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抱着一块暖黄色的布匹回来了,他最终也没有买染料,因为他发现——自己好像是个灵魂画家,不知道抽象派画出来的衣服,观众们买不买账?
观众买不买账不知道,白衣男子回去禀报眼镜男的时候,眼镜男貌似不怎么买账。
“小韩,我刚刚想出来灯宴上的谜语了!我们可以在花魁身上画衣服!”白衣人兴高采烈的说,然而还没等他高兴完,眼镜男就呵呵一笑。
“那么简单的问题,你现在才想出来吗?”眼镜男推推鼻梁上的眼睛,不屑的说。
“这么说你早就知道了!不愧是小韩,棒棒哒!”白衣人没有听出眼镜男语气里的不屑一顾,更加高兴了。
“都这么多年了,你能长点脑子吗?少看点小说,别穿白衣就以为自己是大侠了好不好?”眼镜男逼都装不下去了,揉揉太阳穴,一脸无奈。
论竹马是只二货该怎么办?
“可是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小韩你又不是刚认识我,我们可是一起长大的。对了小韩,你要我给你买的材料我忘记买了!”白衣男突然一拍脑袋,郁闷的说。
“…………再去买,没买好就不要回来了。”
眼镜男本来想的办法是让所有人都戴上特殊处理过的眼镜,眼镜内镶女子的画像。
其实女子的谜语很好解,能动手段的无非是三处:观众,花魁本身,还有阻隔物。
看花魁的样子是不可能让人在她身上动手脚的。而且他还发现了一点,花魁只说了一人一次机会,可没说答对了跟人走。
这就很麻烦了,不过这些就不用告诉那个蠢货,反正说了也没用。
林溪用木炭在地上画了几个火柴人做model,尝试着画衣服。
“首先画一个正方形,正方形两边两个圆柱,这是衣服。然后画一个上窄下宽的等腰梯形,这就是裙子了。”
“如果要逼真一点,我可以在加一点碎花,碎花是由五个大圆圈围绕一个小圆圈组成。嗯,裙子要有褶皱才真实,用弧形做裙摆。
这样我需要黑色白色和黄色。”林溪一拍手恍然大悟,觉得自己还是有天赋的只是以前没有认真而已。
“你这个柜台看起来很别致啊。”好奇跟过来的花如梦赞叹的说。
“……柜台?你眼神不好吗?”林溪沉默了两秒问道。
“可不是柜台吗?方方正正,我猜上面是用来放书本的,旁边的—嗯,是放画卷的卷筒吗?下面是用来放笔墨纸砚的对吧?就是上面的铁环有点多了,一个柜门只需要一个拉环就可以了。”
花如梦一边比划着一边说,她刚刚看这人拿着木炭还以为要做什么呢?谁知道只是来画柜子。
“……嗯…呵呵,你说得对。等我做好了送你一个。”林溪握住木炭用力一掐,成功的把自己的指甲撇断。
也许是疼痛使他觉醒,他突然想起自己可以使用药剂啊,一下子脑子没转过弯,只想着“智力”取胜。
撤了撤了,放弃智商缴费后林溪感觉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花如梦一脸懵逼,刚刚???发生了什么??
又是一个热闹的夜晚,唐凰端坐在木椅上,冷眼看着台下的人群。
“开始吧,别废话。”
人群中不乏胆大好色之徒,魁梧的男人昂首挺胸走上了,高声说。“我就喜欢你这样野性难驯的娘子——”
“噼啪!”
还未等男人说完,一声巨响,唐凰手持长鞭将他抽下楼,只见他口吐鲜血的晕了过去。
“废话太多,下一个。”
“我可以等你脱完衣服了,把我的衣服给你……”
“噼啪!”
“让他们都闭上眼睛……”
“噼啪!”
“信春哥,得永生……”
“……噼啪!”
这人真的不是借谜语之名行揍人之实吗?一旁围观的林溪严重怀疑,怎么看,这人都不是很重视灯宴的样子啊。
唐凰不停的重复抬手甩鞭的动作,甩着甩着习惯了,差点在大佬抱着颜料瓶上场的时候直接甩鞭。
“等等!你别那么随便甩呀,我还没有回答啊!”大佬急忙喊停,生怕慢一秒就打在自己身上。
“女的?行吧你说。”唐凰收回鞭子,见是个女人态度稍微好点。
她从小在军营里长大很少看见女人,少有的几次看见还是手下的士兵小心翼翼护着自己的媳妇,所以对女性还是比较温柔的。
“我可以在你身上画一件衣服,这样你……”不知道为什么,大佬有些不敢说出后面的‘脱光光’,也许是这个花魁看起来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样子,她敢怒不敢言。
“行了,你可以下去了。”
之后又是一阵连环鞭响,但唐凰没有半分厌倦的样子。
等到眼镜男指使白衣男抱着东西,一前一后登场,楼下的人群已经所剩不多,每一次时光总过的那么快。
唐凰见两人手拉着手挑挑眉,嗤笑道。“你姘头?”她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可疑的沉默了三秒,抽回手。“朋友。”
“喂喂!小韩你可不能这么解释啊,我们明明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白衣男连忙道。
“哦……你们可以…”
“等等!我是来解谜的,我按照你的体型做了一个立体模型,无论你里面是怎么样,外人看起来都会是有衣服的。
而且我想你这么骄傲的人,是不会愿意让别人碰你的对吗?”眼镜男自信满满的说。
“说完了吗?你们可以下去了。”唐凰淡淡说到,语气里完全没有眼镜男想象中遇见知音的喜悦和感动。
他心有不甘刚想要询问,白衣男眼疾手快的拉着他走下去,边走边说。“你疯了吗?不怕鞭子抽啊?”
“是我冲动了。”
主角总是最后一个登场,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
最主要的是因为人太多,药不够用,多晕一个是一个,虽然直到现在这个谜语的验证看起来跟玩似的,但保不准等他上去的时候认真了呢。
有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危在蛋夕。