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
这一次,轮到祁北墨凌乱了。
难得这么有情调,少有的柔情就这么被打毁了。
其实也只有夏唯以敢在他的面前这么挑剔了,要是换做别的女人,过敏算什么?恐怕就算是有一千只蜜蜂在里面也会奋不顾身往里扑!
冷着一张冰块脸的祁北墨把夏唯以放下来,扯过一张浴巾把她的身体包裹起来。
之后,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就走了!
看着他离开洗手间,换了衣服走出卧室,夏唯以才挑了挑眉。
他在气什么?
缓缓蹲下,双手托腮盯着玫瑰花瓣浴看了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回到卧室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衬衣早就被他撕碎了。
走到衣橱旁,随便取下一件白衬衣,快速换上。
在祁北墨还没回来之前,她直接翻出窗户,和第一次一样,直接跳了下去。
这次没有上次那么潇洒帅气,落地的时候,脚还是扭了一下。
不过,却不算严重。
以前每次潜入别人家中偷东西的时候,总会有各种不顺心不顺意,甚至是困难。
可自从进过祁北墨的别墅过后,就再也没有为这件事儿愁过。
每次来的时候她故意想偷偷摸摸,可惜那些人偏偏不给她机会,就算看到她,也居然装作没看见!
一点刺激感都没有好吧。
离开别墅,她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一个很隐秘的地方。
这里是城外的一处荒地,荒无人烟,没有一点亮光。
这已经是第二十四次来这个地方了,每个月总有一天,会有一种奇怪的直觉引领她来这里。
而每次会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是当月九号。
今天,一样也是九号......
做这处空旷的荒地坐下,夏唯以双手抱膝抬头望天。
夜空中繁星点点,很美,却似乎有些凄凉。
其实夏唯以真的不知道她是谁,她的身份就像是一个谜团一样。
她是哪里人,有没有朋友,有没有家人?
这些答案,她调查了整整两年也查不到!
两年前的一天夜晚她从昏睡中醒来,除了夏唯以这个名字,和她年龄,就再也记不起任何一件有关于她的事。
从那之后,每个月的九号,她都会不由自主的走到这片荒地。
她找了二十三次,可却找不出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夏唯以、夏唯以、夏唯以......
她再心中默默地喊,默默地念,可夏唯以依然是夏唯以,是那个没有记忆的夏唯以。
每次拼了命去回想过去的时候,头会痛,从起初的微痛,到中间的隐痛,再到之后的剧痛。
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又像是毒虫吞噬了一样。
这是一种比死还难受的感觉。
不......确切的说,是生不如死!
有好几次,夏唯以差点没能撑下去。
蜷缩在杂草丛生的地上,双手紧紧抱头,贝齿死死咬着下唇,渗出丝丝血迹。
她在不断告诉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什么都不要想!
可就是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她不要做一个身份不明不白的偷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