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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九尾


在山谷洞府,我大部分时间在参悟红气,只要弄明白红气是什么,或许就有对抗天道的机会,也就不需要再封印自身修为。天道对我的束缚,已经一点一点体现,要是永久地活在它的阴影下,心理绝对会扭曲。但是红气神秘莫测,根本无从参悟和推算,就像是去捉一泥鳅,滑不溜秋的无处着手。参悟了大半月时间,我突然醒悟过来,知道闭门造车没有用,需要出去走一走,寻找还不知道在哪的灵感。

不过也不急着出去,参悟红气急切不来,越是急反而越不会来,所以我一边耐心等着白灵吸收朱果,一边不断地炼制玄狐伞。三个月时间过去,玄狐伞炼制得没有一丝瑕疵,攻击和防御全部大幅度提高,几乎是仙器里的仙器。

灵树上最后一只朱果被白灵服用,她的修为已经是化形中期,离化形后期只差一线。不过若以后没有奇遇,这一线没有几年苦修,是没有办法跨过的。

我总结了洪荒大能的发展轨迹,他们基本是凭着根脚,嗑着天材地宝,又喝着功德突飞猛进,一些只知道埋头苦修的,反而多半是没有前途的。所以我掐指一算,该是出谷之时了,当然所谓掐指一算只是装模作样,其实只是合理分析的结果。

三个月的时间,我对天机的参悟也深刻了一些,创造出了有自己特色的算计方法。推算天机其实也是一种分析,我在分析时更容易理解,而对于冥冥中的推算,反而感觉隔隔不入。我不得不结合分析和推算时,因缘巧合找出了新的谋算之法,客观性和准确性大幅度增强。不过更可能的是,领悟的新法才是真正推算之法,以前的那一种只是在想当然。

我带着白灵出了山谷洞府,一时间也没有明确的方向,觉得随便走一走,反正天地之大都是洪荒。当然走出青丘山是肯定的,对于白灵而言,只有走出了青丘山,才算是真正的洪荒。我们向着青丘山外围走,半天时间过去后,听到潺潺的水流声。

“是界河,过了界河就是出了青丘山。哥哥,我们要进入洪荒了,要知道多少人,一生都出不了青丘山呢!”

我也是一阵心神激荡,白灵本身出生洪荒,竟然这样的激动,我的心情就可想而知。洪荒,多么古朴的名字!原来只能看小说神往,现在却能亲身前往,恍如隔世!不对,我穿越而来,是真正的隔世!

“咦!有人!不要说话!”

玄狐伞撑开来,遮住了我和白灵,气息随之隐蔽。这是山谷参悟的成果,隐蔽效果对仙人也有效,何况界河边上的两人,只有化形后期实力。

我撑伞悠悠走向河边,示意白灵不用担心,就算是跳脱衣舞,也不用害怕会被看见。界河边站着一男一女,他们没有情侣的模样,而是充满敌意地对峙。

女的衣袂飘飘,脸容精致像是精雕细琢,嵌上明亮的双眸,一派仙女风范。特别是她的双眸,明亮像是映着太阳的井水,清冷中带着暖意,让人从远处欣喜,又想不顾一切靠近。

我的手臂突然一痛,却是白灵双目怒视,盯着我一眨不眨,她的手死死拧着肉,没有一点放松得意思。可怜我一身混沌青莲的肉,偏偏不能施展一点神妙,只能任由拧捏着。

和女子对峙的男子,没有一点其他特点,完全不值得在意,或许外貌和我不相伯仲,但气质却与我相差甚远,简直是云泥之别。若不是现在情况不能说话,我一定会让白灵亲口说出,也好证个高下。

女子衣衫一拂,冷然说道:“木青牙,你身为奎木狼一脉,竟敢跨过界河踏入青丘山,是过来找死吗?”

木青牙脸上闪过一缕杀意,浑不在意道:“青灵闰,你这话要是妖帝听到,会寒他老人家的心。我等同属妖族,分什么奎木、青丘,大家都是一家人。就算你不把妖帝放在眼内,但是妖主天巫主地,这话可是鸿均老祖说得,不管是青丘山还是奎木山,都在地界,严格来说都归巫管。所以我去哪里,你和你的九尾一脉却是管不着,莫非你们想逆鸿均老祖的话,坏了巫主地的规矩不成?”

青灵闰向天一揖,冷冷说道:“鸿均老祖的话,我们青丘一脉日夜诵读,不敢有半点违逆。你今日的意思我已经记下,回去会向家中长辈禀明,相信不久他们就会去奎木山做客。”

木青牙脸色一变,拉出一抹尴尬的笑意:“开个玩笑,请师姐不要当真。今日我在界河游水,一时晕头转向才过了界,我马上退回去。”

青灵闰脸罩寒霜,一段白袖卷了出去,一时间遮天蔽日,成了一个雪白的空间,天地尽是一片雪,一望无尽。

“来了就想走,当我们青丘无人吗,今天就拿了你,看奎木山会不会来领人。”

“青灵闰,不要欺人太甚,区区一个幻境就想困住我?你自己撤去也就罢了,否则破了你的幻境,拿了你的人给我生娃子。”

青灵闰的幻境一出,我的红气突然有一丝躁动。我一怔之后大喜,没想到机缘来得容易,没有一点的预兆。这一丝机缘就像是线头,顺着它摸索下去,就可以追到红气的根底。

我转念又想,融合后一出世就是在青丘山,可为什么是青丘山,而不是其他地方,这么大的一个洪荒,为什么偏偏是青丘山?冥冥之中其实早有提示,可惜我领会不到,反而要远走青丘山,到时离青丘山越远,就是离机缘越远。幸好在最后的关头,紧紧抓住了机缘,没有让担心后怕的事成为现实。

我虽然抓住了机缘,但机缘还是不够清晰,不知道是落在青灵闰身上,还是应在整片青丘山上,或者只是和这一片幻境有关。我同样也不知道,机缘挑出来的线头,会引我走到什么样的程度,是一直走到红气的根本,还是只是靠近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