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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司马家有女初长成


春风斜飞入勾栏,轻掠房瓦,粉红、白嫩的杏花随着微风落满碧草,配着满目鲜绿。

天地间天地正是一片冬去春来。

除了杏花,还有杜鹃花,满山谷的杜鹃都已经初吐花蕊,满目的姹紫嫣红,站在高处看去竟美得不似人间。有如诗歌吟道的那般:闲折二枝持在手,细看不似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

圣心谷是个世外桃源般的存在,无论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的景色都有各自的特点,无法评断哪个季节更美一些,每个季节都有令人醉目的景色。

如同春天,遍地的花卉吐露芬芳,每天清晨谷中的四苑都被环绕在薄薄的雾气中,那些砖木结构的亭台楼阁,点缀着片片植物的红绿。池塘、山坡、小溪,还有大片大片的药田,一切朦朦胧胧,如梦似幻。

一山的春色,满谷的药香。

三月三,女儿节(上巳节),这日整个圣心谷上上下下,处处张灯结彩,一派热闹景象。但是在西苑,除了有些忙碌,却没有嬉闹的景象,反而处处透着一股子庄严肃穆的感觉。

司马晴此时在自己的院子了,扒着小小敞开的门缝外看去,不远处的司马家祠堂,已被帷幄包得严严实实的,不过可以看到有很多的妈子和丫鬟端着托盘或拿着什么东西,里里外外忙进忙出的。

“小姐!”

看得正兴起,突然别一声河东狮子吼给震到了。

司马晴拍着小心肝回头,苦着一张脸道:“春曦,你真的是想吓死我么?”

从屋里出来的春曦叉着小蛮腰站在门前,愤愤道:“爷爷都说了让你好好呆在屋里,你怎么又跑出来偷看!”

跟了穿越过来的司马晴这么久,春曦这小丫头别的没什么长进,就是气势长了不少,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的。

司马晴无奈地吐了吐舌头,将门缝合上,转身回屋,边走边道:“爷爷也真是的,搞得那么神秘做什么?人家没见过好奇嘛!”

春曦疑惑道:“小姐你怎么又说胡话了?你什么时候没见过?几个师姐办及笄礼的时候,你每年不都是在嘛?”

司马晴郁闷地一拍脑门,暗骂自己一句没记性!面上却干干地笑了两声,搪塞道:“呵呵呵,那时候不是年纪还小,大多已经忘记了嘛……”说完又故作惊讶道,“哎呀,我是不是该沐浴了?仪式应该不多时要开始了吧?”

春曦无奈道:“早就准备好沐浴水了!这种事要是等小姐你想起才提醒,黄花菜都凉了!”

司马晴讪讪地笑了两声,然后就被春曦拖着去沐浴了。

此次沐浴,不似平时一样在她晴天小筑的沐浴房里,而是在司马家祠堂特意准备出来的侧房里。跟着春曦从祠堂的后门进去,来到一个房间里,房间里有好几个丫鬟,有些的正在往屏风后面的一个紫檀木浴桶里添热水,撒玫瑰花瓣,有些则是在为她准备更衣的衣服。

没错,今天这一切都是为司马晴准备的,她便是今天这个及笄礼的主人公。

华夏先祖对于冠礼非常重视,所谓“冠者礼之始也”,《仪礼》将其列为开篇第一礼,绝非偶然,同古代男子冠礼一样,女子年十五岁,则称为——及笄。

《仪礼士婚礼》有曰:“女子许嫁,笄而礼之,称字。”《礼记。内则》“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笄礼,即汉民族女孩成人礼,古代嘉礼的一种。俗称“上头”、“上头礼”。笄,即簪子。“笄”是一种发簪。笄礼的方式非常优美,因为它是专为女孩子设计的成人礼:一头长发,一根发笄,细心梳成秀美的发髻,郑重簪上发笄……

今日,便是司马晴的十五岁及笄礼。

距离她穿越到这具身体来,已然过了三年有余。

及笄礼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百姓非常注重的一个礼,谷主爷爷对于他这个唯一的孙女的及笄礼更是无比重视,从一个月之前就在操办了。

司马晴是个乖孙女,绝对无条件服从。在她前世所生活地未来世界,华夏儿女的这种传统仪式早就不存在了,她十五岁之时也没经历过,所以还是显得挺新奇的。

坐在撒满玫瑰花瓣的浴桶中,春曦帮她洗着背,芍药和银花两个丫鬟帮她修着指甲,她什么都不用动,只能用嘴巴吹着热水中漂浮着的玫瑰花瓣玩儿。

看着这一幕,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堕落了些?咳咳,她前世虽然是豪门千金,但洗澡什么的,绝对还是得自己动手,才到了这里几年呀,就堕落到洗澡都得几个人伺候着了……这真是……太封建小资了!

不过,今天也是特殊的日子,一切都是华妈妈安排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平时的她洗澡除了春曦帮她弄水拿衣服,其它还是得自己来的。

沐浴了大约半个时辰,她一一穿上肚兜、纱衣,光着脚丫走出了沐浴间。

花妈妈和菊花婶早就在外间等着她,看见她走出来,两个妇女的脸上皆是闪过一抹惊艳之色。

只见司马晴身着一袭素白纱衣,长及曳地,虽有些宽松,却难掩那苗条如杨柳的身材。上衣领口微微敞开着,露出半截修颈,莹白细腻,两袖的袖口也微微卷起,露出两截青葱修长的玉臂,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般细嫩嫩滑。因为是才沐浴完,一头宛如牙雕玉琢闪亮如黑丝缎般的的青丝没有半点束缚,就这么散散地披散下来,堪堪及腰。

她整个人还氤氲在一股淡淡的热气里,一双秀目澈似秋水,一张娇颜白如凝脂,通身若有淡淡光华。

真正的素颜绝色,出水芙蓉!

其实司马晴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十一二岁时的容貌就已是出众,但那时毕竟还小,加之那年还摔落悬崖差点丧命(其实已经丧命了),虽说后来身体调养得不错,但脸色身量什么的,终究差一点。

但经过这三年,别说圣心谷好山好水,也别说谷主爷爷将她当宝贝似的养着,就是她自己仰仗着随身的雪莲空间,各种洗髓果、圣果吃着,各种空间灵气养大的滋补食材养着,加上她性格开朗,心情乐观,不再似从前那般抑郁、苦闷、终日哭哭啼啼地生活着,自然让这具身体越长越好,亦出落得越发秀美倾世。

“我们晴小姐真是出落得……啧啧,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就是,在我们圣心谷,绝对是最美丽漂亮的女子!你那几个师姐美吧?但一比之下,全都失色了!”菊花婶不禁啧啧地称赞。

这个菊花婶,便是当年司马晴所救的那个烫伤的小女娃,小翠的娘。自从那一次,这一家三口便对司马晴服服帖帖,忠心不二了。

司马晴被她略显夸张的言论逗笑了,不禁道:“婶子,你这话让我听听可以,要是被咱们谷里的姊妹听见了,还不得追杀你?噢不,是追杀我!”

菊花婶大笑:“那怕什么,那只能说明她们羡慕嫉妒恨!”

“羡慕嫉妒恨”这种如此新新的未来语言,当然是司马晴平日里无意说漏的“金句”,结果不知道为何,就在谷里流传开来了。有时候听着这些古人不时蹦出一两个这种未来的词汇,她都有一种分裂的感觉……

“小晴儿就不要谦虚啦,长得美就是长得美,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花妈妈也在一旁高兴地说道,“我们小晴儿今日过了及笄礼,就长大了,明天约莫就可以嫁人了!不过长得这么美的女娃,让华妈妈上哪儿去给你找一个匹配得上你的郎君呀?”

受笄即在行笄礼时改变幼年的发式,将头发绾成一个髻,然后用一块黑布将发髻包住,随即以簪插定发髻。主行笄礼者为女性家长,由约请的女宾为少女的加笄,表示女子成年可以结婚。贵族女子受笄后,一般还要在公宫或宗室接受成人教育,授以“妇德、妇容、妇功、妇言”等,作为媳妇必须具备的待人接物及侍奉舅姑的品德礼貌与女红劳作等技巧本颂。后世改为由少女之母申以戒辞,教之以礼,称为“教茶”。

所以,司马晴知道华妈妈的意思,当下也忍不住又惊又羞的,娇嗔道:“妈妈,您说什么呢!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还小!”

“得,得!我们的小闺女害羞了,咱们就别再逗她啦!”

华妈妈和菊花婶看她的娇态,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司马晴也不气恼她们的调笑,经过这几年的相处,她早已经将她们当作自己的亲人般看待了。

接下去,笄者沐浴后,换好采衣采履,便要安坐在祠堂当然东房内等候即刻。

期间司马应龙还是忍不住过来偷偷看了一眼,看着端坐在房中如花似玉粉雕玉砌般的小孙女,老爷子几欲泪下。

司马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