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点很快上来了，小女孩用手抓着蛋糕，吃得满脸都是，我突然想到了碧月，她以后会不会这个样子？一点也不淑女。
苾婵并没有管小女孩的意思，我走过去，拿张纸巾，吃力的帮她擦了擦，这难道真的是一航跟她生的孩子嘛？
“你叫什么名字？几岁啦？”
小女孩并不理我，依旧抓着吃，刚擦好的脸，转眼又是一片狼藉。
“苾小姐，先吃东西吧，吃完再聊。”
我有点饿了，很快吃完了牛排，看一眼苾婵，一口未动。
“你不吃嘛？”
“艾小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不能放手？”
“苾小姐，一航已经去世了，我怎么能相信你的话呢？你说之前你们一直在一起，这怎么可能？他去年4月就去世了，一个离开这世界的人怎么能跟你在一起？你在开玩笑嘛？”
“艾小姐，请你相信我，他真的没死，没有！”
我想，婆婆的话可能是对的，这女人的确是神经病。
“你看，你看，这是我们去年国庆节照的，有日期的，还有春节照的，那天正好是情人节，你看。”
苾婵拿一些照片，走了过来，一张张翻给我看，仔细看一眼那日期，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真的，那日期是真的，国庆、春节！天哪，怎么会这样？被烧的那个人是谁？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的气势明显降了一截。
“08年一月份！”
我的头，嗡嗡作响，那个日期，我还在学校，一航要去完成一项实践课，五月份回来，六月份，我们毕业，来到上海，住在了一起。
“这孩子什么时候养的？”
“08年11月1日，一周半了。”
“那我能帮你什么呢？我也有个孩子，比你女儿小，现在七个半月。”
“什么？你也有孩子？白一航的？”苾婵站了起来，不太相信我的话。
“对。”
“一航真的没回来找你？不可能，如果没有你，一航不会弃我们母女不顾！”
“没有，我一直以为他死了，现在也是这样认为的。”
看来，那晚，那个小头像亮起来，真的不是我的乱猜，的确是一航，从苾婵这里已经得到证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