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画恼火地瞪着他,嚷了起来:“你说我为什么在你面前总是唯唯诺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因为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因为你身边有白情那么玲珑剔透的未婚妻。小希好不容易才捡回来的一条小命,如果我再不离你远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取走了。你应该做的是离我远一点,最好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自私地跑来跟我说这些莫明其妙的酒话,这样我和小希才有安稳的日子过,懂么?”
吼完这句,颜如画推开车门一脚迈了出去。
临走之前,她不忘扭头扔给他一句:“别太自以为是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有钱人!”
颜如画回屋,锁门,靠在门后松了一口气。
唇瓣上仍然留有他的气息,她轻轻地用指腹擦拭,来来回回,一下又一下。
把话说得那么难听,一方面是气愤,但更多的是想让御恒死心。她不知道御恒刚刚那翻究竟是醉话还是真话,不管是哪一种,她都应该表态的不是么。
她跟御恒是永远都不可能的,无需犹豫,无需迟疑,该断则断。
御恒跟白情吵架了心情不好,喝醉了也不奇怪,等过了今夜,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以他们两的感情,她相信很快便会雨过天晴的。
颜如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御恒醉成那样,身边连个司机都没有,难道他要醉驾回去?这得多危险啊!
算了,这么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实在不合适,他能把车开到这里来,就能把车开回去,不管他了,颜如画在心里默默地安慰自己。
深吸口气,颜如画一边往二楼走一边脱掉外套准备睡觉,却在低头的时候被外套上的血迹惊了一惊。
血?她的衣服上怎么会有血?刚刚出门时并没有的啊!
难道是他的血?
颜如画突然想起他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用刀片划自己的手腕,用这种方式来麻痹内心。今天他跟白情吵了架,难道在球场上发泄了一通还不够,还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伤害自己吗?
一抹心疼涌上心尖。
颜如画不得不承认,不管自己再怎么疏远他,排斥他,可是看到他伤心的样子,还是会心疼,会不舍。
这是为什么?她从不去细想,也不敢去想。
颜如画飞快地从柜子里面拿过药箱,连外套都忘了穿就往门外跑,然而当她跑出去的时候,御恒和他的宾利车子都不在了。
他走了吗?到什么地方去了?回家了?
颜如画跑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便往御恒的公寓赶去,御恒显然并没有回来,因为屋内没有亮灯。
可她并不死心,一遍遍地敲着门板。
直到……他出现了。
他果然出现了,是从屋里走出来的。
“御总……。”颜如画松了口气,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面的伤口已经凝固,却仍是触目惊心的。
“御总对不起,刚刚我把话说得太难听了,其实御总很好,是所有女同事的梦中情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