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成拿着保险协议书看了几遍，道：“这是不是不合国家规定？”
“是不合。”许齐林笑道，“但是那有什么关系？现在国家从南到北，从西到东都是一片乱糟糟的样子，有谁会在乎你我？我现在才算明白当初军座要在67年尾到68年年初加入越战，估计也是预见到了现在国家的政治形势不容乐观，国民的情绪很躁动，他们需要一个扩张点，不然只能内乱中来消耗国民的怨气。而扩张，把危机转嫁到别国头上就是做好的方式，死贫道不死道友，就这么一回事。”
“嗯，可是88军可是花费了国家大量金钱建设的，能确保战争胜利吗？”欧阳成不免有点担心无法取胜，还是拿出笔来签上自己的名字，军人考虑的是国家民族，而不该是自己。
“你我努力之后就能见分晓了。”许齐林收回一份协议，给欧阳成一份，握着欧阳成的手道，“在我看来没有成与不成，只有做与不做的区别。”
正在这时，云南玉溪的88军指挥部里，很多作战参谋都在沙盘上不停的推演着作战计划的每个细节，参谋讨论的声音以及通讯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显得非常忙碌。而林扬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录音机放的歌，一面和自己参谋长下棋。
88军真的参谋长留在了北京，而这个参谋长只是参谋部下属指挥部部长，军衔中校，名字是肖楚峰，是当年GP中央军校高材生，只是还没有上过战场就全国解放了，在基层呆过，但是时间并不长，要不是国防大学的某元帅对他的才华很赏识现在很可能已经是个地方科长之类的小官，让他在国防大学里当个助教，一混就是25年。当时林扬想要一个参谋长，就去问了，最后还是王成林的老爸举荐的，不过确实是恃才傲物，难怪不得居然混了20几年才是个少校，因为军衔太低，才给他升到中校。
不过以现在88军的工资体系计算，却是整个88军工资最高的人，空军加入进来以后当然算不得什么了。
“我说，你也不出去看看你的手下的计划做的怎么样了？”林扬吃掉他的一个车后笑道。
“不着急，他们做完了自然会跟我说，再说了物资准备还不充足，计划做的再多有什么用？”肖楚峰的棋力不错，但是林扬已经是非人了，大脑如同电脑一样可以做出非常完善的路数破解，所以肖楚峰老是输，却又老是想找回场子，所以一没事就跟林扬下棋。
“我就是怕他们做出的计划不合我意啊。”林扬意味深长拖着长音道。
肖楚峰放下旗子道：“你的作战目标是什么呢？这个你不说清楚，我们这些做参谋的怎么可能做出你满意的作战计划？”
“我先前不是说的很明白了，控制老挝的首都万象，控制云南到万象之间的交通运输，尽量避免与北越的河内方面起冲突。难道这个还能不明白？”林扬好奇道。
“问题是你的目标只是一个战术或者是战役目标，问题是你的战略目标呢？干嘛要去打万象？如果从广西方面走我们的这么重型化的部队才能更好的施展吧？”肖楚峰一脸不爽的道，“占领万象之后呢？北越方面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们支持巴特寮，甚至其主要领导人就是当年的印支CP的成员，一旦完成南北越的统一，越南一定会谋求取得印度支那的统一，那么我们打到万象这不是和北越抢肉是什么？而且是从人家的碗里抢肉，难道北越还会乖乖送上？我不相信你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懂？”
“既然你看明白了，那你还问什么？”林扬笑道：“有些事情可以做不能说，有些事情不能做却可以说，我们不是政治家，但是我们是国家利益之刃，为了国家利益，我们就该不惜一切代价。”
“问题是我们现在和北越是联盟中，一旦引起事端很有可能会引发国际争端，到时候我们就不好处理了，而且中央也不见得会支持我们。”肖楚峰迟疑道，“而且，我对我军的战斗力持怀疑态度，这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说的实话。我们是重装部队，老挝的交通虽然这几年经过我们工程部队的修缮有一定的好转，但是我们这么大重型部队还是很难维持的。另外，就算不考虑北越的反应，我们不是应该考虑下美国的反应吗？我们进入老挝，那么美国人搞不好会以此为借口扩大越南战争，甚至会扩大到整个印支地区。”
“你能这么想说明你是不过的参谋，但是。”林扬站起来看着窗外道，“首先我们不是华军，我们是华国志愿军，美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扩大战争，只要限定在印支地区，那么情况对我们是有利的，你要记住，越南人和印支地区战乱与否跟我们都没有关系，最好是永远打下去，一个统一的强大的越南同样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其次就是老挝是整个中南半岛的脊梁，无论是对南越也好，北越也好，控制老挝实际上就占据了制高点，进可攻退可守，所以老挝我们要获得，至少万象以北要获得，至于南边，得看美军的反应了。最后就像你说的一样，我们的军队的训练程度还很低，尤其是合成化程度还低，这就需要一场烈度相对来说并不高的战争来打一场热身赛，而老挝符合我们的要求。我这里也得重申一句，我们遵守《日内瓦协定》对于印支地区的国际安排，对于老挝的权益我们尊重，同时也捍卫老挝的权益不受美国，南越包括北越在内的他国的践踏。”
“啪啪啪啪。”肖楚峰拍手鼓掌道：“你真是无耻的让人太喜欢了，我就喜欢那句我们捍卫老挝的权益。话说，我们保卫了老挝的，下次是不是要去保卫下北越？”
“放心吧，有机会的话，会去的，听说现在南越西贡市有40万华侨，那里将来是我们保卫的重点城市呢。”林扬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