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排壮汉围着自荐枕席是什么感觉?别人她不知道,巫澄自己就一个感觉:
我勒个去!
特么的为毛是壮汉不是美男?(喂,重点不在这里)
壮汉们还努力的各自阐述优点。
这个说:我的东西大。
大你个头!切下来看你还大不大!
那个说:我时间长,女人都快活的直叫唤。
大哥,你确定不是疼的直叫唤?
更多的人比较有从众心理,只是羞涩(尼玛,壮汉羞涩起来真不能看)的表示,如果选上他,一定会努力让巫女满意。
……满意个屎啊!
巫澄终于暴怒,大喝一声:“全都给我出去!”
“这是为何?”勇和石居然还很委屈,“巫女一个都不喜欢吗?”
巫澄忍啊忍,无数次的告诉自己,这群人和自己三观不同,表生气:“我不需要男人。你们回去吧。”
不需要?可是,西不是被您留下过夜了么?整整一个冬天呐!
巫澄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一直镇定在旁观看的风西开口平静:“我还未成年。”
话音结束,所有男人不约而同看向他的下半身。风西镇定自若,表情没有半分忸怩。随后,这群男人的目光就转为了同情,小声窃窃私语:“哎呀,他都十五了还没成年。不是有什么病吧。”“就是,真可怜。巫女为什么喜欢没成年的呢?又不能用?”
所谓的小声,其实声音不小。已足够让巫澄听的清清楚楚。领悟到他们言语中“成年”的含义,下意识的看向风西,他不是已经……
风西回以她一个微笑,意味深长。巫澄恍然间就懂了。
她需要一个人在冬天取暖。成年男人显然不可能。成年女人要么是一家之主,要么怀着孕,即将成为未来的一家之主。那么,她只剩下未成年这一个选项。未成年少女还是少男?不,应该说,是风西?还是其他人?
选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巫澄不知道。但她确定自己性向很正常。只是合睡找个少女也没问题。可冬夜取暖,不贴紧身体根本不起作用。让她和一个小姑娘脱光了贴在一块儿……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别的小少男?不行不行!太猥琐了!算了,做生不如做熟,祸害一个风西就够了。再想下去,她都要唾弃自己了。节操已经掉了不少,总不能全掉完吧。
火炕,你在哪里!巫澄深恨自己不是北方人。光知道炕是烧火的。怎么盘?如何烧才不出问题,又能保暖?一无所知。
“巫女只要没成年的,我也可以啊。”听说了成年男人们的遭遇,崎大着胆子去找花族长:“阿母,我也可以陪巫女。”
花族长叹了口气:“随便,只要巫女选你。”
崎激动的脸泛红:“我,我会努力的。”
又是一个傻孩子。花族长真不知说什么才好。西没有成年?骗别人够了,骗她还差的远呢!就西那成日里趾高气昂,神气活现的样子,怎么可能不中用?传说里天生不行的男人她没见过,但她见过在交易集会上疯的太狠,以至于一时间硬不了的男人。跟斗败了的公鸡似得,羞都羞死了。休息一晚,第二天非得再找那女人挣回面子不可。若是天生不行,那还不得一辈子低头趴着。别觉得好笑,这就是男人!
所以说,西的那些小花招,也就只能骗骗小年轻。
不过,巫女没有提出异议,显见得是两厢情愿了。既然这样,她也没必要做恶人揭穿。所以说,年轻人呐,还是要多历练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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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澄的麦芽发了出来,长长的一根被两片叶子包着,可以做麦芽糖了。
取粟米若干,洗干净后碾碎,同样用温水浸泡。等到都吸足了水,泡的膨胀起来,再将它们捞起,沥水晾干。再用碾子碾一遍,要碾成用手摸上去没有颗粒状的硬感为止。晾成温热的温度。
趁这段时间,将发好的麦芽捞出来切碎。混入粟米碎糊中,放在火塘边温暖的地方,等待发酵。发酵的时间又长又短,天热快一些,天冷慢一些。巫澄大约等了六个小时左右,方看见这堆糊糊渗出液体。
将发酵好的糊糊装进很细的麻布口袋。本地没有,巫澄贡献了一块洗烂掉的T恤衫布,扎紧口袋,用力挤压。这个工作需要很大的力气,是风西完成的,口袋放在石磨的洞口处,用石头从上往下压。糖浆就慢慢的流了出来。
糖浆收集好,放在锅里用火熬煮。越熬越粘稠。这时候,将琥珀色的糖浆倒入模器。巫澄用的是土办法,找几片植物的叶子将它们裹成长条形。冷却后,拨开叶子,长条状的琥珀色糖块就完成了。切碎,就是一块块大小不一的麦芽糖。
出糖的那天,全部落都轰动了。
除了蜜,大自然中再也没有如此天然形成的甜蜜食物了(本地还没找到甘蔗),就是最甜的浆果,也没有这样浓香的味道。
大枣晒干成红枣后的甜已经令风族人吃了一惊。这回的麦芽糖,给她们带来的是震惊。
小麦、粟米,这两样东西捣鼓在一起,怎么就能出和蜜一样甜的糖呢?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蜜可是非常非常精贵的东西,被蜂群蛰到,全身肿块倒是小事,可很多时候往往这些肿块带来的是发烧、呕吐直至死亡。吃个蜂蜜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太大了。
人们惊叹着,巫澄却觉得这麦芽糖还不够甜,至少和她以前吃过的比起来甜味度少了很多。当然,本地的野生蜂蜜是什么味道她没尝过,不过据说现代的人工养殖蜂蜜里都会掺糖,也不知是真是假。
花族长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麦芽糖不比盐,这可是“奢侈品”,价值非常高。但同时她又纠结,再奢侈的物品也只能金贵一个交易集会。因为,巫女的知识财富是属于大家的。当其他部落来学习时,她们无法拒绝。
很多人的想法和花族长一样,看着孩子们欢天喜地的将分到手的糖小心收好,时不时小心翼翼舔一口,霞私下里对云吐露:“要不是亲眼看见,谁能知道糖是麦和粟做出来的呢。这东西可不像盐土,人人都知道那是咸的,麦和粟平时吃起来可是一点儿甜味没有。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云也有几分意动,“奢侈品”的价值无法衡量,浅浅的一罐蜂蜜就能换许许多多的麦和粟,麦芽糖的原料只是一点点麦、粟而已。如果制作方法成为她们部落的独有秘密,日后就可以有吃不尽的粮食。
但怎么才能瞒住呢?
霞出主意:“就说是巫女的法术变出来的。那熬制细盐的‘添加水’不也是巫女法术做的么,谁都不知道呢。‘添加水’行,为什么‘糖’就不行?”
听上去是个好办法。但‘添加水’怎么制作,她们的确不知道,是只属于巫女一个人的法术。这麦芽糖,却是大家亲眼看着她做出来的。帮忙添柴、加水、挤压。说不知道,那不是撒谎么。
撒谎骗人是很不好的行为,一旦拆穿会受到所有姓氏部落人的唾弃。如果被知道风族人集体撒谎……
云身体轻轻一颤,后果太严重了!立刻打消隐瞒制糖方法的这个念头:“不行。”
霞还欲说些什么,想想又叹了口气:“也是,全部落的人都知道,瞒不住的。”
不是不想瞒,而是瞒不住。就如巫女的存在,熬盐事情的过早泄露。去交易集会的人那么多,还有部落会来风族进贡巫女,这么多人,这么多口,真的是一点儿都瞒不住。
“要是能瞒住就好了。”她和云私交甚好,不无惋惜的假设:“如果巫女是自己关着门在屋子里做,那就好说了。”
有这样想法的不止她们两个。麦芽糖再怎么说也是粮食做的,属“奢侈”行为,只有孩子们被分到一些。芯和雨要好,两人一块儿玩的时候也说到了这件事:“若是只有我们部落会,旁人都学不了就好了。”
“就是。”都是未成年的孩子,雨的想法一样直白:“巫女是天神赐给我们部落的,为什么好处都要和别人分享。盐、草鞋、箩筐、熏肉、还有这次的糖,哪一样换不来多多的食物?若是她们都不会,我们的日子早就好的飞起来了!”
这种不满情绪在孩子中间飞快漫延。渐渐影响到成年人。花族长三五不时的就听见“劝说”,内容无非是想想办法,把制糖的方法瞒下来。
“你怎么看?”皱纹比去年多了不少的花族长深深叹气,问自己最聪明的孩子。
风西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轻笑,说不出的讥讽:“利动人心。或许,熊母早就料到了这点,才伙同各个族长和您定下盟约。瞒得住瞒不住且不说。阿母,巫女会的远远不止现在这些。一个糖就让大家有了私心和想法,以后再有更好的东西时怎么办?我们能永远瞒下去吗?”
花族长叹息:“你说的很对,但是有很多人并不如你一般看得透啊。”
果然,不久后族中就有了一股话题潮流。认为既然风族供奉了巫女,理当享有一些特权,不该什么好东西都向外传授。作为族长,应该聆听大家的心声,替大家争取应得的利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