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祁北墨有伤在身,估计已经一拳挥去。
祁北魅又怎么会不知道他哥的脾气,见他脸色难看到不行,他才舒展了一下眉头,压低了声音,“老是这么大火气干什么,不知道身体要紧啊!都去地狱走了一遭回来了,还这么霸道。真是......”
其实祁北墨的承受力真的很强,明明这么严重的伤,可他竟强迫自己站了起来。
祁北魅见状,不由得又是一阵恼怒,“哥,你就不能正常点!”
祁北墨冷冷看他一眼,薄唇一动,“爷像你一样就正常了?”
祁北魅大步上前去搀他,抱怨道:“你又不是铁做的,卧床休息不行啊,非要这么折腾......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老是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闻声,祁北墨的俊脸一僵,俊脸狠抽。
这死小子!
确定是他在收拾烂摊子吗?
他祁北墨什么时候让祁北魅那混球收拾过烂摊子了?
每次看到祁北墨这个样子,祁北魅就忍不住想笑,现在亦是如此,哈哈大笑出声。
“闭嘴!”一声冷喝,仿佛能让寒气入骨。
“哈哈......”不知死活的祁北魅,笑得更加夸张。
“......”祁北墨能说,他败了吗。
“哥,我突然觉得你和嫂子好般配。”祁北魅调笑着,一点也不正经的说道:“嫂子心狠手辣嘴毒,正好能克制你。”
祁北墨皱眉,眉目间英气逼人,却说了一句让人无语的话,“关你屁事。”
祁北魅不悦的翻了个白眼,“嫂子那么奸诈狡猾,什么时候把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的时候,你还能这么装酷耍帅吗?”
祁北墨闻声,目光一冷,“你怎么比女人还啰嗦。”
祁北魅一阵纠结,真是站着也中枪,“要不是怕你死了引起世界大乱,我才懒得管你......”
俊脸微微一沉,祁北墨并不说话。
沉吟片刻,他冷冷竖眉,动了动那削薄的唇,“这次,什么时候走。”
见他转移话题,祁北魅也并没有再纠缠,而是一翻身坐在走廊上的栏杆上,笑得轻快,“等你的伤好了,我就走。”
祁北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声音暗哑,“万事小心。”
祁北魅回头,眼中终于流露出了一道少有的正经,“哥,你知道我向来做事小心谨慎,根本没谁能伤得了我。”
言下之意是在责备祁北墨,是如此不小心。
这次重伤让他险些丧命,那下次,或者下下次呢......
谁都不能保证,他还会那么好运。
空气被一片阴霾笼罩,两人同时陷入沉思当中。
几年见一次面,每次见面的时候那么仓促,可兄弟之间的感情却是越来越深。
一夜过去。
别墅里面风平浪静,外面却是风起云涌。
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祁北墨受伤的消息,竟有上百个记者蹲守在外,无一人不想着要抓一手消息做独家!
所有警卫出动,竟然没能赶走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