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地摇头。r
“我都劝了大半天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他急了还拿拐杖打我。”r
我哈哈地笑,“你说这老头幼稚成这样算不算极品?”r
正笑得欢,我发现陈教授无声无息地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了明晃晃的手术刀,立刻识时务地闭了嘴,“我,我进去看看那老头。”r
陈教授二话不说,立刻指挥了三五个小护士,“跟着跟着,带上急救设备,一有什么不妥先电晕了夏小姐,再救病人。”r
我一把推开了观察室的门,“爸,我来看你了。”r
躺在床上正在数灰尘的叶老头挣扎着开始摸索床头边的拐杖。r
“爸,您歇着吧,您摸拐杖做啥?您不做手术活不活得成还说不定呢,您别忙活了。”r
“若——雪——诺!”叶老头一字一顿,徒手捏碎了一个核桃。r
“爸!我知道,您啥也不用说,我当了您的家属好几年,也该做点儿贡献了。来来,拿手术同意书来,我帮您签字,您赶紧做手术去。”r
我自动自觉,一屁股坐在叶老头床头,指挥跟进来的小护士。r
小护士心灵手巧,立刻递上来一份同意书。r
我看也不看,刷刷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收好收好,赶紧手术去。”拍了两下叶老头,“带这老头去麻醉,分量下足点儿,他刚刚还徒手爆核桃呢。”r
“啪!”叶老头又捏爆了一只。r
“哟!爸!几天不见,您长本事了。”我屁颠屁颠地接过爆开的核桃,跷着二郎腿一边往嘴里塞核桃仁,一边递了一只新的过去,“还要不?再帮我捏一只。”r
“滚!”叶老头咬牙切齿地嘶吼。r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r
“爸,您心脏不好,陈教授说切忌激动。”我继续吃核桃,“您说您一把年纪了闹什么自杀呀,叶玺早就跑得连人影都没了。今天早上我出门时,刘管家差不多把全香港都翻遍了也没找着他人,您指望他?啧啧啧,还是我孝顺吧。”r
“谁是你爸爸!”r
“哎呀!”我顺手又接了过来,继续递新的,“爸,您坚持不做手术,过不了多久,墓碑上可就有儿媳若雪诺的名字了,指不定就刻了我的名字,叶熙还未必乐意刻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