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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伴


她没有给小胡和小王定周末休息的制度,有时候看见他俩学习的辛苦了,她会允许他俩回二姐家里住上一晚上,二姐家里有EVD,可以看碟的,比起课余时间在大弟家只能看书和听收音机,看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要她回二姐家的口令一下达,弟兄俩高兴的手舞足蹈的,仿佛之前,因为学习上不专心所受的她的那些斥责都不曾来过,俩张孩子的脸喜的像开了花一样,她的满心欢喜也会油然而生:笑开的的孩子的脸才是最幸福的啊!不论是孩子的笑脸,还是大人的笑脸,笑开了,都是在洋溢幸福的。她愿意她的学生的笑脸如此开心,更愿意家里的俩个孩子有健康阳光的笑脸,尤其是小王。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waiting for my favourite songs,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it made me smile.她爱听收音机,从小听到如今,依然热爱听。二姐的裁缝店里一天到晚地播放着中国之声,她觉得比理发店里播的流行歌曲有品位的多了;她打小爱听的《439播音室》、《小说联播》、《今晚8点半》和稍后开播的《神州夜航》都跑到电波外了,到现在在播的只剩下《小喇叭》了,在呼和浩特,老公去上夜班了,她还会偷空听听《小喇叭》,一边听广播里讲故事,一边看书,或做点针线活,生活似乎从来没有如此享受过一样啊,而且从博士爷爷的口中她也能学到很多新东西的。记得周宏老师曾在媒体上讲过,对孩子们的教育而言,听收音机比看电视更有好处的,因为收音机里播的都是健康积极向上的东西,她也这样认同,收音机里传播正能量。所以她总是建议小胡和小王每天晚上听《小喇叭》,俩个小主人坐在沙发上,那种神情和语态,像是她把一件老家的烂羊皮皮袄、突如其来地盖在了人家时髦的身上,极其不合时宜,

“我们早不听《小喇叭》了!”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pk她。

大约在他们这一代孩子们的心中,时尚真的只剩下去电脑里打游戏了吧!打到连时间的存在都抛在脑后。她用沉默的思考代替给他俩再次讲道理,二姐说来话,从自由自在的玩的世界里,转过身来就能学习,已属不易了。再说了,孩子的偏离正道的思想教育,也不是一步俩步就能纠正得了的。大弟家里没有卫星锅,晚上看不了电视,小胡和小王每天晚上只能看看书,听听收音机,二姐家虽然没通有线电视,但有EVD,小胡和小王可以放碟看的,跟看书和听收音机相比,看碟显然是他们幸福的最高层了。二姐营生忙,她担心他俩突然回去,二姐做饭麻烦,她和他俩说明白吃完晚饭再走,他俩也是欣然同意的。

站在巷口,望着那俩个骑着小自行车的小背影渐行渐远,转过三海门市部的十字路口,她就看不见了。路上的安全,她并不担心。一个人回到院子里,四周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她是唯一动着的,上一趟厕所,回来就把大门锁了,关好凉房门,回到正房,坐在沙发上,拿起针线,把剪好的小布片片折成三角形有序地缝在一起,她正在跟房后的姨姨学习缝凳子座垫,陪伴她的是收音机里播着的是清晰的中国之声······本来她也是可以随俩个孩子去二姐家住一晚上的,和二姐拉拉家常,帮她剪剪线头。缭个裤边儿、或拆几件要改的旧衣服,她是乐意的。她之所以独自留在大弟的院落里,是想给大弟一种亲情的陪伴,当他晚上10点下班回家,开大门锁的那一刻,就能从门缝里,看见正房里明亮的灯光,之前是母亲在等他回家,现在是大姐在等他回家。自从她回来,她和二姐说好了,母亲晚上就不要回西头了,家里有她在不必担心的,母亲和二姐做上一天营生,一定累了,说服母亲省下步行回家的劲儿吧,晚上住在二姐家,好好歇一歇吧。

大弟通常会吹着口哨推门进来,“还没睡了,大姐?那俩个家伙睡着了?”

大弟坐在沙发上,打火吸几口面面,说上几句食堂里的话,末了话题总要总会绕到小王的学习上来,“不能让妈妈往下带小王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就毁了。”她一般不接大弟的这个话题的。

“睡呀,明天5点还得起了。”大弟麻利地收拾起打火机和药桶痛,放进茶几的抽屉里,起身回南房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