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阿旺婶也吓了好大一跳,连忙道：“天歌别急,让婶子去看看。”r
跟着陌天歌回屋,见四娘子半身栽在□□,此时鲜血已经流到被面上,连忙道：“让你阿旺叔去叫大夫!”r
陌天歌胡乱擦了擦脸,急忙跑到隔壁去叫正在吃饭的阿旺叔。r
听说她娘昏过去了,阿旺叔把饭碗一推,就急急地往镇上赶。r
陌天歌回了自己家,看到阿旺婶已经把四娘子扶到□□去了。看着娘闭着眼睛毫无生息,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掉下来。r
阿旺婶搂着她好一阵安抚。r
一个时辰后,阿旺叔带着大夫进来了。r
陌天歌眼巴巴地看着,眼泪不停地往下掉。r
片刻后,那大夫站起身,摇了摇头,“这位娘子天生体弱,又劳心劳力,此番是心疾发作,怕是撑不过今晚了,你们好好送她吧。”r
说罢,也不要诊金,拎起药箱径自去了。r
阿旺婶早知道四娘子撑不了多久,此时叹了口气,叫阿旺叔：“你去族长家报信吧。”r
阿旺叔也叹息着摇了摇头,出门去了。r
阿旺婶看着昏迷不醒的四娘子,又看看在边上哭着喊娘的陌天歌,叹道：“可怜了孩子,这么小就要没了娘。”r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陌天歌没了眼泪,呆呆地坐在□□看着母亲。r
这段时间里,爷爷家的叔伯婶子陆续来过,最后爷爷和奶奶也来了,看了看情况,又出去安排后事。她的眼泪哭干了,娘也没有醒。她知道大夫说的什么意思,撑不过去就是要死了。娘说,死了就是永远地睡着了,以后再也不会醒了,要被埋到土里,最后也变成了土。r
她感觉到手下的掌心动了动,连忙看过去,却见母亲眼皮动了动,似是要醒了。r
“娘,娘!”她连忙唤道。r
阿旺婶看到,慌忙凑过来,“四娘子？”r
四娘子睁开眼睛,看到陌天歌,眼泪就涌了出来,可是她没有力气抬起手,只能这么看着。r
“四娘子,”阿旺婶低声道,“有什么心愿未了的,就告诉我吧。”r
四娘子看着冷清清的屋内,明白了到死也没有一个所谓的家人来关心她。她怜惜地看着陌天歌,越发觉得心苦,她也是自小死了娘的,想不到,天歌也要遭遇跟自己一样的命运。r
阿旺婶看着她颤抖的唇,连忙凑上去,只隐约地听到天歌二字,问：“四娘子,你是不放心天歌吧？”r
她含泪点头。r
“你放心,我替你照应一二。”r
她又将目光移开,定定地看着一处,阿旺婶顺着看去,把梳妆盒子捧回来,“四娘子说的是这个？”r
见她点头又欲说什么,凑到她耳边,听到些许字眼,阿旺婶把盒子打开。里面倒是有几件好首饰,她知道,当年四姑爷是极本事的,有这几件不稀奇。r
她一件件拣起,看着四娘子的神色,直到拣起一串琉璃珠子的手链,看到她脸色有变,又低下头听她说的几个字,便问：“这是四姑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