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唯以再次看他,明明伤得这么重,他的情绪却一直都毫无半点起伏。
好像伤不在他身上似的!
她挑眉,“你以为我是笨蛋对吗。”
祁北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坏坏的弯起嘴角,“难道你不是笨蛋?”
夏唯以有些心烦,目光落在他胸膛上,眉间随之透出一丝清冷,“除了我夏唯以,没有谁可以一刀刺出这样形状的伤口。”
“死女人,爷说不是你就不是你!”他依然霸道。
“你他妈真以为我是蠢货!”夏唯以怒了,“明明就是我下的手,我怎么会看错!”
不止不会看错,更不会记错。
她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在她头剧烈痛过昏迷醒来过后,看到她的匕首深深地刺在木桌上。
而那一刀下去划出的形状,就是现在祁北墨胸膛上的形状。
不偏不倚,完全吻合。
一直从窗外呼啸而来的利箭让她头痛剧烈,失去知觉。
这意味着什么,她怎么会不清楚。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祁北墨知道继续隐瞒已经没用,扯唇风骚一笑,“爷的女人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夏唯以冷了目光,眯起眼睛,一片云淡风轻,“我会对你负责。”
祁北墨闻声,弯起唇角,“那以身相许怎么样......”
她目光一冷,娇喝一声,“滚!”
“夏唯以......”祁北墨东动了动削薄的唇,用手轻轻碰她,“我想抱着你睡觉。”
“自己睡!”她的语气依然冷淡。
“我伤得这么严重,你都不知道对我好一点。”装可怜装无辜,这绝对是一匹不安好心的坏狼!
“又不是我伤的,为什么要对你好?”眉头微敛,她牵动唇角,“这不都是你说的吗。”
刚才不还都不肯承认吗,怎么这会儿还装起可怜来了。
原本俊脸还带着邪笑的祁北墨莫名一沉,笑意退去几分,“那爷自己睡!”
他赌气似得想要转过身去,却还是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
额间迅速冷汗渗出,可他却始终没吭一声。
这些,夏唯以都看在眼里。
这一刻她会想,到底是不上上辈子挖了祁北墨的祖坟?
睡他一次两次也就罢了,现在竟还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差点杀了他。
造孽!
她皱了皱眉,翻了个白眼,脱去鞋子爬上床,小心翼翼钻进他的怀中。
怕碰到他的伤口,她僵硬着全身根本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只是不悦的说了句:“快睡。”
她的动作虽然细微,但怎么也会触碰到祁北墨胸口的伤,冷汗顺着他的额头渗出滴落。
他皱了皱眉,依然没有出声。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一睡,夏唯以睡了很久才醒过来。
身边的祁北墨状况却很差,脸潮红的同时,唇还苍白干裂得厉害,全身都被汗浸湿了!
她的手微微一动,便感觉到他身上的灼烧感。
心里猛地一沉,她大喊了一声:“祁北墨!”
只是,回应他的没有那邪魅又坏坏的声音,而是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