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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2章:微笑是因为不能哭泣


  如凌落宸所料,凌天雪对这个世界的事物了解知之甚少。无奈之下,凌落宸只好临时教给她一些生活方面的常识,在打发她进浴室清洗浑身血污并将二人染血衣料处理掉之后,劳累了一天的某人就如同一头死猪一样回到卧室倒头就睡。

  时间转眼已至白天,凌落宸从睡梦中悠悠醒转。“难得昨晚能做个美梦…“睁开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睡颜。

  “你谁啊…“

  凌落宸的动静似是惊扰了怀中的丽人儿。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眼,血红色的双眸温情地凝视着眼前的男子:“早上好,哥…“话还没说完,却是可爱地打了个哈欠。

  “哦,是凌天雪啊…”凌落宸有些干涩地说道,似乎是因为刚刚睡醒,大脑还处于当机的状态。“为什么你会在我床上?”

  “哥哥和妹妹一起睡不是很正常么?”

  “是么?很正常么?好吧,该起床了…”掀开被子,一具不着寸缕的雪白肉体正紧紧的贴合在自己怀中。饶是凌落宸也禁不住老脸一红,赶紧将头扭向一旁,喉咙干涩地问道:“你怎么不穿衣服?昨晚我不是放在浴室门口了么。”

  “不会。”凌天雪理直气壮地答道。

  (以下省略3000字,非礼勿视,本章完结…开玩笑的)

  “哥哥。为什么你会有女人的衣服?”

  “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都还没想好要怎么糊弄过去。”眼前的丽人身穿一袭淡蓝色的花边连衣裙,垂至娇臀的如瀑银发在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辉,彷如传说中的精灵,美好而纯洁。

  “可恶,你居然想糊弄我。”凌天雪嘴唇微嘟,努力摆出一副生气的模样,殊不知在某人眼里这举动除了可爱以外毫无威慑力。很快,她注意到了一张摆在床头柜上的照片,那是一张少年与少女的合影,两人青涩的脸上都流露着幸福的笑意。“是她的衣服吗?”

  “不要问那么多,凌天雪。”凌落宸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我们才刚认识不到一天,别和我这样套近乎。能把你留下来已经是我最大的底线,其他的事,你少管。”

  “哦…”凌天雪可怜巴巴地应道,那双会仿佛会说话的眼眸不时有水光泛出。

  “对不起。”

  …

  除去这段小插曲,凌落宸与凌天雪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开个玩笑,其实主要是教给她一些生活常识以及承担着照顾她的义务,除此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倒也是乐得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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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书上说,外面的天空是蓝色的,其中点缀着些许灵动的鸟儿,耀眼的太阳将温暖的阳光洒向大地,大地上有碧绿的小草,娇艳的鲜花…那应该是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只是,为什么我的世界只有这无比刺眼的银色!我…走出过这五十平米的钢铁囚笼么…

  美丽的人儿无力的躺倒在了床上。在这个冰冷的钢铁囚笼,就连生活所必须的木床等物品都变得亲切了起来。

  不知有多少次,她的脑海中浮现过出逃的想法。最近,这种想法已然愈演愈烈,几乎每天都会出现,折磨着鸟笼中的金丝雀。

  只是,逃出去之后我又能做什么?别说识路了,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我有名字么?似乎是有的,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混蛋们都叫我奇美拉。我从书上知道了奇美拉是什么,我讨厌这个名字,与其说是名字不如说这是个代号!他们根本就是把我当作怪物!除去名字,我也不知道自己多大了。在这个冰冷的囚笼,时间早已失去了意义。现在,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呢?

  躺在床上的丽人缓缓起身,走到床前的镜子旁。倒映在镜中的是一张足以魅惑天下的容颜,微倾的月眉之下是一双水雾朦胧的蓝红异瞳,似映着迷烟,让人看不真切。她玉唇微张,似乎在与镜中人交流,在这长久的孤独之下,镜中的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你也这么认为吧?与其在牢笼中生老病死,不如试着闯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哪怕仅仅能看到天空,接触到阳光,那应该也是巨大的幸福吧?虽然这么说,可我还是贪心啊…”

  …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星期,也可能是一个月。紧闭的牢门缓缓开启。牢笼外走进了三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防毒面具的科学家。

  “生日快乐,奇美拉。”三人中较高的一人虽然是为少女庆祝生日,然而平淡的声音听起来却毫无情感。就连原本正坐在椅子上看书的奇美拉也忍不住合上书本露出了明显的憎恶表情。

  “别这样看我们嘛,毕竟是我们三人创造了你,对你来说我们就像父亲一样。哪有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你看我们每一年都会为你庆祝生日,一年都没落下。要不是你的能力过于可怕…我们也不会选择把你封锁在这里。”矮个子的声音略显尴尬。

  “奇美拉啊,书架上的书还够看吗?如果不够的话我再叫人买点书来。”第三个声音略显苍老。

  呵,什么父母?什么生日?哪有父母会这么残忍的对待自己的孩子?而且你们庆祝的根本不是我的生日,而是自己的成功纪念日!人类尽是一些虚伪的伪善者,只不过为了在纪念日摸鱼也能编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简直令人作呕。不过这三个混蛋居然天真的以为戴上面具就能阻止我窥探他们的内心,可笑。这三个自称天才的蠢材根本不了解自己的作品,完全低估了我的危险程度,读心只不过是当年成熟的我无意间展示出来的能力而已。话虽如此,这三个混蛋却给我带来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出逃机会。

  只见奇美拉的瞳孔逐渐变成诡异的白色,随后前方便传来了三声凄厉的惨叫,三名科学家如同虾米一般蜷缩在地面,双手痛苦地抱着仿佛快要裂开的头颅。

  “这是…什么…能…力…当初…我…就…应该…把…你…销…毁…的…”

  不一会儿,倒地的三名科学家再度站起,然而他们似乎仿佛失去了作为人的灵动,仿若木偶一般。在此期间,奇美拉在他们的记忆里发现了一条有趣的信息,这或许是她成功出逃的希望。

  于是,她操控着三个提线木偶走向了他们的实验室。在实验室的档案桌里翻出了一份尘封已久的机密档案。在档案桌上还有几份被制成标本的血样以及尚未完全成型的类人胚胎标本。

  “凌落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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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儿,你为什么那么在意那张照片?吃醋了?”

  “才不是!只是哥哥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虽然你经常微笑,但眼神深处偶尔会流露出一丝苦涩。“

  “原来早就被你看出来了。“想起曾经的种种过往,凌落宸面露苦涩,不禁将凌天雪搂入怀中。“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曾经有个在孤儿院长大的小男孩,他性格孤僻,没有朋友。有一天,一个比他稍大的小女孩出现在了他面前,那是第一个主动与他交流的孩子。虽然他对小女孩表现出了不耐烦,但小女孩似乎因为某种原因很喜欢他。因此,小女孩拜托了与她同行的父母收养了小男孩。”

  “小男孩的养父养母对他视如己出,小女孩也以姐姐自居一直照顾陪伴着小男孩。家庭的温暖融化了小男孩冰冷的内心,他开始对这个家产生了归属感,他喜欢这个家的一切。”

  “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孩和女孩之间逐渐产生了朦胧的感情。男孩并没有意识到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不过女孩看向男孩的目光开始产生了些许变化。”

  “数年过去了,如同木头一般的少年终于明白了那种奇妙的感情。不过他们是姐弟啊!对此少年开始刻意躲避着少女,伤害着她。直到某天少年终于跨过了心坎,接受了实际上并无血缘关系的少女的爱意。”

  “如果我讲的故事到此结束,那么这个故事将会迎来和童话一般的幸福结局。遗憾的是这并不是一个童话,世界是残酷的。少年与少女的幸福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死亡带走了少年最珍贵的少女。面对狙击手的暗杀,少女似乎有所察觉,可能是常人对于致命危险的感知吧。她一把推开了少年,自己却被子弹贯穿了身躯。”

  “在少女死去的那一刻,少年的世界瞬间崩塌。他如同一头疯狂的野兽,残暴地杀害了狙击手,并用牙齿与利爪将狙击手的尸体撕扯成了碎片。”

  “遭遇暗杀的还有少年的养父养母,一日之间,少年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又是那样孤独一人。少年亲手埋葬了养父养母,却直到今日也没有找到少女的尸体令她安息。”说道此处,凌落宸地悲苦之情溢于言表,一滴泪水也从眼眶中无声滑落。“如果当时我能早点察觉危险…”

  “那么死去的很可能会是你,哥哥!“感受到眼前男子钻心的痛苦,凌天雪面露心疼之色,紧紧的抱住这名展露出脆弱之态的坚强男子。”有没有可能是少女实际上并没有死,不然尸体凭空消失未免太怪异了些。”

  “不可能,如果她还活着,怎么可能会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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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落宸,代号裁决者。目前杀手榜上排名第一的杀手之皇。裁决者这个名号来自他三年前的一场震惊世界的屠杀。九州经济命脉之一的苏氏一族嫡系上下被其一夜抹杀,究其原因似乎是因为复仇。完成复仇之后的他遭到了国家通缉,诡异的是经过一番追杀之后,他竟然与九州最高首长龙念烛达成了谈判,在交付出一些自身的血样之后,凌落宸成为了龙念烛专属的暗影之刃。根据他的血样,新元研究所也得出了一些有趣的实验…

  “嗯…有办法了。“奇美拉眉头微皱,脸上却如同小女孩一样露出了发自心底的愉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