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正窝在沙发上看法证频道,听见门口响起细碎的开门声,就扭头看过去,然后就见时伊开门走了进来。
“回来了?联谊的怎么样啊?我那帮朋友可是真正的黄金单身汉,极品耶,你有没有看上的?”祁言随意的半趴在沙发上,好奇的望着正在玄关处换鞋的时伊。
时伊换好拖鞋走了进来,懒洋洋开口,“没什么印象,你应该去问苏浅比较合适。”
“什么叫做没有印象?方时伊,你难道没去?!”
“去了啊。”时伊轻轻耸肩,随意的在祁言身侧的另外一座沙发上坐了下来,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漫不经心的答话。
“你别告诉我,你真的就光顾着吃了?”祁言满头黑线的盯着时伊,可是看着她脸色微红,嘴角带笑的模样,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恩,菲亚的牛排是还不错。”时伊低垂着眉眼,不紧不慢的开口。
祁言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果然方时伊只是过去晃了一圈,增加存在感的。
“好了,我去洗澡准备休息了,你也别看太晚,早点睡。”说着,时伊便站了起来,方祁言随意的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时伊拿过包就回了房间。
洗澡完之后,时伊就躺在床上休息了。
今天晚上她和温珩关系缓和的超乎她预料的快,可是隐隐约约的又觉得好像就是应该要这样发展下去才对,仿若水到渠成一样。
看来一定是温子晏把他们中午的对话告诉温珩了,所以温珩提前行动了,对吗?
温牧珩,温珩,温珩。
时伊拉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脸,偷偷的笑了。
这种感觉怎么比他们第一次在一起还要让她兴奋和悸动呢?
原来这就是失而复得的心情,完全没法用言语来表达现在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只是想到他,她嘴角就会忍不住悄悄的上扬。
最后翻来覆去睡不着,时伊还是抱着被子半靠在床上,拿出手机挑出信息栏,怀着忐忑的心情给温珩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温珩刚从车库出来,就听到“叮”的一声,他掏出手机一看,微微的笑了。
“到家了没有?”
指腹轻轻的蹭着手机屏幕上“时伊”两个字,温珩眸底的笑意绚烂了漆黑的夜色,他略微沉思了会儿,直接就回拨过去。
时伊没想到温珩的电话会来得这么快,愣了一会儿她才接起来,故作淡定,“喂。”
“时伊,是我。”
时伊声音微乎其微的“恩”了一声,温珩听到了,他脸上清隽若水的笑容更加明显,顿了顿,他说,“我到家了。”
“好,我知道了。”
明明曾经是那么熟悉的两个人,现在却像是回到了刚刚谈恋爱的模样,时伊这样想着,心里却觉得有些难过了。
“温珩,我有点难过。”
时伊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何况对着温珩,她已经习惯了把情绪都倒出来让他解决的方法。
“我知道。”电话那头,他的声音依旧温和而清润,随后他又的低声缓缓的继续说道,“时伊,不要难过。这五年的空缺,我一定都会弥补回来的。”
时伊一怔,随即微微红了眼眶,他知道,知道她内心的顾虑和难过。
时伊似乎可以想象到,此时他一定是拿着手机站在落地窗,神色淡漠的望着外面五光十色的光景,嘴角轻扬的模样。
她的温珩,一直都是这样清隽而淡漠的一个人,可是心思却又细腻温柔。
而此时,温牧珩确实也是站在自己家的落地窗前,望着寂静漆黑的夜空,眸色温柔。
“那你,早点睡,晚安。”时伊单手捂着温度微微上升的脸颊,轻声开口。
“晚安,明天见。”温珩低沉的声音也带了一丝愉悦的笑意。
“恩,明天见。”
挂了电话,时伊把手机扔到桌子上,双手轻轻的在脸颊周围扇了扇,似乎是想驱散那不正常的热度。
温珩,明天见,她低下头忍不住笑了。
那头,温珩看了眼已经挂断的电话,清澈的眼睛里也被柔和的笑意溢满,他微微收紧手中握着的手机,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即,嘴角的弧度也悄悄的上扬了起来。
第二天,时伊刚进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儿就接到徐丽薇的电话,说是温氏那边下了通知,为了方便TBC项目的探讨和实施,要她和南溪暂时过去温氏那边协助工作。
温牧,你的动作未免太快了吧?现在才早上九点好吗?
可是这样低声埋怨着,时伊在低头整理文件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笑了。
“时伊,你昨晚真的是,一点儿兴致都没有耶!不是说革命尚需努力吗?你怎么一点都不努力啊?你都不给自己一个接纳别人的机会,那怎么能成功完成革命呢?”瑾之敲门之后进来,转身把门关上,大大咧咧的走到时伊的位置对面坐了下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开始念叨起来。
时伊抬头看了瑾之一眼,然后继续整理桌上被她堆得乱七八糟的资料。“方时伊,你听进去没有?”
“恩,听着呢。”
“..你!”瑾之被时伊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弄得又气又好笑,不由无奈的摇着头,最后就干脆就靠在椅背上盯着她,不说话了。
“怎么样?和那个商业精英相处的还不错吧?”见言瑾之气鼓鼓的不说话,时伊反而觉得好笑,她停下浏览手中文件的动作,抬头看着她。
“你说那个林子衿啊?别提了,我们一整个晚上的约会就光听他讲金融圈的发展史,无聊死了。我想,其他男人肯定都比他有趣好吗!”说到那个金融迷,言瑾之就一脸敬而远之的惊悚表情。
看来真的是被林子衿的金融言论吓怕了。
“哦?其他男人啊?那我们公司那个贺天好像也属于其他男人啊。”时伊状似漫不经心的朝外头瞟了一眼,虽然门被瑾之关上了,看不到任何人。
不过她已经在风向工作了一段时间,再加上编辑部有许静这个小喇叭在,要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并不难。
贺天是个俊朗阳光的大男孩,经常和瑾之不对盘,不过看上去那个“不对盘”倒是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瑾之却被时伊一句话逗得没了声音,良久,她才低声忿忿的朝时伊嚷道,“时伊,你乱说什么呢?别把贺天和我扯在一起,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哦,我刚才只是说,贺天也是个男人,没说你和他有关系。”时伊继续慢条斯理的调戏瑾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