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打开,赵安平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每每有很多要求,后来看到她在他的挑逗下情欲大动,忽地大怒,改而用牙咬,用手掐,再没有一分怜惜之意。宋芸苦不堪言,又不忍拒绝,偏偏这种态度更为激怒了赵安平,“我不要你同情我,不要你可怜我!”他愤怒起来,甚至可以直接拿过桌上的黄瓜条粗暴地塞到她体内。
趁他心情平静的时候,宋芸也试图与他好好交谈,她真的不在乎生活里有没有性,只要两个人互爱互谅,比什么都重要。起初他还听得进去,颇为歉疚地抱着她说对不起,以后一定改。但渐渐地,她不能有发出丝毫异议之声,要不然,等待她的就是更难堪的折磨。
她原本长得不错,为人又谦逊温和,遂成为许多人交口称赞的女领导干部。谁能得知,私底下她却卑如蚁虫,任人践踏。
赵安平微一用力,直接将她抱到宽大的洗漱台上,淡淡命令道,“张开腿。”
宋芸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赵安平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她心头一突,微一咬牙,照做了。赵安平嘴角上扬,将她身子转了过去,她不得不屈腿盘坐,赵安平冷冷一笑,喝道,“抬头,看你自己。”
宋芸顺从地抬起头来,注视着镜中的自己。胸很饱满,虽然年近三十,但因不曾生育,挺立得十分骄傲。腰很细,盘腿坐着,腰间也毫无一丝赘肉。
“啧啧啧,便宜黄冬生那老狗了!”赵安平眼里充血,咭咭冷笑。他顺手取过筒架子里的卷筒梳,手掌攥着齿梳,将圆形手柄对着她,“你自己来。”
宋芸的血全冲进脑里。一声变态就堵在喉咙,没能说出来。她能想像得到,这一声骂出去,自己心里暂时痛快了,但他会有百种手段来让她生不如死。
“要不?我来帮你?”赵安平充满恨意地看着她。
宋芸再不迟疑,接过梳子,将圆形手柄平静地塞入自己体内。
“手别停,有节奏点儿……注意表情。”赵安平恶毒地道,“别一副死人样,哪个男人会喜欢?我这是在帮你!你要想以后更上一层楼,一定得好好学习这个!”
宋芸默不作声,这当儿,绝不能违抗他。不然说不定他蓦地插上一手,吃苦头的只能是她。
赵安平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脸上肌肉微微发颤,良久,他突然仰头一阵大笑,转身走出浴室。
他一走,宋芸立刻扔了梳子,眼泪汩汩而下。
他说得对,许多时候,她恨不得他死。死了多好。一了百了。
等她洗完澡,赵安平已经上楼去了。这是他的习惯,把她折腾够了,气消了,就自行上楼去,在电脑面前消磨时间。直至到下一次兴之所至,又要对她进行新一轮的折磨,才会与她有对话有交集。其他时候,他对她,完全视若无睹。
宋芸回到自己房里,迅速收拾了几套衣服,直接拨通了黎慧的电话,“马上启程去青山。”
黎慧吃了一惊,但职业习惯令她即刻道,“我在您家小区外等您。”
宋芸对这姑娘又多几分好感,绝对懂得哪些不该问,并且事先做足工作,不等她说明,就已经知道她住在哪。
宋芸并没有像别的领导干部,住在市委大院里。因为担心与赵安平的不睦被人知晓,她在河东一安定下来,就率先在市郊九区处买下一套房子。怕赵安平多疑,只解释说,这样方便工作。赵安平也知道领导门前事非多,远离市委大院一干人,倒是上策,因此也没异议。这两年,河东城区向外延伸,九区也比从前更热闹数倍,房价陡然涨了近两倍,赵安平闲时常在办公室自吹自擂,称赞自己眼光独道。对于宋芸的苦心,倒是丝毫未觉。
宋芸走出小区大门,果然看到一辆黑色帕萨特静静地停在路边。看到她,黎慧急忙打开车门下车,疾步迎了上来,极有礼貌地叫了声,“宋部长。”
宋芸看惯了卑躬屈膝的笑脸与居心叵测的奉迎,黎慧的不亢不卑让她又增几分好感。
上了车,车子缓缓启动,黎慧这才轻声开口劝道,“您这么晚要赶去青山,实在不太合适。不如我先给您开间房,再跟领导汇报商量一下,将原定的报道时间提前,争取明天下午去青山。”
宋芸上了车,被车上的冷空调一吹,理智已恢复大半。来自赵安平的侮辱又不是一天两天,怎么偏偏在这时候,便忍不下去?深更半夜的,若被人得知她突然抵达青山,那还得了。身在官场,还处于举足轻重之位置,稍有不妥之举动,立刻便会引来无数揣测与猜忌。她怎么把这个最浅显之道理给忘了!
“好吧。”她吁出一口气,瞌上眼睛养神。黎慧嘴里所说的领导,她心知肚明,自然是黄冬生。黄冬生能力超凡,她不只一次领教过。这种小事,既有他安排,她自然也不用再烦心了。
来到酒店,宋芸才知道,黎慧接她之前就已先行为她订好房。宋芸暗暗惊叹,这女孩,看上去最多二十五六,但分明训练有素,办事老道,想必在办公室是位得力人手。当然也正因为如此,黄冬生才将她派来河东。
说起黄冬生,宋芸心里不得不涌过一阵感激。宋芸看过他的简历,记得他当年从区党校到某地挂职,后因工作成绩突出,很快正式走上仕途。他出身党校,人脉很广,党校里都是些什么人在念书?桃李遍天下的同时,就意味着关系遍天下。这也注定了他在仕途上的一帆风顺。
此人今年三十有七,正是男人最好年纪。他长得很斯文,看上去不像官宦倒像书生。当然,他原本就是一介书生。身材高瘦,风度翩翩。莫说没有一把权力在手,仅凭这副皮囊,也足以获得大多女人青睐,再加上众人仰慕的实权在手,让他更显得奇货可居。
黄冬生文人出身,自然沾染了文人多情这一习气。从教时的风花雪月倒也有着几分浪漫与真心,待得从政,女人的示好便渐渐掺上杂质,他反正道行高,又位高权重,倒也不怕。因此,与他有关系的女人着实不少,身边但凡略有几分姿色的,无一难逃其口。说得好听,是风流,说得不好听,是为好色。
偏偏这人,对宋芸却一直以礼相待。外界的传言半真半假,他关照她是真的,他与她有一腿,却是假的。宋芸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她的关照发自真心,甚至有时稍嫌过份,以至落人眼里,造成口实。他的口碑初初认识那年她就已有耳闻,但数年相识下来,他对她毫无越矩行为,关照却一如既往。天长日久,宋芸也渐渐习惯了将他当作倚靠,事实上也大半靠了他,她才有今天。
她刚躺在床上,黄冬生的电话便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宋芸心里一酸,便想哭了出来。
黄冬生只道,“明天下午两点,市委组织部副部长肖冠山送你到青山,我和正阳同志一块,欢迎你到青山来。”
宋芸语气稍稍哽咽起来,“谢谢您。”
李正阳便是青山县县委书记,年至天命,原本是青山县县长,宋芸跟此人不熟,只偶尔在某会议上碰个面什么的。听说最惯于和稀泥,并不是什么厉害角色。宋芸突然明白了黄冬生为什么要挑着青山去,这样的县委书记,太好合作了。
黄冬生轻轻叹息一声,“好好休息。”
他没有多说,挂了电话。
宋芸不相信他没有听过与有自己有关的种种传言,譬如她的丈夫完全不行,所以他们一直没有孩子什么的。因为她的丈夫身有残疾,又或者真的是那方面不行,这使得她让女人们嫉妒之余,又稍稍感觉宽慰了点儿。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就算是宋芸也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