是漠然，无人关注。
“哎，看，太阳都出来了！”
待那第一人喊起，人们才从极度紧绷的状态中缓过神来，这才意识到，太阳，已经在看着他们了。那金灿灿的日头，却在这样的时刻里，没有一丝的暖意。
“诶，快看，那边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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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晌午时分，这对人马已经赶到了吴家庄。匆匆烟尘四起，但个个却面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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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帆，你能搞懂不？”
云平有些蒙了，看不懂，猜不透。只好看着公子身旁的那个右将军，一阵疑惑。
“呵呵。不要想了。想多了只会徒增烦恼。你我二人不过只是凡人。既是凡人，就该收好凡心。人啊，好奇心害死人啊。！”
云帆一番大道理，说的云平顿时无言。
至于吗，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想法，至于说的这么富有教育意义好么？
云平无奈，看云帆只是一脸的微笑，便也不好再问。
这家伙，拽得厉害了，等那天把老子惹毛了，飞宰了你！兔崽子！
正对云帆满是不爽之时，他忽然回想起了昨天的事，细细捋了一遍，这才看出点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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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云帆只是一个人过去。云平要跟，云帆不让。
“为啥子，他娘的，凭什么好不容易有个露脸的机会，就这么叫黄了？”
“我就问你，你要干什么？别忘了自己的目的！人活着，活的就是方向，你可不要一时冲动，坏了将来的大事！”
“你。”
“啥你不你的。莫急。你只要听我的，保你得到你想要的。”
云帆贴过身来，对云平耳语道：
“你此时不要表现得这么主动，要知道，我们正在观察期。我过去就够了，你，还不行我？那要真这样，那刻就糟了！”
恢复正常后，云平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那好，我大不了去了不听，总行了吧！”
云帆一时没有言语，只是看着他的眼睛，似乎能看穿一切。过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好吧，走。”
“终于长大了。”
云平一下子有些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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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二位可否知道我们目前的情况？”
二人一到队前，那公子就开话了。
“在下不知。在下请求回避。”
云平在履行着自己的诺言。云帆在一旁不作声。
对方呆了一下，似乎没有预料的这么一个答案，但旋即就反应过来。
“好吧，不清楚就不为难你了。”
云帆回身看着又走回去的云平，但是他也注意到了，那公子眼中透露着的，一丝丝的好奇。
他明白，这一步走对了，首先就已经成功地吸引到了他的注意，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就会好过一些了。
“公子莫怪，小弟为人耿直，知之为知之，不知即不知，从不乱言其他。望公子见谅！”微微抱拳，略表歉意。
刚回过神儿来的公子，略微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旁边的侍卫说话了。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正如此言。在下有说的。”
脸上笑容所散发出的自信，让二人很是好奇。
“先生这边聊。请！”
唔呀唔呀。。”
天上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是一只乌鸦。一直遍体通黑的乌鸦。
传说，有乌鸦的地方，便会有不幸。
那么，今日此时的不幸，又会降临在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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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方营寨外，一圈一圈的巡逻部队，似乎在诉说着，看似的平静。
风轻轻吹，寨中大帐顶上，军旗摇摇晃晃。
帐中，那个将军在静默着。
“曹将军，不知您什么时候过去？”
帐外走进了一个人，是刚才的那个右将军。
“扆（兄弟们，念yi，三声哦）蒙，不知我待你如何？”
声音中，有着淡淡的无奈。
那右将军似乎明白了什么。顺话接道：“将军带我恩重如山，于我有三恩！”
“呵呵，你倒是说说。”
有了一丝的好奇。
“第一，赎身之恩！我自幼为奴。为奴也罢，怎奈老天瞎眼，竟遇到个畜生主人！别人用奴是为事，而他用人却为奴！为奴者，未有一日为奴的日子，皆是猪狗牛马，似鬼非人的日子。和我一起长大的那几个兄弟，现在又有哪个在活？嘿嘿，也就我这条烂命，生而烂，却要注定不会死也烂！幸而在十岁时，碰到了将军！幸而在十岁时，遇到了您！使我从那地狱中，侥幸逃脱。”说到两人的初识，曹同也下意识开始回忆起来。
“呵呵，可真算是有缘呢！那时你在街头昏睡，我也只是一时怜悯。没想到，经造就了这么一段孽缘。”
“唉，人生在世，身不由己。”
将军没有看他，依然背对。
“第二，传艺之恩！”
“。”
“恩同再造！在下这一身的本事，试问哪一样不是从您那里学来？在下不敢狂言，但这确实是实话，在我心中，您永远是最厉害的！”
“师傅！”
扆蒙渐渐的有些哽咽，他看不见曹同的表情，无法感受他此时的感情，是他此时最大的痛处。
曹同一时没了声音。
“第三！”
“行了！”
曹同终于转过身来，暗棕色的脸上，浮着一双红肿着的双眼。
他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思绪翻飞。
他跟了自己有多久了，十年？十五年？
他为自己杀了多少人，百？千？
他给自己挡过多少箭？十？百？
自己给过什么？
一切。
所有的信任！所有的亲近！
只恨自己没有女儿，要不然早是他的了！
军中言，能劝曹将军者，非右将军所属！
可是，这一切的结果呢？！
去他妈的！
“滚之前，给我个理由！一个可以让你这样的人，背叛我的理由！一个可以将你那所谓的三恩彻底击碎的理由！快说！”
怒目圆睁，再也不会掩饰！
“只因为，您的背叛！”
扆蒙渐渐抬起了头。
“背叛！哈哈哈，背叛！被背叛的我竟然背叛了！我到问你，我背叛了什么？”
“楚！背叛了我大楚江山！”
曹同再也说不出话来。面色一下子由刚才的通红，变了个惨白。哆哆嗦嗦，跌坐在那雕花木椅上。帐中一时静了下来，只有那张木椅，在微颤中，道出了一场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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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事，就只有会军了。
。
山河依旧风萧萧，残音依旧已悄悄。
何人会忆当时事，不见秋风不见萧。
只道人心向青天，一生一死显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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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拉回之时，已是上马该走之时。
至于云帆和那公子到底说了什么，没有人会去问。但是可以看到的事情却是，那两位新来的“云先生”，哦，是公子这么叫，现在已经骑上了马，和公子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