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圣体违和期间雍正帝也曾一度好转。
八年五月四日。“怡亲王病笃,上命驾出东华门。及至,王已薨逝,上悲恸已极。左右大臣劝慰良久,逾时回宫。”
胤祥为康熙帝十三子,受废太子影响被康熙囚禁了一段时间,后一直失宠。雍正继位后,胤祥被封为和硕怡亲王,又出任议政大臣,处理重要政务。雍正元年,命总理户部。自此即全力辅佐治理国家,胤禛亦对其十分信任。雍正三年总理京畿水利营田事务;雍正七年因准噶尔部窜扰边陲,命其办理西北两路军机。因对雍正朝的治绩助力甚大,遂得世袭罔替的许可,为****。
雍正帝与怡亲王感情笃深,以至于曾经在岳钟琪的奏折上朱批曰:怡亲王仙逝,朕之痛惜苦衷实非墨之能谕,朕方寸既乱而兼乏枢机运筹之助,大兵进剿所关甚巨,旨命大学士等密谕卿知外,俟来使谴过军营,得十月间卿至京再加面谕,另有倍细商酌之谕。
后来雍正帝亲临祭奠,并撰写祭文:呜呼,修短不齐者,数也;生死之难忘者,情也。得贤弟而中道弃捐,朕兄之凉德也。赖朕兄而遗徽表著,贤弟之福厚也。今者,朕兄以念弟之深,痛弟之切,大显其勋名,尊崇其典礼,凡经理于身后者,无不殚竭其心思。而贤弟生也荣,死也哀,名既不朽,寿且无疆,贤弟之福,不已全乎!假令克享大年,后朕而逝,朕之孝子顺孙善体朕心,亦未必能洞悉弟数十年之心迹,如今朕之经理周详,罔有遗憾。然则,贤弟洵有全福,而朕之怀忧抱恫,失所依毗,其福不及贤弟远矣。
真所谓“哀衷满纸,泪酒盈觞”。不能自已之情,或触及帝个人之生死忧虑。
不过经此哀伤渲泄,雍正帝原来的病情一时舒缓,“及五月初四日怡亲王事出,朕亲临其丧,发抒哀痛之情,次日留心试察,觉体中从前不适之状一一解退,今则渐次如常矣。”
但至九年九月皇后乌拉那拉氏崩逝于畅春园时,雍正帝并未亲视殓奠。史载:时上病初愈,欲亲临含敛,诸大臣谏止。上谕曰:“皇后自垂髫之年,奉皇考命,作配朕躬。结褵以来,四十馀载,孝顺恭敬,始终一致。朕调理经年,今始全愈,若亲临丧次,触景增悲,非摄养所宜。但皇后丧事,国家典仪虽备,而朕礼数未周。权衡轻重,如何使情文兼尽,其具议以闻。”诸大臣议,以明会典皇后丧无亲临祭奠之礼,令皇子朝夕奠,遇祭,例可遣官,乞停亲奠,从之。
帝诚可谓“从善如流”者。
领侍卫内大臣英诚公丰盛顿等阿谀圣意,奏曰:谨将皇后梓宫入紫禁城内,则宫殿修讫,且神主、老主子们居住。皇后既于此崩,则即暂安梓宫畅春园九经三事数日,另卜吉日,奉移田村芦殿。到彼处后,再修建道场。帝准奏。
于是十月初七日,皇后梓宫从九经三事殿奉移到京西的田村殡宫暂安。十二月初十日行册谥礼,谥大行皇后为孝敬皇后。
嗣后雍正帝见后宫无主,下谕以才艺序昆仲。由此惹出事端。
雍正暴亡之谜渐渐浮出水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