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过后紧张的学期到来。叶玉不再与两人同行,其中的原因林辉倒是不知。
暑假的最后一次跑步,两人到了山顶。言楚生驻了步,太阳卯足了劲挣脱地平线上慢慢地爬起,憋红了脸,周围的云也渲染成了红色,天空慢慢放亮,最后终于挣脱地平线,露了全脸,整个城市被披上了一层红色锦缎,渐渐不能直视,叶玉拿手挡了光,言楚生就在这时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轻轻亲了她的额头,叶玉的脸烧了起来,瞬间变红,瞪大了双眼望着他。
记得那一年,对于言楚生,林辉的遐想被两个漂亮的女生终止了。叶玉在他俩身边时,大家普遍认为成绩优秀到不如长相优秀更能匹配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叶玉的长相太过于清秀,妹妹或是更好。那时大家倒是觉得还有机会,现在却断了想法。对于两个女生嫉妒的狠了,“胸大无脑","女子无才便是德"往往侧重点在胸大和无才上面,方觉心理平衡,乐呵呵的转移了帅哥。
叶玉一直躲着他们,乖乖的上课下课,成绩一直优异的让人羡慕。然后考试,考试终于挨到了寒假。叶玉这时常常想起马博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有没有像她思念他一样思念着她。于是疯狂地给程杰写信,一天几封,觉得邮费太贵,就一个信封里面塞得满满再寄出。又觉得少写了东西,回去继续,写完寄出,又觉得少写了东西,再重复。程杰出差半月,到办公室时,满满一摞,心道死孩子寄信不要钱,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上次还抱怨现在原始的联系方式竟然都贵的要死。叶玉寄出的信,到没有希望程杰回复,也纯粹只为了诉说而诉说。程杰回信时,叶玉忘了多半。程杰回的倒也简单明了一个庞大的“井”占了一张信纸,信右侧对折的角落小小的两个球字完全让人忽略,邻居眼花的奶奶是绝对看不出的,亏她视力好才看得见。一个“井”字却不似现在流行开来,那么好拆分理解。猛地想不出问谁倒是合适,扫过林辉时,才忆起两人很久没有与她联系了,又失落起来。
陈丽珍生病了,叶玉怕妈妈劳碌主动请缨代班。忙碌到让叶玉快乐的不行,与车上操着广东腔,东北腔,甚至叶玉听出羊肉串腔的河南人畅聊祖国的大好河山,车里因为这个机灵的小姑娘倒是笑声一片,车速大家都觉得比往年快了一倍。叶玉一边吆喝着刚上车的人买票,一边逗着几岁的小孩子。车里几个年龄和叶房差不多的叔叔,问起叶玉上几年级了,叶玉笑“叔叔我都上高二了,不上几年级好多年了。”车上又是大笑,一个叔叔说起家里的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孩子学习特刻苦,明年一定会考个好学校,脸上不无骄傲。车里有人说起,只要孩子争气,以后有出息了,不必像他们一样劳碌,自己在外面受苦受累都觉得值了。父母的心,原来如此的纯粹简单。叶玉望望叶房,猛的觉得爸爸的背不似前两年笔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