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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下药


宇研很奇怪,这都快要成亲了,可拢月每天都往外跑,而且不到天黑还不回来,问起她首饰的事,她却含糊其词,老是说在挑,可是这都好几天了,别说首饰了,就是个金银角都没看到。

于是宇研交待了前来帮忙的南屠姐,自己便当了个小尾巴,跟踪上急匆匆出门的拢月了。

而今天刚好是拢月定做的两样首饰完工的日子,红妆奁的掌柜红钰也知道大概什么时候会来,所以早早便在店前候着。

所以宇研远远便看到拢月对一个带着面纱的男子巧笑嫣然,甚是熟稔。

“这女人……”宇研低声咒骂,再想想自家那两个望穿秋水的侄儿,心里便有把火噌噌地就燃了起来——莫说拢月没有什么正经事,就是有什么正经事,也不该在准备婚礼的这段时间内勾搭上别的男人啊……

宇研本来还想跟进些看看情况,但是却看见拢月没一会就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锦盒从店里出了来,那戴面纱的男子也跟在身后,热情地送着。

看着那互动的两人头上的牌匾写着的“红妆奁”三字,宇研顿时了然,也不等拢月了,自个便先回了拢月居——她可不想抓奸不成反被诬。

宇研先拢月半个时辰回到了拢月居,故意在大厅那坐着整理那些红绸,所以拢月一进来,便被她逮了个正着。

目睹了拢月对她怀中这个锦盒的重视,宇研的好奇心便被提了起来,涎着脸就要拢月给她看这里面的首饰。

拢月当然不肯,于是两个人就在大厅中拉扯起来。

“哟……云姑娘可真是抢手啊!”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忽地响起,拢月和宇研下意识便扭头看了过去。

拢月只顾眯着眼看那站在门口的逆光身影,却忽略了身边宇研的反应。

“你是?”

“云姑娘好狠的心,又忘了奴家了……”声音不复之前的阴柔,变成了矫揉。

拢月的身体记忆比思维记忆来得快些,这声音,让拢月很反射地就缩到了一边,再回想,却是揭开了子家寿宴的那一幕。

“印冼?”拢月皱眉。

“奴家好高兴啊!”印冼扭着身子,凑到了拢月的身边,笑靥如花:“云姑娘终于是记住了奴家了……奴家要将什么奖给云姑娘好呢?”语罢,很真的思索了起来。

拢月对这个诡异的男子很是忌讳,趁着他歪头思考的这会,悄悄便退到了桌子后边,可没等拢月移开两步,就发现眼前的人已是不在,再回神,就发觉自己的脖子被一双手轻轻地扣住,瞬间,呼吸变得奢侈起来。

拢月就这样被掐住了喉咙,她想抬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你是谁?要对她做什么?”宇研一声大喝,顿时惊了屋中还在忙碌的人。

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纷纷有些傻眼,唯有南屠,悄悄溜开,去取了她杀猪的剔骨刀来,可是望着场中的景象,却是毫无落手的地方。

“我是谁?”印冼扣住拢月脖子的手松了松,但是还是没有放开,转头斜眼看着宇研,道:“你可知,我最讨厌的便是人家问我是谁……特别是你这臭女人……”

说完,也不去理会宇研的反应,继续邪笑着看拢月,道:“你这张脸可真是漂亮呢!嘶……你说你是女人,可是我还是不太信呀!要怎么办呢?”印冼继续歪着头,用着甚是无辜的求知眼神看着拢月,而后在众人还是迷茫的状态下,一伸手,撕了拢月的衣裳……

拢月现在是连呼吸都没能顾得上了。

印冼用的是一个套在手上的铁爪,这样一划拉,拢月的衣裳便似被狼抓一样的,破裂开来,那铁爪很是锋利,拢月此时白色的里衣上已是微微渗血……

印冼一笑,却还没尽兴,挥舞着那铁爪就要向拢月下身完好的衣服那儿去……

可还没等他动手,一颗石子和一包粉末便同时向他飞去。

石子瞄准的是他的铁爪,粉末却是直袭他的门面。

印冼的功夫其实并不怎样,能擒得了拢月完全是因为拢月那时只顾着躲远的心思。所以对于这两方而来的攻击,他都没能躲过,结结实实地便中了个完全,两眼一闭便倒在了一侧。

宇研担心拢月的伤势,也知道那蒙汗药的药效如何,所以便不顾倒在一旁的印冼,奔向了被摔在地上的拢月。

“你没事吧?”那撕开的衣服已经完全没了它遮羞的这项功能,所以宇研随便一拨拉,就看见拢月从肩胛骨处到腰际那清晰但是不是很深的一条长爪印。

拢月被摔在地上时头就有点晕乎乎的,这会刚回过神来,就看见自己胸膛大开,而宇研还在细细地看着,于是便恼怒起来:“宇研,你给我走开!把我衣服拿来!”

宇研此时的脸色有点严肃,所以对于拢月的话,她是完全忽略。

拢月现在也不能动,只能骂骂咧咧地叫宇研将她的衣服拿来。

忽地,宇研站起身,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往拢月身上一丢,随之丢下的还有一句话“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像女人的女人”,之后,宇研便走向了一旁倒地的印冼。

拢月听着宇研的话,下意识便望向了自己胸的位置,的确,那是的起伏不是很大。

抓起桌上的茶水,宇研甩手便淋在了印冼的脸上。

印冼动了动眼睛,宇研赶紧掏出身上的银针,往他身上几个大穴扎了上去。

印冼醒过来的第一眼,便看见宇研皱眉盯着他,原本还迷茫的眼神被宇研一句“解药”给吼得凌厉了起来,挣扎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似乎也被封了穴道了。

“德医不是很厉害吗?尽管解便是。”印冼含笑,那盯着宇研的眼却是再锋利不过。

宇研也是回了一个眼光,却满是探究。

两人大眼瞪小眼,直到那印冼被一个红色的身影掠到了一旁,宇研这才省起了正事,忙喝道:“交出解药!”

那红色身影却是不停,只留下一句:“你知道如何去解,有无解药又如何。”

宇研第一次为自己不会武功赶到有些气愤,再看向拢月,却有些愧疚。

“宇研,我该不会是中了什么致命的毒药吧?”听着宇研和印冼的对话,拢月感觉自己那几条抓痕有些发热,似乎真的有中毒的征兆了。

“不是致命的。”宇研将拢月从地上抱起,走向了楼上布置好了的新房。

“那你干嘛一脸送丧的样子啊?”拢月白了她一眼,害她还提心吊胆了一把。

宇研原本愧疚的心瞬时便被拢月这话给浇没了,狠狠地瞪了拢月一眼后便没好气地说:“你中的这个叫‘美人泪’。”

“哇!名字真好听!”拢月的话配上她不屑的眼神,矛盾得可以。

但是宇研知道拢月这般不过是要她讲重点,名字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将拢月放在了已换上红色被褥的床上,宇研将自己的外套取走后,替拢月掩上了被子。

“这‘美人泪’是一种,恩,不能****的,药……”宇研有些发窘,虽然她是医者,但是这方面的事情解释起来,素来就以尴尬著称。

“哦……”拢月了然,就是那印冼给自己下了断子绝孙的药了,“可这不是有解药么?他下来干吗?”

“咳,也算不得解药……”宇研别过眼,不敢正视拢月的眼睛,嗫嚅道:“这个需要,喝,呃,不,服下,咳……男子的体液……”

“体液?”拢月斟酌着这个词,该不会是那个体液吧?

“而且还要是处子的……”宇研抛下这么一句,就找了个借口搪塞着离开了,留下了拢月郁闷不止。

看宇研这个反应,那“体液”多数就是那个“体液”了……

拢月直觉,天雷滚滚,狗血洋洋洒洒,无数的猥琐的词汇开始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