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总说是为了你好。”
这种相对深层次一点的问题，小雯当然不可能知道太多，不过有这话也就够了，还好自己的手机可是双卡双待，陈浩装上电话卡就按照指示打了过去：“副总是我。”
“陈浩，有关星辰珠宝的宣传目前进行得相当顺利，效果已经超过了预期，星辰在天堂市的罗湖店，布吉店，八卦岭店……现在销售都火爆起来，其它地方的客人又明显比以往多了许多。”
电话那头，凌副总显得相当兴奋，这也说明一个问题，星辰珠宝给奔牛天下的广告设计费也绝对会超过预期许多，要不就以他的城府，不可以如此轻易地显山露水。
不过陈浩还是显得极度不解，这和自己换电话号码有什么关系，这号码自己可是用了多少年了，同学还好，就去同学录上，QQ上说明一下就行了，可一些亲威，朋友……到时自己还要一个一个通知，麻烦而且花钱。
特别是老爸老妈，自己平白无故换电话号码，又要被问东问西一堆解释了。
不过凌副总马上解决了他的疑惑：“你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是名人了吗？”
这个当然知道，在网上，自己的个人简历都像大字报一样被贴出来了，这名超过凤姐，塞过芙蓉姐姐还不是小菜一蝶，在网民们的推波助澜之下，现在他陈浩就是屌丝界的战斗机。
“为了让宣传效果更好一点，所以你最好不要露面，这样也是为了你个人安全考虑，所以你除了换电话号码之外，还要搬家，最好能离开天堂市一段时间。”
“有没有那么严重？”
陈浩惊呼道，虽然这十平方是租的，东西除了电脑，电磁炉，电饭锅外就是剩下一床被子了，可住了一年多，多少有点感情，再说你以为搬家不累？找人帮忙搬不花钱？
“有，你不知道现在网上已经开始在对你进行人肉搜索吗？如果不是江总监事先打过招呼，让腾翔，奇虎和度娘联手拦截，可能你现在所在地早就曝光了。”
凌副总继续在电话里强调道：“这人肉你的有一般的网民，八卦记者，当然也有些特别的人，比方说星辰珠宝的对手，还有就是江总监的钦慕者。”
威胁，看似好意，实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看来自己这不搬家都已经不行了，到时真要让被某些大哥强人找到，那可就有得玩了，自己就屌丝一名，面对一堆狼虎，到时还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的命，何况江美女手上的合同还有个赔偿条款等着自己。
还真是命苦呀，想做个宅男窝在家里都不行。
算了，咱老实点闪人！
不过一想到星辰珠宝因此赚得瓢盆钵满，奔牛天下拿钱拿得欢欣鼓舞，陈浩心里就有一股无名业火，你们是好了，可老子这个功臣却只有拿着这点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的钱跑路，这还有公道，还有天理吗？
“副总，这搬家跑路可是要很多钱呀，何况还不能让人认出来更麻烦。”
正如小A说的，比起那一张张能数的钞票，面子算什么东西，陈浩这次终于打算豁出去了。
似乎已经算准了他的反应，凌副总大笑一声道：
“江总监那边已经给了指示，只要你在这两天以内离开天堂市，离开广东省，所有损失由星辰珠宝负责，到时至少再帮你汇款三万，你出租屋内的那点东西，干脆丢了得了，反正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手恩威并施还真玩得可以呀，三万块，老子拿到手的可能算不上别人的一个零头但有总比没有好，现在只是要如何跑路的问题。
手上的伤口实际上不算是什么大问题，何况小雯照顾得这周到，云南白药的效果也不是盖的，只要不沾水，用不几天的时间就没什么屁事了，现在主要的问题是自己要向那个方向跑，还有……
“小雯，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凌副总都和我说了，我打算等下就去收拾一下，东西不多，你不用去了。”小雯在洗菜时低头回答，最还特别强调：“凌副总特别交待，你现在最好不要露面，还包括不能送我去火车站。”
听到这话后，陈浩真感无奈，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聪明绝顶之辈，现在却发现比之江如月和凌副总这辈人还是差得太远。
半个月工资！小雯的半月工资才1000块不到，可就是这一点点钱让她完全倒向了凌副总，连自己去送她的机会都被剥夺了。
本来趁着太清早或半夜上火车，都是着急赶路的人，谁会在意他俩?谁会想到风头正冒的屌丝皇帝会在这时送别女友？
到时至自己至少可以偷偷表演一下离别之痛，好把这层关系再深化点。
那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来首《祝你一路顺风》，想当年，在大学毕业晚会上，他曾自高奋勇激情演唱，不是吹的，当年在场的无论男女，除了欢呼和尖叫之外，他们所能做的还是欢呼和尖叫。
可现在，陈浩只有无奈叹息问：“你打算买什么时候的票？”
小雯高兴回答：“凌副总说我们现在最好能先分开一段时间，你手伤不重，我想做明天早上的车。”看样子，她仍然沉浸在多拿半月工资的喜悦之中。
两人还有一晚上的时间，不过还好，至少自己可以帮她再做一件事，陈浩打开奇虎抢票器道：“我帮你订吧。”
“嗯”
饭菜照样是三菜一汤，不过今天是冬瓜排骨汤，西红柿炒鸡蛋，蒜茸菠菜加红烧肉，比昨天丰盛了许多。
“你打算去哪里？”明知道陈浩可以自己吃饭，小雯还是一勺一勺在喂，边喂还边问。
这时陈浩最纠结的一个问题，按现在网上的这种热度，自己回家都很不保险，他可不敢去赌人肉搜索这个东西的威力，想当年，多少达官贵人在这一利器下含恨倒下，自己算个屌，还是老实一点，本来他也想去北京，可……
“我打算去西北，找偏僻点的城市玩玩，过了这阵风头再说。”最终陈浩挤出了这个答案。
“哦，记得不许忘了我。”
“嗯，你也是。”
饭后，两人相拥而眠却发现再也无法多说出一句，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抱紧对方，希望那怕分开也能记住相互的味道，只是睡梦中，屋里竟然响起了歌声：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留，当离别的月台，敲痛沉睡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